那些线有很多,还很乱,姜芜拉过旁边的一个小木凳坐下,一边把它们一根根地理顺一边仔细挑选。
她做这些的时候许风也没去做其他,就抱着刚做好的半成品二胡坐在旁边看着。
可能是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许风感觉她理着乱麻都优雅得像是西施浣纱。
被凉风吹回神,许风冷不丁问她,“你刚刚为什么发呆?”
姜芜动作微不可见地停顿,垂下眼睑,轻声道:“想家了。”
还不待他再开口,姜芜抽出几根线,“就这几条吧。”
几根麻线粗细均匀,长度也差不多,省了他再修剪的功夫。
许风粗粗打量几眼就接过来。
试了试长度和韧度。
许风把手里的二胡筒子拆开,将其他像琴杆之类的部件随手递给她,“帮忙拿一下。”
“你怎么会做这么多新奇的东西?”
姜芜已经不止见过他做自行车和二胡了,之前还不熟就没问,现在他主动要求她帮忙,就不免好奇。
而且他虽说做的时候不熟练,但都是能做下去的,不会被哪个步骤给困到。
“见过人家做过就会了。”
“嗯,那你肯定经常跟在老师傅身边学吧,只是看过就会做就很厉害了。”
她的话许风有些不知怎么回答,难道要告诉她,他其实只见过一次,现在的成品是他做了很多遍才做出来的吗?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许风没否认。
他将丝线拉好,“琴杆给我。”
突然的抽气声让他惊了一下,接过琴杆的手僵在半空,小心试探道,“怎么了?”
姜芜柳眉微蹙,将刺痛的手抬起来看,“应该是被刮到了。”
她的手纤细修长,白皙的皮肤下透着健康的红润,许风紧抿唇瓣,皱眉看着她无名指上不断冒出的血珠。
把怀里抱着的一堆东西都放一边。
他从衣兜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先用着,我去给你拿药。”
手帕是许愿硬塞给他的,她认为随身携带手帕的男人在现代是绅士,在古代是君子。
许风丢下这句话就站起来跑去屋里,也不管人家一只手是不是方便自己包扎。
所以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姜芜只是用手帕按住伤口止血。
许愿每研究出一种新的东西都会用灵泉做一遍,把好的留给自家人用。
这些药膏和补品之类的东西效果很明显,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却也心照不宣。
许风拿出来的伤药是许愿很久之前就做好的,用一个很精致的小瓷罐子装。
许风打开盖子,用食指在里面刮两下,“手伸出来,我帮你涂。”
姜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握住了手腕拉向他的方向。。
未满十五的少年还没发育完全,整个手掌只比她稍微大一些,只是因为长时间接触木工而掌心粗糙。
“我自己来。”
“等一下,还不行。”
许风皱眉,把她缩回去的手又拉回来,将刚才的手帕卷了卷,“把这个包上就好了。”
看着她手上瞬间肥大的指端,许风眼中满意。
拿起搁置在一旁的二胡琴杆,检查着哪里的木刺没有磨干净,问她,“你会拉二胡吗,这把可以送给你。”
就当做害她受伤的赔礼好了,反正他做这个也是因为没事干,做出来许愿她们也不会弹。
姜芜,“不会。”
许风还想再问就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小风,你们怎么在外面?”顾林元牵着挂了一堆东西的马,刚要进门就看到墙外的他们。
“我做东西,姐姐她们现在在地里。”
许风两人看着他把马牵在门前的大树树干上,将上面的大包小包卸下来,“帮我搬着点,这么多可真重。”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想到他家娘子的大力神功,如果他也有就好了。
顾林元刚想瘫坐在椅子上就想到这还有人家小姑娘,干咳两声,在一堆东西里扒拉出两个包袱。
“这堆东西都是你姐让我买给你们的礼物,这两个是你们的。”
他踢踢脚下剩下的东西,“我去地里找她们。”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
他在找到许愿她们的时候,她们也不是在地里,而是在一个只有一洼水的大池塘里。
“相公,回去帮我们拿几个桶过来,我们抓了好多鱼。”
许愿站在水洼里直起腰来休息,刚好看到远远过来的顾林元,忙喊道。
他站在半路停下,考虑了一会还是向着她们的方向靠近。
站在微微往下陷泥土上,顾林元还跺了跺脚,“你们真厉害。”
这地方都能找到。
这个大池塘其实也不算是池塘,而是被几座山包围起来的一个凹陷。
每年雨季的时候都会被水淹,但大部分时候里面的水只能算是一个小池塘,水最少的时候就是每年的春冬季,就是她们现在看到的样子。
他知道是因为这里也是在他买下的地的范围内,所以村长有特意跟他讲过。
许云:“姐夫也要抓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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