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瞬不好再说什么,只点头道:“你有你的处事方法,我想,是有一定道理的。是我主观了。”
“没事呀傅先生,您不要这么客气。我知道您的意思。”宋笛笑笑。
前方不久,就到花月了,傅瞬将人放下,只见她取了后备箱的花,又走过来弯腰跟自己打招呼说拜拜。
笑起来的样子真是人畜无害,他想。
又过了十来天的模样。
八月中旬,格外炎热,到了晚上依旧燥热不安。
这天傅瞬加完班回去。
经过花月的时候,却见宋笛正蹲在地上清理什么东西,旁边放花的铁桶东倒西歪,花也落到了外面。
傅瞬匆匆瞥一眼,车子滑过去。
几秒后,鬼使神差地他踩了刹车,退回去,让停车收费的大爷开了张单子,才推开车门,跨过马路,走到了店门口。
宋笛见一双黑色帆布鞋停留在自己面前,一愣,费劲地仰头才看到傅瞬,露出一些迷糊的神色。
傅瞬手成空拳,食指抵着唇峰轻咳一声,道:“要帮忙吗?”
宋笛反应了会儿,才站起来道,“不了不了,我自己来就好。”
傅瞬却好像没听见一样,直接弯腰将水桶提起来,“你收拾花。”
宋笛赶紧将花都捡起来,解释道:“刚才有个狗跑过,都弄倒了,真是麻烦傅先生了。”
傅瞬没理她。
他动作快,三下五除二就把水桶码在店里,转身问:“你平时一个人吗?”
“不是,今天店员先回家了。”宋笛将花也放好,赶紧抽一张湿巾递给傅瞬擦手。
傅瞬接过,环视花月花艺店内。
陈设很清爽,夜晚鲜花少了,绿意更浓,有一股浓郁的草木味。
“这是什么?”傅瞬闻到特别浓郁刺鼻的草木香,黄色牛皮纸包裹着墨绿色的枝条,上面密密长着圆形的叶片。
“尤加利,新鲜的进口货,今天刚到的,店里放不下了,我要拿回家做干花。”宋笛道。
“味道有点冲。”傅瞬直言道。
“还好吧,我很喜欢这个味道。”宋笛深吸气,“可能是因为太多了,如果是一两枝的话,您或许会喜欢。”
傅瞬不置可否。
宋笛说:“那谢谢您了,早点回去吧。”
“你还不下班吗?”傅瞬有些讶异,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一个女孩子,十一点还在工作,这种敬业程度,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收完就走了。立马走。”宋笛笑笑,去拿自己的包,然后转身将一大捆的尤加利叶抱起来。
傅瞬先迈出去,看她吃力地将门锁好。
他看一眼那辆老爷车的位置,今天车不在,他问道:“你怎么回去?”
“走回去,我就在附近。”宋笛将门前的廊灯关掉。
傅瞬看她小小一个人抱着这么大一包东西,道:“那我送你,我也往前走。”
“啊?那方便吗?”
傅瞬转身径直去开车,头也没回地道:“方便。”
留下宋笛一个人在店内看着他高大的人影被路灯拉成一条长长的线。
傅瞬打开车,又打开后备箱,等宋笛过来,把尤加利放进去。
宋笛还是有些犹豫地问:“所以你要送我回家吗?傅先生?”
其实平时很少有人这么叫自己,宋笛每次这么叫,傅瞬都觉得哪儿怪怪的,他将后备箱轻轻合上,“你叫我傅瞬吧。”
“啊?”宋笛慢半拍,看他绕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赶紧低声道谢坐进去。
等傅瞬上了车,才道,“还是叫傅先生比较合理。”她轻笑一声。
“你说话声音很好听。”
傅瞬一边启动车子,一边目不斜视地道,仿佛是在说眼前这辆车的发动机轰鸣声很好听一样不带任何私人感情。
宋笛拽着安全带的手顿了顿,看一眼他高挺帅气、线条流畅的侧脸,道:“那什么,您往前开吧,我给您指路。”
夏中的夜风吹进车子里,倒是很舒服。
宋笛伸出手兜着风,似乎有形状的风从手指间跑过。
她问:“傅先生是文城人吗?”
“是的。”傅瞬道,礼貌性地反问,“你呢?”
“不是。我叔叔家在这里。”宋笛收回手,回答,“我是在叔叔家长大的。”
“嗯。”
傅瞬对这些一向不太敏锐,只是问,“那你住在叔叔家?”
宋笛指了指前面即将抵达的公寓,“这里吗?不是呢,哪里买得起这里的房子,租的。就是图花店近一点。”
傅瞬对这些没什么概念,只道:“挺近的。”
“对。”
好像话到这里就无法继续下去了,好在地方也很近。
在傅瞬的坚持下,车子一直进入小区停在了单元门外。
傅瞬帮她将大包尤加利拿出来,问道:“需要我帮你送上去吗?”
在他的潜意识里,贸然进女孩子的家似乎并不是很妥当。
果真宋笛也连连摆手,努力抱起东西道:“不了不了,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哦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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