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瞬拎着不大不小的棍子,一步一步走近他,“你知道吗?我最讨厌AD&PD的一点是什么?”
他的木棍抵在吴平的肩膀上,用了几分力,把他往后推。
吴平道:“你他妈有屁快放。”
傅瞬淡淡道:“效率太低。”他笑了,“就跟你现在一样,明明一句话可以解决的问题,你非要给我拖到半夜。”
棍子顺着吴平的肩膀慢慢滑到他裸露在外的耳根处——粗糙的触感和坚硬的材质令吴平咬紧了牙关。
傅瞬拿着棍子,点了点吴平的太阳穴,“还不说?真的要浪费我时间?”
吴平避不开头边的棍子:“你他妈有种就打死我!我怕什么?”
“你是不怕,你滚到美国,老婆孩子都去了不回来……”
傅瞬道,“宋笛拿了两百万,那你拿了多少钱呢?我倒是真好奇,把我从研究院搞臭,到底谁是最大赢家?嗯?”
吴平猛地往后连带着椅子一蹬,“你不是很聪明?你怎么自己想不明白?”
傅瞬笑了:“我想听你嘴里告诉我,那个名字。”
吴平道:“不可能的!既然你知道我拿钱替人办事,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傅瞬将棍子丢在桌上,缓缓走到吴平的身后,然后猛地出手,拽住吴平的脖子,“文明年代……你可真是会提醒我。”
他直接把吴平的脑袋塞进了那张课桌。
吴平整个人被反绑,头无限往下沉,拼命扭动,桌子四脚颠簸,几乎要翻到。
傅瞬拿起棍子,直接抬腿一脚掌在桌面上,死死压住了他。
吴平以一种古怪而扭曲的姿态,像是一个俯首称臣的俘虏,只是他现在只能看到木板之间微弱的灯光,呼吸急促。
“你看,其实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只是你不愿意说而已,吴平……何必呢?”傅瞬看吴平在疯狂抖动身躯,扬起棍子砸在桌角的钉上。
“砰——”的一声之后,紧接着是“啊——”的一声。
顷刻间,吴平所有的挣扎化作痛苦的哀嚎。
傅瞬继续慢慢道:“你说的很对,文明时代,你我都要遵守法律。我喝了半杯酒都不开车,更何况是打打杀杀呢?我们做汽车主动安全的,不就是一切向安全看齐?容不得半点差错?否则,那可就是活生生的命啊。”
话音落下,棍子也跟着落下去。
又是一声“砰——”
吴平爆发出惊人的挣扎,几乎是整个身体搅动,崩溃地大喊:“傅瞬!”
傅瞬一抬腿,直接坐到了桌面上,单腿曲着架在上面。
棍子在桌缘起了又落,起了又落……
砰砰砰的声音此起彼伏,而他不再开口。
该说的都说完了,其他的就等吴平来说了。
狭窄、密封的空间,在耳边太阳穴处炸开的剧响,让人浑身战栗而不能自已。
吴平感觉自己可能快疯了。
没有流一滴血,但他却已经熬不住了。
傅瞬单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桌边,看一眼腕表,淡然道:“十点半了,吴平,我的耐心真的不太多。”
这话说完,一棍子直接砸下去,比之前任何一下都要急促和猛烈。
吴平的双腿疯狂蹬着,整个人如离了水的鱼儿般,大口大口喘气。
他其实已经根本听不到傅瞬在说什么,满脑子只有剧烈的敲击声。
十点四十一分刚到,男人凄厉的声音凭空窜起——“陈总工,是陈总工!是陈总工……”
傅瞬没动,停了棍子,等了几分钟,才继续问:“为什么?”
“陈总工要拉张副院下来!”吴平又是哭又是喊,“放我出来,傅瞬,放我出来。”
傅瞬落地,将桌子踹开,只见吴平涕泗横流,双目通红,像个垂死之人一样仰在椅子上,去了半条命。
傅瞬垂眸望着他,静默无语,半天才错身离去。
拉开仓库的门,一股冷风裹挟着烟草味一同吹来,傅瞬对门外抽烟的男人道:“哪里弄来的,就送回哪里。”
“好的傅先生。”
傅瞬点头,走出去坐进自己的桑塔纳,扬长而去。
几个人进去,有人惊讶道:“搞成这样,居然没受伤没流血,怎么搞的?”
阿冰叼着烟,喷出一口烟气,看看这场景,看看吴平:“多读书,没坏处。”
“啊?”小弟愣了下,赶紧去给吴平解绑。
上楼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三十分,傅瞬走得很缓,这个点,宋笛一般都睡了。
他推开自己的房门,一边脱衣服,一边去洗手间冲澡。
等去了一身寒气,才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
在房间里踢着衣服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进来。”
宋笛推开门,露出一张小小白白的脸,“你在干什么?”
傅瞬看着脚边的衣服,“收拾下。”
宋笛索性进来,弯腰要帮他捡起来。
傅瞬拉过她的胳膊,“别捡,脏。”
“洗洗不就好了?”宋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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