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瞬也没多说,将就着处理了下。
宋笛在旁边给他递过来一块热毛巾,全新的,有股子塑料味,他随便抹了脸,才想——所以,夫妻过日子就是这样吗?
偷偷看一眼宋笛,还真是小媳妇一样。
只是应该没睡好,眼睛都是肿的。
傅瞬看一眼厨房外,四下无人,他猛地凑过去在她嫩嫩的脸上亲一口。
“呀!”宋笛吓得往后躲,瞪他,“吃早饭吧!”
早饭就是自己家做的粗粮馒头和一杯白开水。
傅瞬感觉是来体验另一种生活的,终于用白开水把整个馒头送进了胃,握着温热的玻璃杯:“能买几点的船票?”
“八点就有一班,一般去买就能走。”宋笛将碗碟收进厨房,又走出来道,“我昨天跟奶奶说了,一会儿就跟你走。”
“跟我走……”傅瞬看她一眼,淡淡笑了。
“姐姐!”一道声音闯进来,打破两人的沉默,一个愣头青,一只脚踩在门槛上,望着门里的两人,“姐姐,这是谁?”
宋笛对傅瞬道:“这是邻居家的哥哥。”
宋笛到门边,用方言跟对方说了几句,把人打发走了。
“你们谁年纪大?”傅瞬不解。
宋笛道:“我们家都管我叫姐姐的,邻居也都跟着这么叫,跟年纪没关系。”
傅瞬抬下巴,点了点那个墙壁上的奖状,“你弟弟怎么叫宋宝,你们名字不是一个人取的?”
“啊?我是算命先生取的。”宋笛淡淡道,转身要上楼,傅瞬跟上去。
宋笛扭头看他一眼,才说:“算命先生说,我叫这名字,能给家里送个弟弟。”
她扯扯嘴角,笑了,又转身上去,“我去拿东西,你别上来了,一会儿就好,我们现在就走。”
傅瞬站在台阶上,望着墙上的奖状,没动。
原来不是笛,是弟。
可是儿子也不能叫宋宝啊,怂包……这……
傅瞬扶额,走下楼梯。
傅瞬走到门外,宋笛奶奶在编渔网之类的东西,手脚还挺麻利,就是腰弓得太严重,像是患有严重的脊椎病。
这还不是她一个人,左边邻居也有一个太太这个身姿。
对方也在瞧他,他没什么反应,先走下坡去。
昨晚实在是天黑,没看清,原来昨天行经的这条路是海边的堤坝,往前有三个水泥丁字坝,最远处停着两艘渔船,另一边是广阔无垠的大海——
与湛蓝的海水不同,这儿的海面是浑浊的黄色,冬日的阳光落在海上,照出一片耀眼的金光。
云团很厚,投射在海上是一个巨大的阴影。
宋笛背着包走过来,“我跟奶奶爷爷道别了,我们走吧。”
宋笛把一条黑色的粗毛线围巾递给他,“我爸爸的,你先围着,太冷了。”
傅瞬随意裹了下,果然暖了很多。
两人顺着堤坝往前走,路上经过的人都好奇地看他们。
门边坐着不少女人,在编渔网、补渔网,脸都晒得很黑。
傅瞬看她一眼,将包从她背上取下来,拎在手上,“这儿人口多少?有游客吗?政府开发了吗?”
初晨的海风特别的冷,宋笛缩了下脖子,把脸塞进围巾里:“我不知道人口,我好久没回来了。游客有也估计很少,船太少了,不过现在可以把车子也一起运上岛,怎么了?”
“没事,了解下。”傅瞬淡淡道。
宋笛把他带到一户人家门口,“你等我下,我跟这里的大哥说好,他开车送我们。”
傅瞬点头。
结果,所谓的车是——敞篷三轮电动车。
傅瞬这个公子哥,是真的绝望了。
不过,看看这路,行吧,不然还能咋地。
傅瞬在车上直接把宋笛抱住了,冷得头都要炸裂。
他这辈子吃的苦,都在这儿了。
结果到了码头,宋笛说的码头轮船,是慢船,要开三个小时才能到。
傅瞬在码头兜了一圈,在取款机上拿了五千现金,带着宋笛找接私客的快艇。
结果宋笛去讲价,才200。
傅瞬心道:我昨天可花了800……
两人坐进快艇,一个小时左右抵达本岛的码头,在停车场找到车。
直到傅瞬进入自己的那辆破桑塔纳,整个人才活过来。
宋笛看他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光抱着自己,问自己冷不冷了,心疼地看他。
“那个……你饿不饿?要不然……”
“不饿,先回去。”傅瞬果断道,宁愿饿到文城,也不想在这里喝西北风,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睡会儿,到了叫你。”
“哦。”宋笛摸摸他的手指,还是冷的,有点担心他感冒生病。
路上关昊轩电话过来。
傅瞬戴上车里的蓝牙耳机,听他关切地问道:“你人呢?跑哪儿了?”
“在文州高速上,估计……”扫一眼仪表盘,傅瞬才道,“十二点多能到市区。”
“去找那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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