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平急忙抓住夏星的手,她因此重心不稳,跌入他的怀中。
夏星听见自己的心,跳动得飞快。
可是,桐平什么也没做,他将夏星安然地放在沙滩上。
见桐平纠结的眼神,夏星恍然大悟,“你已经知道了呀?你父亲原本要收养我的事。”
“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跟我说清楚?”
“我清楚表明后,你就不会跟我发生关系了吗?”夏星反问。
“这不是乱伦吗?”
夏星笑了笑,“没想到,你对这种事这么一本正经。”
“你自己也说,不可能会爱上我,不是这个意思吗?”
“现在看来,你还是个坏男人耶。”夏星突然说。
“怎么说到这个?”桐平不明白地问。
“只要不是亲属关系的对象,一律都能随意玩玩吗?”夏星说,想了想,又推翻自己刚才的言论,“不,现在想想,你若连乱伦也做得出来,就真的太坏了。”
“你明知道我对你不是玩玩的。”桐平认真地说。
“现在已经不爱了吗?”夏星问:“因为知道是姊姊后,就不能爱了吗?”
“什么嘛,当初不是你抛弃我的吗?”
“对不起,桐平。”夏星深深地说。
“啥?”桐平让夏星一连串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回家吧,我是受你母亲之托,来带你回去的。”夏星拍拍身上的沙后,站起身。
幸好,有事先跟补给船说好,他们赶上最后一次补给船班。
回本岛的途中,在船上,他们一语不发,桐平甚至不清楚到底发生何事?
夏星的举动,她与母亲之间怎么和平相处了?他觉得自己错过很多细节,可是,时而沉思的夏星,让他不敢多发问。就像想小心呵护易碎的美梦似的,他想,就算时间如此短暂,也要尽情拥有这一刻。于是,他被动地跟着她行动。
由于时间已晚,他们先住进饭店。
夏星只订了一间房间,checkin之后,先叫客房服务,简单解决了晚餐。
桐平一直都很安分地坐在一旁,晚餐到底吃了什么,他实在食不知味。
“我要洗澡了。”夏星很自然地说,拿起饭店的睡袍,就走到浴室。
桐平手撑着头,苦恼不已。刚才是否应该主动说要自己住另一间房呢?纵使房间是分开的两张床位,但毕竟是在同一个空间中,难保不会擦枪走火。
不久后,桐平闻到沐浴后的香气,夏星已经洗好澡出来,她只穿了浴袍,头发湿漉漉的。
“换……我去洗……”桐平有些不自在,结巴地说,他不拿浴袍,反而拿起自己的运动服。他的欲望正在肿胀,真的很痛苦,根本就是逃似的躲进了浴室。
刻意在浴室多待了一阵子,澡洗好了,欲望也解除了,确认自己应该已经冷静下来,桐平才出来,还很谨慎的样子。
结果所有的紧张都是白搭,夏星已经自行在床上睡着了。
桐平走到床边,贪恋地看着夏星的睡颜,情不自禁地弯下身,靠近她的脸仅仅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他却觉得仿佛是无止尽的遥远。
连一个吻都不被允许吗?
桐平闭上眼,感到绝望地退出。下一秒,他却感觉到有人捧住自己的脸庞,他睁开眼,发现夏星眼神炯炯地望着他。
藏不住眼中的爱意,夏星微仰起头,主动地轻轻吻上了桐平的唇。
那一瞬间,再也压抑不住渴望对方的欲望,他们尽情地缠绵,尽情地亲吻,要几次都不够,是如此的饥渴,如此的贪婪,宛如要成为彼此身体的一部分为止。
“嗯……”在即将发泄的前一刻,他急促的呻吟回应,紧紧拥抱住夏星。
在桐平的怀中,夏星微颤着身子,享受激情的最后,她紧贴他的胸前,像是对自己下咒般,她轻声地说,“千万不能忘记……”
清晨时时,桐平幽幽醒来,如同所想的那样,美梦终将清醒,夏星已经不在身边了。
彰一已经在机场等着夏星。
“屈叔叔。”夏星挥着手,佯装轻松的心情,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和桐平好好道别了吗?”彰一问。
夏星停顿了片刻,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还是坦承地说:“没有,我没有跟他说。”
彰一明白地点头。
“屈叔叔,不论我的手术结果如何,请都不要跟桐平说。”夏星请求道。
她想一想,觉得如此的要求有些莫名其妙,便自顾自地调侃,“反正,到时候的我,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何必让桐平知道?一点意义都没有。”
“傻瓜,要相信桐平。”彰一意味深长地说:“身不由己的时代已经过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要自己极力去争取,别人能帮的,只有那些而已,如果自己不下定决心也没用。这就是人生,没有办法。”
夏星望着彰一,岁月留给他的是人生的智慧,严肃的面容底下,是历经风雨后所学会的豁达,这一直是她对这位长辈的感觉。
所以,这一番话的意思是,她可以允许期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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