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烁往酒店里面走,想想刚刚那个死男人,她就生气。
但是又在心里告诫自己,现在不能骂人,因为骂人的话,会被别人认为喝醉了在耍酒疯。
她就这么忍着脾气,端庄又正经,步子缓慢的走进了酒店。
希望他们现在已经结束了。
她进去之后,找了一圈没看到熟悉的人,有点奇怪,非常有礼貌的询问了工作人员后,才知道大家已经都回去了。
“结束了啊。”陈烁自言自语道:“那怎么没叫我呢?”
在大厅站了一会儿,陈烁拿出手机,打开高德地图,准备自己导航回去。
刚出酒店,没走两步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陈烁大喜过望,但又不敢表现的很明显,端的正经,“徐老师,你还没走啊?”
早就知道有人在那里,听到声音,徐行砚才看过去,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恩,他们都走了,你怎么还没走?”
这话似乎把陈烁问住了,她挠挠头,有点懵,“哦,我刚才没有和他们一起。”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醉了没醉,但是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其实醉了,因为有危险。
为了表示出她没醉,陈烁也追问,“老师,你怎么还没走。”
徐行砚走近她,回道:“散散酒气。”
“恩。”陈烁像模像样的点点头,心里在打小算盘,“老师酒气散了吗?”
如果散了,那她就可以和徐行砚一起回去了。
她喝了酒独自回去不安全,有老师同行应该就没事了。
“散了。”徐行砚看了一眼陈烁,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乖了,“走吧。”
“恩!”陈烁当真就亦步亦趋的跟着徐行砚。
瞥见陈烁在他身后乖巧的不像话,他有点好笑,也不知道是醉了没醉。
看她喝酒的架势,酒量应该是还不错的。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在在路上走,也没有什么交谈。
之前喝了酒,酒气是散了,但是徐行砚现在有些受不了嘴里的味道。
他无意将手插在口袋里的时候,突然记起来上次陈烁的话,当时没有吃的两颗糖一直被他随身带着。
他拿出其中一颗,白色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着一颗色彩度透明的西瓜红的糖。
看到这一幕的陈烁凑过来,和徐行砚并肩,盯着他手里的糖看,“老师,是我上次给你的吗?”
“恩。”徐行砚拆了包装将糖放进嘴里,在陈烁面前摊开手,“还有一颗。”
结果陈烁摇头,“我不低血糖。”
明明眼睛就没离开这颗糖,偏偏又拒绝了,仅仅因为记得他低血糖?
徐行砚看的好笑,突然起了逗她的心思,“不吃?”
其实是有点想吃的,陈烁咽了咽口水,但是因为喝了酒的,口水的味道太销,魂,让她难受的皱了皱眉。
看到这一幕的徐行砚立刻收回视线,也没有再提给她糖的事。
等了半天的陈烁有点委屈,怎么不在问一声呢?
唉,陈烁在心里叹气,有时候就是不能太客气啊!
两个人在路灯下行走,影子被拉的很长。
当夜晚的风吹过来的时候,两人的衣服鼓起,落在地上就像是像个人依偎在一起的样子。
许久没喝酒的陈烁,今晚喝的有些猛,她似乎醉了,但是直觉不应该让被徐行砚察觉到,免得又被骂,所以一路很安静。
而徐行砚也因为喝了酒,更是因为在夜晚,所以知道不能随意做决定,要保证冷静自持。
嘴里含/着的糖,终于驱散了徐行砚嘴里苦腻的涩味儿,这时才尝出了糖原本的味道。
海盐的咸味儿,夹杂着西瓜的清爽,莫名有些熟悉的味道让徐行砚突然怔住了。
他突然喊住陈烁,观察她的身形。
什么也辨认不出来,毕竟在当时也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
这时徐行砚突然问:“陈烁,你去参加过篝火晚会么?”
篝火晚会?
啊!她记得。
陈烁咧开嘴笑了,“我大二秋天的时候去了古城的,正好赶上了他们的篝火晚会。”
随后又邀功似得说:“我还换上了少数民族的衣服,和当地人一起挑了民族舞的呢!”
似乎是怕徐行砚不信,陈烁当下就转身,面对着徐行砚,伸展动作,在马路牙子上后退着开始跳。
“好好走……”
“小心!”
第一句话还没来及说完,徐行砚就看到陈烁的脚已经在马路边缘。
崴脚了,那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
电光火石之间,徐行砚伸手抓住了陈烁的胳膊。
是惯性的原因吧,陈烁扑在了他怀里。
时间静止的那一刻,他们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半晌陈烁才从徐行砚怀里抬起头来,傻里傻气的说:“我的心跳的好快,该不会得了心脏病吧!”
此话一出,徐行砚像是受了惊,一把推开了陈烁。
由于没有掌控好力度,陈烁也没有设防,结果摔在地上了,疼的眼泪都在眼眶打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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