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环顾了整个房子,最后看的,是沈则程的卧室。
“怎么?这是我的卧室,要进去看看吗?”沈则程颇为戏谑,一脸流氓相。
“不要,谁要看你的卧室。”文若被弄了个大红脸,最近,沈先生最喜欢开这种似是而非的玩笑了。
“走,进去看看,毕竟以后这也是你的家。”沈则程拉起文若的手,就把文若拉到卧室里。
文若听到沈则程这样,脸还是红红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文若一进去,最先注意到的,是床头的那把贝斯,又是这把贝斯,沈先生果然走到哪儿就把他带到哪儿吗?她的目光毫不掩饰,就盯着那把贝斯,仿佛要把这贝斯盯出个洞来。
其实文若把不准这贝斯对于沈先生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该不会是初恋女友送的吧,传说中的“心头的朱砂痣”?“床前的白月光”?若当真是那样,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沈则程也注意到文若的目光,拉着文若在床沿上坐下,拿起贝斯:“好奇?”
文若只看着他不说话,好奇!肯定好奇,但是沈先生肯不肯说,就是他的事了。
“这是我母亲送给我的。”沈则程拨弄了两下琴弦,微微有些出神,“不过她已经去世了。”
文若心头一惊,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握住了沈先生的手。
沈则程反握住文若的手:“傻丫头。”
“你别不开心,这不有我吗?”文若对着沈则程笑了笑。
“那你亲一下我,我就开心了。”沈则程放下贝斯,又开始耍流氓。
文若苦笑不得,这人,没一会儿就又不正经了。
算了,看在沈先生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就亲一下吧。
文若凑上去,想亲沈则程的脸颊,沈则程却忽然转头,攻势极猛,两人唇齿相交,“相濡以沫”。
文若被沈则程吻得迷迷糊糊的,忍不住回应,忽然觉得腰间一凉,才猛地回过神来。
此时,她已经倒在了床上,而沈先生,压在她身上,一只手还在作祟。文若有些紧张,身体紧绷着。
沈则程有些兴奋,终于,梦里的事儿,他付诸实践了。
文若只觉得,放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直烫到了她心里,可这只手还不肯罢休,甚至有一路向上的趋势,文若心慌了,下意识推了推沈则程。
沈则程不为所动,文若又用力推了推。
“怎么了?”沈则程看着文若被吻得红肿的嘴唇,真想再咬一口。
怎么了?沈先生居然还问怎么了?文若真想当场去世:“你先起来。”
“好好好,我起来。”沈则程恋恋不舍地坐起来,“你这是害羞了?”
文若也坐了起来,撇过头去不看沈则程。
“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可是我女朋友,那以后还得了。”沈则程表示自己说的都是大实话。
“你......”文若脸皮子薄,禁不起沈则程这么逗,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沈则程忍不住发笑。
“哼。”
沈则程觉得自己可能得吃药了,总觉得自家小女友真的是太可爱了,忍不住想逗她,逗得狠了又得自己去哄,乐此不疲。
天气越发冷了,文若也不想动弹,沈则程找她,她也就在沈则程家里窝着,两个人就这么淡淡的相处着,仿佛两个人真的有了一个自己的小家,连沈则程这冷清的房子都温馨了不少。沈则程添置了不少文若的小物件儿,拖鞋啊,毛毯啊什么的,都是粉粉的,在沈则程这黑白灰的家里也不显得突兀。
沈则程总在想,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也挺好的。
☆、过不去的坎
临近年关,文若的妈妈也放假了,这就意味着文若再也不能和沈则程出去浪荡了。
沈则程窝在家里都快发霉了,每天只能在手机上给自家小女友发发骚话。
以前还好,无聊的时候还能找唐明行出去喝喝酒,今年唐明行是死活不肯和沈则程出去了。这见色忘友的家伙,现在倒是想起他了,不可能的,绝不。
文若这番在家里,总是偷偷摸摸的和沈则程聊天儿,要么就偷偷躲在房间里视频,颇有一种偷情的感觉,真惊险刺激。
大年三十这天,头一回,文若和妈妈两个人吃团年饭,其实在这之前,爸爸也打过电话来,暗示想和她们一起吃个年夜饭,文若装没听懂。她知道,妈妈定是不愿意的,看见爸爸,就会想起那些年不堪回首的日子。
沈先生回了自己真正的家,和他父亲一起吃年夜饭,这个文若是知道的。从沈先生的语气里,文若隐约明白沈先生和他父亲的关系,大抵是不怎么好的,只希望沈先生这次回去,能心平气和地回来,大过年的,不要闹得不愉快。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文若的一举一动,妈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憋了这么久,吃年夜饭这天,终于问出口了。
“若若,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妈妈状似不经意地问出口。
文若本想下意识说没有,可她的脑子里就突然蹦出了沈先生的脸,她突然就不想委屈他,自己这么好的男朋友,有啥不好说出口的,又不是见不得光。
52书库推荐浏览: 惜了个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