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他并未考中,蔡思瑾却是心思一动,对他说道:“二表哥,我知道你曾经认真学过管账,于这一方面的天赋是极为出类拔萃的。我过段时间可能会外放去某地做官,你是否愿意暂时做一两年我的钱粮师爷,帮一帮我?”
周墨江闻言一愣,也思索了起来。蔡思瑾这个提议自然是有利有弊的。虽然蔡思瑾没有明说,但是若是自己同意了他的这个想法,辛苦是辛苦,却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与他探讨科举之道,他也必然不会对自己藏私,说不得自己的成绩还能大有长进。
但是弊端就是做蔡思瑾的钱粮师爷必然会十分的忙碌,会不会因此影响自己的学习,致使自己下一科还是考不上呢?
蔡思瑾也是有此顾虑,因此只是一个提议,并未诚恳恳求,不愿意让周墨江看在其他亲人情分等等外物上答应自己,从而误了周墨江的大事。
张榜之后自然就是殿试了,李永富自然是悉心准备,希望在殿试之中也能保住自己的名次,最次也不要掉入三甲去,二甲进士和三甲同进士那可是天差地别的!至于周墨白就无所谓了,反正他的名次也在后面,冲上二甲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殿试并不会罢黜考生,再不济都会是一个三甲同进士,他也就心态放松地放飞自我了。
考出来的结果是李永富竟然还前进了一名,考取了第十一名,但是这于大局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第十二名与第十一名都是二甲进士,这样的名次差别也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的,然而李永富本人以及他的家人都很开心——毕竟这是他努力取得的成果。
周墨白则是考中了第八十二名,依然还在三甲之中,赐了同进士出身。
之后还有翰林院的庶吉士考试,李永富自然是凭着自己的实力考中了,之后将会待在京城翰林院之后学习三年。张思晨很讲信用,在李永富考中之前就已经在寻找合适的宅子了。在李永富考中贡士之后直接与宅子的主人签订了契书,然后很快地搬家了。
如今的张思晨地位与初到京城之时不可同日而语。然而他毕竟没有外放过,没有捞到过很多油水。京官薪俸微薄,他并未攒起太多的钱财,因而搬家之时捉襟见肘,在岳家和师傅谢家的帮助下才勉强换了一个和之前差不多大小的宅子,只是宅子的质量和地段都不可能和之前的同日而语。
对于换房子一事,张思晨的母亲张冯氏对他的妻子张缪氏颇有微词,称张缪氏不会掌家。为什么别人换宅子都是越换越好,只有他们张家的越换越差呢?现在这个地段一点儿都不好,说出去都会被她的朋友笑话的,逛街买东西也不方便啊。明明他儿子以前只是从六品的小官,可是现在已经升到从四品了啊。
张缪氏表面上还是低眉顺眼的,只是柔柔弱弱地在张冯氏面前抹着帕子哭诉:“婆婆见谅,媳妇儿已经很俭省了,本不欲购买如此偏僻的宅院。但是之前为了给夫君购买绝色通房丫头,根本没有攒下什么银钱,而地段好的屋子稍大一点价钱很贵,我们支付不起。面积小一点的,住不下家中这八个通房丫头,媳妇儿也没有办法,只能委屈婆婆和夫君了。
若是婆婆不愿意,不若与夫君通个气,是否将那八个通房丫头变卖换成银钱,我们再置办一个大宅子。”
这番唱念做打夹枪带棒的一番话,直喷得张冯氏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她能说什么?家中那八个通房丫头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都是媳妇儿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可是她难道能说一句不是吗?她还指望着儿子站在她这一边呢,怎么能出言去指责儿子呢?
张缪氏则在心中冷笑:哼!买了这么多通房丫头还想住好屋子,真以为你儿子有金山银山呢!要不是我爹爹资助,这样的宅子都买不起,就连现在的体面也维持不了,你这个老扈婆要是能耐,就说服张思晨把那些通房丫头卖掉啊!我立马就去给你换大房子住!要是没有那个胆子,就别在我面前叽叽歪歪说什么抱怨的话,你当我想养着那些通房丫头不成?
且不提张家后宅里那些肮脏事儿,直说李永富这边高高兴兴地找人重新修葺了一下隔壁的屋子,然后将门匾换成了“李府”,不日便带着自家爹娘、媳妇儿、闺女一并搬了过去,浑身上下都是通泰之气。再加上他此番中了二甲进士、还考中了庶吉士,更加显得意气风发。
就连蔡思瑾就觉得以前看起来牛高马大不甚英俊的妹夫此番都看起来顺眼了不少。
周墨白则是在翰林院庶吉士考试落选之后,继续在京城租住了一段时间,然后去吏部考选官了,后来名次还不错,吏部分了给他一个还算不错的县城做县令,虽然名字听起来不甚出名,但是地处江南,想必是繁花似锦之地,去任县令定然少不了会有诸多油水。
而周墨江则在久久思索之后答应了蔡思瑾的提议,与他去做两年的钱粮师爷,第三年则不论如何也要辞官专心应考,不能再帮蔡思瑾了。
蔡思瑾闻言大喜,真诚地谢过了自己的二表兄,同时脑海之中响起了一声系统提示音:“叮,恭喜宿主招募到第一个谋士,当前谋士(1/3),是否查探该谋士忠诚值?”
蔡思瑾心念一动,“查探”。
“叮,谋士周墨江,忠诚值86(尽忠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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