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静根据蔡思瑾的题目现场做了几首试,然后直接对蔡思瑾说道:“夫君,这是我根据这几个题目做出来的诗赋,你拿去看看、参照一下吧,若是真的被你猜中考题,你自己直接拿去默写在卷纸上也是可以的,反正这些诗是我新做出来的,别人谁都没有看过、谁都不知道。”
蔡思瑾心中挣扎不已,很想很想答应,很想很想利用这种捷径考中一甲,早点儿完成那个吓死人的主线任务。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自己的贪心,对周水静说道:“静儿,这些诗词是你自己做的,我不能偷,你可以把这些诗词放在即将出版的文集里面。我还是好好和你学一学怎么作诗吧,虽然我不是很有天赋,但是我会尽我所有的努力去学习的。”
周水静闻言之后露齿一笑,拉住蔡思瑾的手说道:“夫君,你心真正、心真好,我最喜欢你的就是你这一点了!”
蔡思瑾闻言眼前如烟花绽放,开心得不得了。他想他真是选对了!选的真的值得!一甲的名声算什么?会抹杀人存在的任务算什么?自己的小命又算什么?
什么都比不上静儿这一句夸奖重要!什么都比不上静儿心中的敬佩和喜欢重要!
于是,蔡思瑾放松了心情,带着“每一天都可能是自己生命中最后一天”的悲壮心情在生活,虽然也需要用功念书以应对接下来的会试,但是却绝不会少了和周水静的交流和游玩,甚至还一边和周水静学写十五言六韵诗,一边抽空将游记均补上了。
他总想着,即便自己当下就死了,也不至于因为在世的时候没有好好陪着静儿而遗憾,也不会因为自己在世时候没有时间补全游记,使得《静思文集(二)》只有诗赋而没有游记,无法与静儿一同著书立说。
可喜的是,蔡思瑾这般用功地学习吟诗作赋,诗作水平确实是在不断地增长的。可悲的是,吟诗作赋这种事情真的是要看天分的,他即便已经如此努力了,写出来的诗赋与周水静相比还是如萤火虫与日月光之间的距离一般。
转眼间,三月一日就到了,蔡思瑾带着万般不舍,穿上了周水静给自己准备好的多层单衣,拿着准备好的考篮,与李永富、周墨白二人一同坐上了李伯赶的车,往京城贡院的方向驶去。
车上,李永富与李伯一路攀谈,他喜滋滋地说道:“李伯,李勇那小子在南粤城南边看着铺子呢,竟和我娘子的丫鬟秋梨互相看上眼了,待明年春节就让他们二人一同回乡办婚事,你说可好?”
李伯笑眯眯地说道:“多谢少爷体恤,若是李勇能娶妻生子,为我老李家传宗接代,那我是死也瞑目啦!”
蔡思瑾闻言心中一愣,自己和静儿还没有孩子呢。自己到底是该和静儿留个孩子,为蔡家传宗接代呢,还是应该不要给静儿留个孩子,让她日后容易改嫁呢?
带着一脑门奇奇怪怪的想法,蔡思瑾浑浑噩噩的到了京城贡院的门口和李永富、周墨白等人排起了队,不一会张思晨也拉着一个他国子监的同学过来了,五个人一同具结担保。
第52章 考中贡生
蔡思瑾跟着其他几人浑浑噩噩地就排队到了京城贡院门口, 然后就是按照步骤脱掉衣服备查了。几间单衣落地,小风一吹,蔡思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脑袋也忽然清醒过来了!现在马上就要考试了呢,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最重要的就是先考试好吗?一下子就打起精神来了。
现在是三月一日, 这个季节的京城本来就不是很暖和,再加上现在他们排队的这个时辰里天都还没有亮呢,自然就更冷了。幸而此时他们这些参加会试的考生都已经具有了举人的身份, 也算是受到善待了, 检查夹带都是各自进入一个用屏风围了的四四方方小格子里面,基本不会被风直接吹到了,比起之前考府试时候那种直接在大庭广众下脱掉衣服检查的待遇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个程度的检查只会有一些小风从屏风的缝隙之中透过来,不至于让参加会试的举子们生病,反而能让人头脑清醒、打起精神来。
据说大晏朝刚立国的时候,为了全面杜绝作弊, 也为了不让举子们太过于丢脸, 考试的时候是从贡院的这一头脱了衣服之后路过一个温泉池子,然后在另一端重新穿上贡院准备的衣服,连头发也要弄湿, 以免夹带呢。
只是后来有些举子毕竟体弱,这样大冬天早上湿发什么的一弄, 就忽然病倒了,有些甚至有病死考场之中的。皇上体恤各位举子,就废除了这样的检查夹带的方式,免了举子们的一重痛苦。近十几年来, 虽然还是避免不了有举子会在会试时候生病,但是并未听说过病死的了。
会试的考试时间还是三天,待遇与乡试基本一致,只是处处比乡试精细、待遇好,基本上就是一个加强版的乡试。蔡思瑾经过检查排队进入贡院门口时,还是被发了号牌和精美的小地图,这次他排在“洪字第二十六号”。按图索骥到达了自己的考房之后,他发现考房布局与乡试基本一模一样,就是考房面积比乡试大了一些、高了一些,木板做得比乡试扎实一些、看起来质量更好一些。
看来他们边西省省城就是比不上京城贡院这么财大气粗啊!不过也能够理解,京城毕竟是大晏朝的首都,体现着整个大晏朝最高的水平,来参加考试的学子身份比起各省城的乡试来说又上了一层,自然条件也应该更好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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