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轩阁的生意很不错,我又变得忙碌起来。
可是有一天,在我将一熟客送出大门时,我感觉有人在看我。
还是特别熟悉的感觉。
只是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熟悉的那双眼睛,唯有一辆马车快速从对面驶过,很快就无影无踪。
那种感觉却从那一天起盘旋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
我觉得她应该就在京城内,于是我又开始找她。
没想到的是,一年零三个月后,她竟主动出现在了我面前。
那日未时我从城北采买酒水回来,对于酒水这种物品,总要自己上心挑选比较好。
而卸货时那种感觉又来了,我立马回头,果然对上一双魂牵梦萦了无数次的晶亮眸子。
此刻的她依旧坐在马车里,撩着布帘,悲伤地看着我。
只是在对上我的目光之后,她立刻放下了窗帘,只是马夫不在,她想逃也逃不了了。
但我没有直接拆穿她,而是想让她自己出来与我相见。
她却躲在里面话都不吭一声,气得我只能用武力解决,而踢开车门之后,她那双泪眼又让我心疼不已,心想自己是不是吓到她了。可看到她怀里哭闹不已的孩子时,那些传言再次席卷而来,我不得不咬着牙逼她出来谈谈。
说实话我还有点担心她再也不会和我讲话,所以只能虚张声势地吓唬她,不曾想马夫回来后她将孩子交给他拜托他看管,然后跟在我的后面一起离开。
我生气的时候总是不自觉走得很快,以前她可没少说过我,因为她腿短跟不上,每次只能用跑的。而此刻她不仅没有逃跑,还依旧小跑着跟上来,气喘吁吁的样子特别可爱,让人烦闷的心情也瞬间放晴不少。
但正事不能忘,我故作冷淡地逼问她是否记得我们的过往,她虽然承认却哭着反问记得又有什么用,反正都回不去了。
“我才不在乎回不回得到过去,我在乎的是一个说法!”当时的我这样对她说,可是内心却在想:不管什么说法,只要你还愿意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在乎。
她却还是各种转移话题不肯说,还故意说是自己水性杨花厌倦了我。她什么都好,就是优柔寡断这一点不好,所以我也彻底失去了耐性,再次用武力解决,只不过武力对象是我自己。
我想用受伤来换取同情,我想她一定会担心。
果然,她哭着用手绢为我包扎伤口,我却情不自禁地抬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这个吻也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她终于松口说出了这三年来发生了什么。
即使她说的轻描淡写,我也听得火星直冒,恨不能当场揪来弘历杀了他。
没错,弘历,我从小就特别喜爱的亲弟弟。
为了一个江湖术士的可笑预言,竟将我心爱的女人囚禁了三年!
他还玷污了她!更让她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这样的人,居然是我的弟弟?
我不敢相信,但回想之前那些年政务上的一些事迹,才发现风险早已有迹可循,只是我对他太过信任,完全想不到会是他而已。
蠢!我真的是太蠢了!我居然还斗不过一个比我小七岁的小屁孩!还有比这更让人心灰意冷的心情吗?!
气不过的我自然想去找弘历报仇,她却抱着我不肯撒手,并给我讲了一大堆道理,不得不说,她总有能说服人的本事,她说的也没错,就算我去找弘历,谁知道他又会在皇上面前如何谗言,那样她的处境也会越发危险。
已经让她两次陷入了危险,我又怎能再次将她推远?
何况还有平安,说到平安,我也这才知道他是我的儿子,是她在我去江苏视察水利前怀上的,只是没有等到我回来便发生了这些事情。
所以平安已经缺失了三年的父爱,我又怎能让自己出于危险之中让他们娘俩担心?
思来想去,也就只能压下恨意,听从她的意见,咱们一家三口远走高飞。
不过就算走也怕弘历追来,毕竟依他的脾性,他是绝对不可能忘记那个预言的。
于是两天后,我安排好文慧她们的去处,并让富顺从乱葬岗找来三具尸体放在别苑的卧房,然后点燃了卧房的窗帘。
火势很快蔓延,站在大门前,看着滚滚火焰犹如洪水之势快速包围整个别苑,我的心不禁一阵抽痛,但看到身旁弯腰与平安柔声说话的她时,内心又瞬间被甜蜜和柔软填满。
是啊,还在意那些过往干什么呢?
现在的我早已不是爱新觉罗家的人,而只是她的丈夫,平安的爹。
一家三口,圆满就好。
☆、【番外】程肃篇(下)
那是一个柔软而甜蜜的吻,她没有推拒,还细细回应着我,吻着吻着,男人的本能让我想要更多,便开始用手摸索着她的衣扣想要解开。
她却猛地推开了我,并愤怒地跑开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啊,难道是我吻技不好吗?或者说,那是她的初吻……
去找她也半天找不到,这家伙总是跑得老快,没办法,我只得在淳雅斋门口等她,等了两三个时辰她才回来,明明看到我却装无视,我自是无法忍受,便伸手拦住了她。
问她是不是因为是初吻而生气,没想到她居然更生气了,还猛踩我的脚让我慢慢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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