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伸长舌头舔了他捏住我的手一下。
“这还差不多!”
他满意地轻叹一声,接着便俯下身来吻我。虽然极其反胃,但我还是任他的舌头在我的口腔内肆虐纠缠,并故意配合他。直到他吻到意乱情迷时,我便一下子含住他的舌头,然后用牙狠狠一咬,再用力一扯,半截舌头便被我活生生地咬了下来,他瞬间惨嚎出声,鲜血随之喷溅而出,场面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
他亦捂住嘴痛得满地打滚,我连忙用力爬起,再用刚才偷偷摸到的石头朝他后脑勺砸去,并一连砸了好几下,直到砸到手背上也溅满温热的血液,我才恍然惊醒,颤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然而结果让我瞬间跌坐在地。
我杀人了?
是啊,我杀人了……
完了,我杀人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我再一次被更深的绝望和恐惧感充斥,我踉跄着起身,感觉四周也再无方向,只能颓靡地向前漫无目的地一步一步挪动着,泪亦默默地掉着,呜……杜婉宜,为何你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而走着走着,我突然被什么绊住,接着身子向前一倾,整个人就开始直直地往下坠,随之冰冷的水灌满我的眼耳口鼻,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掉入水井之中了。
虽然我会游泳,可全身重伤的我此刻根本提不起力气来,只能任寒凉的井水侵入我的五脏六腑,在无尽的挣扎下,我的四肢也越来越无力,整个人也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也好,就这样告别这个世界吧。
如果可以,希望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只是……
弘时,再见了……
☆、第四十九章
“你们看!她的头在动!”
“真的诶!她醒了!”
“阿杜!阿杜!你听得见吗?”
谁在叫我?好熟悉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
可是头好疼,又如灌了铅般的沉,而努力睁开眼睛后,面前出现的三大室友则让我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小白?花妞?大米?是你们吗?”我看着她们,不可置信地问道。
“不是我们还能是谁?你怎么了?该不会又发烧了吧?”大米疑惑地说,一边伸手过来探我的额头。
温热的体温覆上皮肤,好真实。
“很有可能!”小白在一旁接口,“医生说了,脑震荡是会反复引起发烧,花妞,你赶紧去叫医生!”
“好嘞!”花妞得令跑出了房门。
她们的声音也很大很真实,不再像是在梦里。
不由得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身处病房内,此刻手上还打着点滴。
再联系她们之前的话语,我不禁询问道:“脑震荡?我吗?”
“对啊对啊,就是你!”小白连忙趴到床边看着我无奈地说,“我真是服了你了,抄个书都能把自己抄成个脑震荡,你说你厉不厉害!”
“行了,小白,别在那边瞎侃了,她现在一看脑子就没清醒。”大米拍了小白脑袋一掌,用眼神示意她闭嘴。
小白却依旧咋咋呼呼地大叫:“喂!死大米!下手这么重干嘛!难道你想让我也成为脑震荡吗!”
“对,我不止想把你打成脑震荡,还想把你的嘴巴缝起来!”说着,大米就准备去捂小白的嘴,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在不大的空间内你追我赶起来。
隔壁病床的中年大妈投来嫌恶的目光,我只能回以歉意的微笑,然后伸手一把拉住经过我身边的大米,小声阻止她:“行了,你们别闹了,这是医院。”
她们这才消停下来,我让她们坐下,说有话要问她们。
“今天是几月几号?现在几点?”
“一月十九号,早上九点半。”
“也就是说,我只昏迷了一天?”我记得,我是二十八号凌晨一点摔倒的,因为那天抄完之前我还特意看了下时间。
所以那边六年,这边才过了一天吗……
“怎么,难道你还想多昏几天?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快被你吓昏过去了!而且你现在还好只是脑震荡,再严重点就是颅内出血还需要进行开颅手术……”小白愤愤地说。
我不由得讪笑,而为了不让大米她们看出,便又赶紧抬起头来继续发问:“那我爸妈呢?你们跟他们联系了吗?”
“一直在联系,他们说订了昨天下午的机票回国,现在这个点应该快到了吧。”大米说。
“嗯,谢谢你们。”
“谢什么,这么见外……”
正说着话,花妞带着医生推门而进。经过一番检查后,医生说现在的我已无大碍,但留院查看一周后才能出院。
没过多久,我爸妈也赶来了,室友们这才回去休息上课,真是辛苦他们了。
之后的住院生活无需赘述,出院后也只是回校按部就班地上课,日子过得平淡如水。
虽然在清朝过了六年,有悲有喜,结局还很惨痛,偶尔想起来也会浑身战栗,但对于魂归现代的自己来说,也终究把它当成一场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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