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典此时已经被簇拥上了台,与陈典对阵那人,无论从个子,块头还是一身的肌肉和那煞人的气势都把陈典比了下去。
先前火头军的那帮兄弟都挤到了比武台的最前边,一声声高喊着“陈典好样的,陈典好样的。”澄禾内心也是甚为感动,叫的最洪亮的还是之前嘲笑陈典的大块头。
陈典还是之前的老样子,肉肉的脸胖胖的身子。只是以前陈典面对敌人时脸上的怯意已经找不到了,反而多了丝血性男儿的刚毅。眼里再也没有了害怕和恐惧。
澄禾看向安季融,不知道这男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安季融神情严肃地看着台上的陈典,是不是可塑之才就看他今日的表现了。
两人刚一出招,陈典便落了下风。他所面对的对手无论是在力量还是在速度上都比陈典强得多快得多。陈典被打趴下了一次又一次,很快口鼻便渗出了血丝,脸上开始肿了起来。
身子被高高举起又重重摔下。隔着几十步澄禾都能感觉到陈典的痛楚。
安季融见澄禾双手紧握,坐立难安的样子,倒是又对陈典多了点自信。
陈典被打趴了一次又一次,又一次一次站了起来。身上伤痕累累,眼神却坚毅无比。孜孜不挠地缠住了对手,丝毫不肯松懈。
与他对峙的那人被陈典纠缠不休的功夫惹得恼了,又重重一摔,陈典险些就下了台,怎么爬也爬不起来。
火头军的士兵纷纷跑过去陈典加油打气,陈典尝试了数次,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澄禾此时已经是眼含泪花,喜极而笑,真是好样的。
安季融与杜生齐齐望向澄禾,笑中带泪。
陈典似乎是已经摸到了诀窍,与对手过了几招一已经颇有成效,又在对手慌乱之际给了重重一击。最后将那人打到了台下。
火头军士兵爬上了台,将陈典高高举起。澄禾也不禁站了起身,第一次觉得,陈典鼻青脸肿的模样也不赖。
陈典被人抬下了台,比武还要继续。澄禾却已经心不在焉。眼睛控制不住地往陈典离开的方向瞧,一颗心悬着。
“想去瞧便去吧。”安季融淡淡说了句。澄禾得了应允,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不仪态,从高台上飞奔而下。
那呆子见着自己,一定很高兴。
陈典被扶去了医帐,虽然人受了伤,心里却是高兴得很,这可是能光宗耀祖的事情。
医徒给陈典涂了些膏药,陈典躺在床上哇哇咧咧。澄禾便是顺着那声音寻到了他。澄禾掀了帘,陈典不在意地瞥了眼,还以为又是哪个兄弟同自己一样被打惨了。结果进了这么个美人,眼睛都直了。
“兄---美—姑娘可有事?”陈典结结巴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表达些什么,只知道眼前是姑娘跟个仙女儿似的,痴痴地望了望,又觉得熟悉得很。
“呆子,不认得我啦?”澄禾觉得又心疼又好笑。陈典听见这声音,想认又不敢认,只瞪大了双眼。
“你你你你你----大侠?”
“就是我。”澄禾笑道。真的把他吓着了?
“你是个姑娘家?”
“对!”澄禾答得干脆利落。
陈典在后面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不但知道了当初自己的兄弟是女儿身,还知道了现如今自己的兄弟,哦不,妹子还是太子妃,再还有,安季融着人给陈典传了话,陈典日后就是玉消冢的正式一员,他陈典日后有的是机会建功立业。
陈典今日接收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感觉一下子从地底下飞上了天,好不真实。
澄禾见陈典迟迟没有缓过来,便让他好好休息消化消化,自己改天再来见他。陈典在澄禾走后,突然还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既然澄禾说是他的妹子,那安季融这个太子爷是不是就应该是自己的妹夫。这再往后,自己可不就是那国舅爷?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想着想着,原本火辣辣的伤口也不痛了,精神得很。
一拍大腿,怕不是他那倒霉弟弟陈简在天上保佑他呐!
澄禾离开了医帐,又去寻了安季融,差点忘了正事了。
进了主帐,安季融一脸早就料到她会去的模样,轻佻的很道:
“怎么,见着你那‘哥哥’了”
澄禾像安季融郑重行了个礼。“多谢太子对陈典的不杀之恩和培育之恩。”
澄禾方才也听陈典说了。自己失踪后安季融并没有迁怒于陈典,相反,让他进了玉消冢一起参加训练。这些时日陈典进步神速少不了安季融的提点照料。
安季融被澄禾突如其来的道谢愣了愣。看着那张脸满是真诚,原本奚落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见安季融没有答话,澄禾也不计较。从玉瑶手中接过食盒,端出精心准备的糕点。放在案几上
“听闻太子近日政务繁忙,澄禾准备了些糕点,给太子果腹。”
安季融还是没有接话,反而凑近了澄禾的脸,仿佛想端看出澄禾的意图。
澄禾被盯得受不了了,转了头。
“殿下莫非还担心我会放毒?既如此,便吃给你看。”说完纤细的手指捻了一块糕点就打算往嘴里塞。
没想到安季融止住了他的手肘,将那糕点慢慢往他的嘴里移动,澄禾呆愣住不知作何反应,安季融薄唇微启,将糕点连带着澄禾的手指一并送入了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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