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人放下我,竟是那日给我送药的小妖。“刚刚您没事吧?怎么会落这里了。耕父神已经在等你了。”
鬼知道我为何会落到这里,我也想知道。
“叫大人!”这个小妖还真是没有记性。
“大人,请随我来。”小妖在前面引着路,这背景看着有些眼熟。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小的叫苍耳。”那小妖顺从地答道。
我怀疑地看着他。“你前两天有没有来过我碧瑶山?”
“大人您忘了,我前阵子给你送过药的。”小妖答道。
“是吗?”我狐疑道,看了老子的春光,还能这么淡定,这小妖有鬼。“那除了那次送药,你之前也去过吗?”
小妖笑了笑,“去过的,大人。每次您醉了,都是我给您送回去的呀,您忘记了吗?而且我还给您送过酒的。”
“好哇!原来就是你欺负我家小瑞雨的吧!”我嗔怒道。
“大人你可冤枉我了,丰山这么多小妖都去过您的碧瑶山,为何偏说我欺负他呢?”小妖笑起来倒是很好看,眼睛里闪着如星空一般灿烂的光芒。
“等等,刚刚你说你叫什么?”我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小的名叫苍耳。”他答道。
多熟悉的一个名字啊。我几乎都要忘了它的存在。
它是我曾经救过的一匹小白狼。他也是我在这森子里唯一的伙伴。那年我从大鹏鸟爪下救下它时,满身是血,几乎掩盖了它全身雪白的皮毛。它的伤几日未愈,而我那不大灵光的疗伤术也只能勉强给它止血。
可是它已经在慢慢的好转,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它是我在这林中唯一的伙伴,唯一没有抛弃我的伙伴。
是啊,林子里那些伙伴从未曾真正的把我当做我伙伴。他们不过只是利用我,利用我是玉神之子的身份,接近侍神,接近那个他们根本不可能得到的力量。
当他们被母亲的灵力反噬,化为腐尸枯骨时,我的心难受得想哭。我不得不利用魅惑之术将林中所有想利用我的伙伴驱赶。
而苍耳却从没有这样想过,它轻轻地舔着我脸上的泪,让我觉得心安。
苍耳它从不会惦记着偷噬母亲的灵力。相反的,它懂得哪里不会不小心会噬到母亲的灵力,离侍神远远的,找它玩时,也只能到靠近林子的边上。
它很机灵,我总觉得它不应该只是灵宠。又或者它尚没有达到化作人形人修为。
“不过这样也好,你不像那些没良心的妖精。我也是为了它们好。母亲的灵力岂是它们能承受得了的?”我轻轻搔着它耳后那两撮青灰色的毛,它一副很是受用的舒服模样。
“苍耳,不知道你长大了会是一个什么模样?”我玩笑着说道,“你以后若是一个妖灵,敢来林子里,我定会化成女妖精勾引你。”
苍耳一副懵懂却又渴望似的看着我,我在它的脑门戳了一下。“怎么?真想我勾引你啊?”我很喜欢它的眼神,机灵中透着深邃,竟让我觉得吸引,它一下子扑过来,将我扑倒在地,并用前爪搂住我的脖子,轻咬我的耳根,弄得我痒痒的。我顿时化了女相,忍不住求饶:“好好好……我青郁答应你,如果有一天你修成妖灵,我便与你一起……”
我有些恍惚,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一千年前,你可曾……”
“大人,您说笑了,”苍耳打断我,“您看我像活了一千多岁的样子吗?”
我苦笑了一下。是啊,一千多岁,像苍耳那么有灵性的,早该成为大妖怪了吧。
而看这个苍耳的样子,就算有本事,看起来也不过几百而已。
我有些失落地跟在他的身后。“苍……苍耳。你……来我山里吧?”
他回过头看着我,一副无邪的表情看着我。“大人您不是开玩笑的吧?”
我驻足看着他,苦笑了一下。“是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大人,”他指了指林子里的一处空地,那里有一处案台,耕父正慵懒地坐在那里喝着酒。
“哈哈哈哈!青郁……”耕父见到我便一串大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怎么不落在这里,往我林子里跌个什么劲啊!”
你爷爷的,我也想知道,是不是你这个老匹夫搞的鬼。我心里咒了一句。
我啪地一巴掌拍到案台上。“耕父,那天那酒是不是被你动了手脚!那个人是谁?”我斥问道。
耕父晃了晃手里的酒壶,“什么酒动什么手脚,我能动什么手脚你还不清楚?你都喝我酒有一千多年了,我动了手脚你会喝不出来?”
耕父这话说的倒是没错。他的酒是清泠渊的水酿的,换了一点水我都喝得出来,他若加了东西我怎喝不出。
“我说青郁,你那天到底怎么了?”耕父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朦胧,看样子快喝到份上了。
我坐了下来,提了一壶酒,“没什么,别他妈废话,喝酒。”
第7章 伤痕
几日的不快很快又被耕父的酒浇得干干净净了。
恍惚中,身体又出现了那日难平的燥热。我最近到底怎么了,感觉自己就好像发了情的种马。真想狠狠地骂自己一通。
林中树影婆娑,光晕耀得眼睛有些睁不开。我分不清这里是丰山还是碧瑶山,恍惚中,似有人在我的耳畔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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