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是挣扎,苍云按得越用力,几乎将我整个人都要按到那药水里。
“你!”我法术拼不过他,力气又抵不过他,斗嘴居然还是斗不过他。我撇着嘴嘟囔:“混蛋玩意!老子回头弄死你!”
“有本事你就来弄!”苍云俯身到我耳边,恶狠狠阴漆漆地说道:“不过怕是不等你弄死我,便先求着我弄死你了吧!”
如果说瑞雨和耕父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苍云这三百年来为我付出了很多。我本应该感激他才是,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我一见到他,就是忍不住想要与他恶语相向。而他亦没有了前一天的好脾气,更是火暴得几乎要冒出火花来。
我被他的话气得几乎可以吐出一桶血来。“你爷爷的少在这跟我套近乎,给我喝的什么鬼药,泡的又是什么鬼汤!”
“就是鬼药、鬼汤,你又能怎样!”苍云亦没好气地说道。
我现在化着男相,自然与他毫不避讳。一个转身伸手就向他腹下要命处打去。他将我向后一推,我非但没有打中他,反倒叫他把我推向另一边桶壁。这药桶是寒玉打造的,虽然药浴是温热的,可这桶壁却冰冷冷的。我后心撞到桶壁,觉得冰凉刺骨,又撞得我头晕眼花,缓了好一阵子。
苍云却一把扯过我的头,将我头向他摁了过去,嘴唇便被他一口咬住。
你爷爷的不是对我男人的身体不感兴趣吗?这玩的又是哪一套。我心里不停地咒骂了起来。我使劲挣扎不开,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搂住腰肢,前心亦贴在了冰凉的寒玉上。我无法从他的怀里逃离,便使劲将那苦涩涩的药水向他的身上扬去。他却也不管,只是猛烈地衔着我的唇,抵着我的舌,吞着我的津液,缠绵撕扯。药浴水似乎一大半都被我扬了出去。他几乎全身都已经湿哒哒地滴着水了。
等我头皮发麻,筋疲力竭的时候,苍云终于意犹未尽地放开我。
“你不是对老子的身子不感兴趣吗?”我抹了一把有些红肿的嘴唇。“你这不是挺来劲的!”
他摩挲着我光溜溜的后脊,柔声道:“只要是你,我都要。”
我一把推开他,“滚,你给老子泡的这什么鬼嚓嚓的玩意,还没跟你算账呢!”
苍云又将我按到他的颈窝里,道:“你的心魔未解。我不想要你再受这痛苦,别让我再等你三百年……”
我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在慢慢的颤抖着。这三百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心魔?什么心魔……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苍云松开我,把我从药浴中捞出来,小心地放到床上。帮我将身子擦开,又取了件衣服给我套上。
“如果你永远都像现在这样乖顺该多好。”苍云轻声道。
我没理他,站起身向外走去,却一个趔趄又跌倒在地上。我的两条腿像石头一样僵硬。
我到底怎么了?
“你心魔不解,回头化成石头女娲娘娘都救不了你。”苍云道。
石头,他大爷的唬我,我本来就是石头。
苍云将我抱起,走到洞外。阳光明亮得有些耀眼。我下意识地向苍云的怀里躲了躲,避开那耀眼的阳光。我抬起手,迎着阳光,慢慢地转过头,看着阳光透过指尖照了过来,指尖透着莹莹的碧色。
“我这是……”我问道。
“你在玉石化……”苍云道,“你被心魔吞了心识,丢了记忆,你还偷噬了灵之溪……”
灵之溪的禁忌我不是不知道,我为何会去偷噬?我想不起来,完全想不起来。但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他说的又好像是真的一样。
“我真的是你的妻子?”我问他。
“嗯。”苍云回道,他来到侍神树下,跃身将我放在我从前经常躺靠的树窝里。
“你最爱在这里看天,”他指了指茂密的枝叶中空出的那一片天空,“你瞧,这三百年,我从没让它们疯长到挡住了天空。”
我点了点头,这的确是我的一个爱好。“带我去耕父那。”我说道。
他点了点头,转身对着瑞雨的鸟巢吼了一声。“瑞雨看家!”说着,便腾起云头便向丰山行去。
“哎呀,我说青郁,怎么一晚上没见,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耕父道。
苍云小心地松开一只手,将我放在丰山空地上。苍云挥了挥手,化出一个躺椅,又抱起我,小心地放到躺椅上。
“耕父神,”苍云毕恭毕敬道:“您的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
嘿!苍云对这老匹夫竟然这么恭敬。
“让我再琢磨琢磨。”耕父捏着下巴道。
“我这三百年,一直将她封在冰镜湖的雪窟中,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自从她昨天醒来之后,便如此了。”苍云抚摸着我的脚。
可是我没有任何知觉。
“我最后会变成石头吗?”我问道。
“也许会的。”耕父沉着脸,问道:“话说,你到底中了什么心魔?”
我哪记得。这问题不是废话嘛!
我鼓着气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变石头就变吧。又能怎么样呢?父亲已经化了金光,母亲现在和石头没有什么差别,我变了石头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这碧瑶山,我有些舍不得。舍不得阿爹,舍不得阿娘,舍不得山里每一个生灵,每一寸土地……
苍云脸色阴沉得有些骇人,亦一句话不说。看着我,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让人看了有些十分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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