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正阳动作一僵,季寒枝听见了他冷哼的声音。她以为他会发怒,结果没有。骆正阳一直手找到她的,和她十指相扣,神色却寡淡无情,那双原本就没有温度的眼睛更加冷:“各走各的桥?季寒枝,你想的这么好,你觉得可能吗?我千方百计找到你,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任你在外边沾花惹草?”
他语气和神态都过于阴森,季寒枝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几年前那个偏执的少年。
正想着,他又说:“现在你和我领了结婚证,就是我的人。怎么?你还想走到哪里?”
季寒枝一愣,指责道:“你!”
骆正阳忽然松开她的手:“我?我怎么了别忘了你是职员,我是总裁。今天晚上退掉一切个人私事,和我参加晚宴。”
季寒枝怒目圆瞪,声音清脆:“那我辞职!”
骆正阳抱着肩膀居高临下睥她一眼:“你辞职你是我的合法妻子,做为合法妻子,必须和老公共进晚餐。”
季寒枝抹了抹唇畔:“哪里来的法律规定?你这就是强人所难。好,那我申请离婚。”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发抖,带着颤音。骆正阳几乎不忍心,但理智提醒了他:“离婚那就请季小姐准备好一千万赔偿加上一个亿违约金,限时三天。”
看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季寒枝心里一阵挫败感。她垂下头抹了抹眼睛,以为自己流泪了。可是眼睛下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骆正阳像个好脾气的猎人,看着自己狩到的猎物一步一步跑进设下的陷阱里。他后退两步,坐在休息室中间的沙发上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口:“老婆,别生气,气大伤身。”
“谁是你老婆?”
他语气轻松:“我刚刚亲谁了,谁就是我老婆。”
季寒枝气的半死,瞪大的一双鹿眼之中满是愤恨,唇角也火辣辣的疼。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放柔声音,让自己真诚一点:“骆总。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我希望您能够三思而后行,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骆正阳两条长腿交叠,指尖撑着下巴:“这是我不仅三思,而且五思之后的决定。”
“今天晚上跟着林秘书帮你挑衣服。”
他语气不容置喙。
季寒枝浑身发冷。这是她的报应吗?季寒枝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被亲一口也没什么,就当作是被狗咬了一口!这种日子再等一年就会结束,三百六十五天那么快,她还能熬!
她做为战败方垂头丧气出了休息室,进了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锁上门,摸出手机给姜航打电话:“喂,姜航哥,对不起。今天晚上我有饭局,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姜航在珠宝店里挑选了一条好看的项链,正要请工作人员包上。听见季寒枝的话,脸上难免一种淡淡的失落。他表示理解:“没事的。今天不行就明天。这几天我的事情都很顺利,时间充沛,你那边怎么样?工作还可以吧?”
季寒枝嗯了声:“还能接受。”
她皮肤白的耀眼,下巴上有几块红痕,纤细的身体罩在裁剪合理的制服里,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脸上稚气未脱,唉声叹气。
隔着电话姜航听不出什么,把刚刚买好的饰品放在盒子里,又说了会儿话才挂断电话。
季寒枝想起刚刚在休息室里发生的事情,脸皮子都在烧。她坐了半会儿,认命,推门出来,就听见了一阵对话。
“你听说了吗?咱们总裁直接从文印部要了个小职员,做秘书。这可稀奇,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你说,那小秘书什么背景?”
“还能什么背景呀,上位呗。我见过一眼,长的不错。要不然,总裁能直接把她调上去?”
“骆总那么帅,眼光怎么这么差?”
季寒枝听出来了,这是Linda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嘲讽。
另一个女子接话:“谁说不是呢。我看呀,Linda姐你比她好太多了。”
季寒枝难以忍受,推开门,面无表情去洗手。
镜子前涂口红的两个女人透过余光看见她,僵在原地,面面相觑。
季寒枝洗了手,抽出一张纸巾,看了二人一眼,转身离开。她生的不是那么寡淡的样貌,十分甜美,但是动怒时也是瘆人的。Linda莫名心悸,动作僵硬,叫住她:“季寒枝!”
季寒枝转身,皮笑肉不笑:“照你们的说辞,长的好看的会被选上,长的丑的只能调下来。那你们说,你们自己是前者还是后者?”
Linda一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季寒枝耸了耸肩:“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身边的人说的。”
她受的了委屈,但也不可能当个受气包。
Linda长眉一拧无话可说,徒留僵在原地跺了跺脚。
季寒枝关上门,叹了口气,回办公室。这个下午实在是漫长又难熬,各种烦心事聚在一起。到了晚上,还得被林秘书拉出去挑衣服。
林秘书虽然是个男人,但是眼光毒辣。他阅人无数,自然知道季寒枝的身材适合什么样的款式,什么样的颜色最衬皮肤。挑来挑去,林秘书指定了一条鱼尾裙——那是条淡紫色的裙子,裙摆上有花边蔓延到胸口,收腰款式,更显的她的腰细,不堪盈盈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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