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正阳抵在她的前面:“我要是疯子也是你逼的。”
季寒枝向后缩,一脸不可置信,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虽然迷茫,声音却依旧是软糯的:“我怎么逼你了?”
她往后缩一点,骆正阳就往前挤一点。他力气太大,季寒枝推搡不过,就喘了口气,放低了声音乞求:“你先放开我,好吗?”
少女沉静白皙的面庞上浮现出几分慌乱与惧怕。她纤细的手腕子抵在骆正阳胸膛前,企图推开他。
看着那张略带抗拒神色的面颊,骆正阳心里就来气。他看见她兵荒马乱的,人家毫不知情,一身轻松的来找自己的小竹马一起回家。
心里郁结之气越来越浓。骆正阳恶狠狠的盯着她:“我球都没打完,你怎么就走了?有什么事比看我打篮球还重要吗?”
她一僵,十分无语。
季寒枝蹙眉,漆黑的眼眸里透着不解与无奈,她企图安抚住他的情绪,柔声道:“有人在等我。我这就向你道歉,对不起,没有等到你篮球结束。可是真的事出有因……”
有人在等你?
骆正阳此时此刻丝毫不知道他心里烦躁的正是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有些嫉妒,嫉妒到发疯。
“谁要你道歉?”
他一脸冷漠,粗声粗气打断了季寒枝的话。
大少爷脾气上来,一脚踹翻旁边的大花盆。花盆四分五裂,泥土外溅,季寒枝受惊,脸色苍白,水濛濛的眼睛盯着他。
“反正你就……”骆正阳有些不敢直视她,一时语塞,“你答应给我买的水我还没喝。”
季寒枝愈发无奈,只好蹙眉,轻声道:“你不是喝了吗?中场休息的时候。”
骆正阳咬着腮帮子赌气:“我没有!我没喝够。”
他同样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行为幼稚至极,像是在邀宠。顿了顿,骆正阳稍微起开了些,但是胳膊依旧圈在她身旁,冷声补充:“你得赔偿。”
“耽误了我的时间和精力,你就得赔偿。”
季寒枝往外看了看,有值班的保卫处人员在拿着手电筒巡逻。她来不及反应,连忙点头,想要赶紧离开,小声回道:“可以。明天可以请你喝奶茶。先放开我好吗?”
这时保卫科的值班人员听见声音,手电筒从这边扫过来:“那边有同学吗?在干什么?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家!要锁门了。”
季寒枝愣神,脸上白了三分,贝齿轻咬下唇,身上开始轻微发抖。这都是什么事啊?要不是他,她现在早就回家了,要是让保卫处发现肯定会通知班主任!
想到这里,季寒枝多了几丝愤恨,小声说:“老师要来了!可以走了吗?”
骆正阳正在低头看着她的嘴唇。
她的唇畔色泽微润,是健康的淡粉色。在周围沉甸甸的暮色里似乎夺人心魄,唇红齿白。有一种稚嫩青涩的,陌生至极的美感。
说不出来的感觉,蛮奇怪的。也很陌生。骆正阳觉得自己四肢变得僵硬,不再听从主人使唤,心脏剧烈跳动,一下两下,呼吸也急促了三分。
季寒枝闭了闭眼睛,听见脚步踩在落叶上的脆响声音。她心里焦急,用手背推他,声音也透着三分急躁:“老师就要来了,有什么事情明天说。”
骆正阳顺势抓住她的手腕,攥在手心里,把人抵在墙上。
教学楼的墙壁是墨绿色的,对面有一大块“争取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巨型牌子。
他低垂着视线,以往冷硬的目光像是掺了水,不自觉的抿唇,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三分。两个人被迫以这样的姿势困在原地,季寒枝不敢抬头看他,也垂着头,恨不得把下巴埋进胸口。如果光线再亮一些,肯定能发现,她细长白嫩的的脖颈因为羞涩与难堪而腾上一抹浅浅的淡粉色。
保卫处的老师拿着手电筒走了几步,拨开棕榈树叶,嘴里嘀咕着:“没人怎么回事,刚刚明明听见有人说话了,难道是幻觉……”
忽的,从蓊蓊郁郁的草丛里窜出来一只黑色小猫,喵的一声惨叫,从小路上飞跃过去。
保卫处老师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原来是只猫……”
脚步声逐渐远了。
季寒枝低着头:“老师走了吗?”
骆正阳手指慢慢的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红色细绳子,还有那小颗冰凉的玉珠。他摇了摇头,哄骗着:“没有。”
季寒枝想要探身往外看一眼。因为骆正阳体型比她宽阔太多,已经把她完完全全的挡住了。她往左看,骆正阳也往左看:“没走呢,再呆一会。别出声,小心老师发现说你早恋。”
季寒枝一怔,小声嘀咕:“你才早恋!”
骆正阳强忍着笑意,深邃的视线落在她头上那个小小的发旋儿,他嗤笑一声:“和谁早恋啊?和你啊?”
季寒枝不说话了,沉默着盯着自己的脚尖。
不知道过了多久,骆正阳压制住剧烈的心脏,犹豫着抬起手在她嘴唇上按了一下。
季寒枝触电一样的仰起头,向后躲,越想越生气:“你干什么?”
这下子她那双明亮的眼底就只有他一个人了。骆正阳压抑住兴奋,摇了摇头:“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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