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菁在车厢的前边往后看。
她本来想和骆正阳一同走,可是没想到竟然遭到了别人的嫌弃。
她长的也不丑。
那个叫季寒枝的有什么好的虽然长的比她好看些,但是也不会打扮,不会搭配。总是一身洗的发白的校服,有什么意思
想着,安菁却娇笑了起来,朝季寒枝招手:“阿枝!我给你占了一个位置,要不然你来这边?”
既然她不能和骆正阳坐在一起,那最好别人也不能。
季寒枝微微点了点头,这时何雪怜小跑上来,气喘吁吁的开口:“阿枝!不行,后面不是还有四个座位吗?我们四个坐多好啊。你想去哪你得挨着我坐呀。”
何雪怜偷偷朝安菁翻了个白眼,声音清脆的拒绝:“不用啦,谢谢你。季寒枝坐这里就行了。”
愣了愣,安菁还想开口,季寒枝已经被何雪怜拽住坐到了第三个位置。
她左边是何雪怜,而右边坐着的,却是骆正阳。
安菁继续偷偷打量骆正阳。
他长的可真独特,那眼睛,那睫毛,冷冷的眼神,和别的男生一点都不一样。别的男生身上总是有轻微的汗臭味,看向她的目光略带猥琐。可是他就不一样。对了,他……甚至都不会看她。
安菁不服气,又暂且无可奈何,只能狠狠地砸了下前面的椅子。
季寒枝刚坐下,就碰到了骆正阳的膝盖。
隔着层布料,她却清晰的感觉到了男生的皮肤,那是带着点炙热的,和淡淡的秋意截然不同。在山上被罗昊拍照片的时候,他就搂住了自己的腰……男生好像全身上下都是烫的,包括那铁一般坚硬的胳膊。和那时候的尴尬感觉一样。季寒枝胆子小,不想多惹是非。遇见事情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躲,就是藏,就是回避。
所以,她垂下头,尴尬的往里挪了挪。
谁知道,她刚一往左边挪,骆正阳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她再挪,他又贴。季寒枝气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脸皮子都红了。看见她的视线,骆正阳恨不得多只手摸一摸她炸毛的脑袋,嘴边也多了抹笑容,微微凑近她低声解释:“挤一挤。要不然罗昊坐不下。”
他的声音一贯低沉,是男孩子独特的干净声线,落在耳朵里只是发痒。
季寒枝放弃,眼睛一直看着窗外。
高老师上了大巴车清点人数,看人都到齐了,才告诉大巴车司机开车。大巴车司机朝后看:“好嘞,同学们戴好安全带!”
回去的路上,不知道谁领头开始唱歌。
这种时候很少,平时的时候,大家都在教室里埋头学习。在他们眼中,别人都可以称得上是学习上的竞争对手。哪里有这样放松的时候?
罗昊用带着的单反和拍立得拍了好多照片,有山涧红叶的,也有何雪怜单独的,还有一张,是拜托路人帮忙拍的他们四个人。少年们眼里都有光,朝着镜头大笑。背景是初秋靛蓝无垠的天空,还有一层层像是即将燃烧起来的红叶。对着镜头,季寒枝也是微微笑着的,仔细看,她的眼里有活泼的笑意。
何雪怜坐的离窗户最近,她何雪怜探过身子:“诶,罗昊。让我看一看。”
她挑了几张,一边笑一边控诉:“罗昊你这摄影技术不行啊,你看你拍的我丑死了!你都把我拍成一米五了,连一米五都不到……”
罗昊龇牙咧嘴反驳:“哪的话!……诶,你有一米五吗?”
“你!”何雪怜怒目圆睁,作势就要来打他:“我怎么没有一米五呀?我有那么矮吗!”
季寒枝和骆正阳夹在他们两个中间,季寒枝笑着按住何雪怜的手:“好啦好啦,我们的小怜最高了。”
骆正阳则是冷冷的看了眼罗昊,警告:“你还闹?”
罗昊摇头:“不闹了。”
可不能惹怒这位。
歌一直唱,穿透无边的秋色直上碧霄。
玩了一路,到了高速下半截竟然开始堵车。
在车上坐着的人也累了,纷纷安静下来。长长的车龙拍到了很远,可是到宁城的收费站口还要有断距离。
司机师傅摇下窗户,问其中一个轿车里面坐着的司机:“大兄弟,前面怎么了?”
轿车司机摇了摇头:“哎呦,刚刚给别人打了个电话,没准是追尾了。人没啥大事儿,就是留下点烂摊子,乱作一团了都。”
司机师傅哦了声:“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轿车司机倒是不着急,点了根烟:“这我就不清楚了,听天由命咯。”
司机师傅:“那可谢谢您嘞。”
高老师打量着前面,问司机:“师傅,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司机师傅也是一脸无奈:“这不好说,路况不好。估计得等一个钟左右了。”
一个小时现在天色已晚,高老师有点担心。学生们的家长会不会担心高老师转身坐回椅子,担忧看着眼前的车流,在拥挤的道路上几乎不动。
何雪怜擦了擦窗户上那层薄薄的雾气,往外一看:“堵车了诶。”
爬了一天山,把力气几乎都用光了。有的小孩儿开始靠着椅子睡觉,高老师把李天南叫过去,按照班级花名册上留下的家长联系方式打电话,一一通知可能会晚一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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