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骆正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的事不用你管。”
骆钟明叹了口气:“我的话里看不出来,你可以自己去问。问问她,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如果小姑娘说是真心,我完全没意见。如果小姑娘有一丝一毫的不愿意,我说,你就放弃吧。”
骆正阳脸上眉骨紧绷,因为气愤与僵硬,一跳一跳的疼。他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她是真心的。”
话是这样说,目光却带着些不安落在桌子上摆着的黑色文件夹里。想尊顽石一样立在原地想了想,骆正阳转身就走,甩上门。
骆钟明连忙松了口气,秘书也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问道:“骆总,这样行吗?小少爷会不会受刺激?”
骆钟明:“受什么刺激?这方法还是你提出来的。我觉得挺好。他长这么大,一直惯着纵着,早就该受点折磨发奋图强了。”
秘书点头:“那我给季小姐拨电话,让她按原计划进行。”
骆钟明同意:“快,在那小子找到之前打电话。你再带几个人过去盯着,稍有变动,立马把那小子给我带回来。”
季寒枝刚刚回家,把手里的围巾藏在身后面。进了自己的屋子才放开。刚才分别的时候骆正阳走的匆忙,围巾都没有拿。季寒枝琢磨着明天给他洗了带回去,还给他。
正想着,电话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喂,哪位?”
秘书隔空颔首:“季寒枝同学。是我。少爷已经去找您了,还希望您按原计划原封不动的进行。”
季寒枝连忙站起来,一张小脸儿上满是惊恐:“啊,这么快?可是,我……那要是我惹怒了他,人身安全怎么办有保障吗?”
秘书点头:“当然。我们会派人跟着少爷,以防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季寒枝叹了口气,挂断电话。看向窗外,雪花又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落到路灯上,很快被烤化了。屋外光秃秃的枝桠已经落满了雪,因为低气压,变成了冰溜子。
季寒枝也是年纪小,面对这样陌生炙热的感情,第一反应就是担心害怕。因为骆正阳的强势,某些时候真的很有压力。但是她也心软,不太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拒绝他。事已至此,没有退路。她必须得狠心。
想了想,拿着雨伞和骆正阳的围巾,披上羽绒服,推开门跑下楼去。姚文慧叫住她:“女儿,都几点了?去干什么?”
季寒枝扯了个谎:“我去找姜航哥还笔记本,他的笔记本落我这儿了。”
姚文慧叮嘱:“送了感紧回来,外面不安全。”
“知道了,妈妈。”
一路飞奔下楼,惊起一串声控灯。昏黄的灯光溢出来,到了楼下,季寒枝发现骆正阳早就来了,他穿着黑色风衣外套,没有打伞,站在路灯下面,面色平静的看着她。
雪花纷飞。
少年的面色阴冷,紧绷着的下颚角泄露了几丝情绪。他不敢相信,稍稍扬起头静默的看着她。季寒枝支支吾吾把雨伞拿出来:“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打伞?”
骆正阳没接,眼神暗暗:“他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的?”
骆正阳太过于可怕,气压低的能冻死人,比这下雪天还冷。他一字顿一字:“骆钟明找过你是吗?”
“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从来没有,动过真心。”他的话一顿,“……从来没有喜欢过?”
季寒枝冻的耳朵通红,一直跺脚。心里偷偷嘀咕,这骆叔叔太不靠谱了,居然这么快,一点过渡的时间都没有。她还想打磕绊搪塞过去,声若蚊蝇:“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告诉我。”
季寒枝垂着头痛苦不堪,这简直是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受人之托,如履薄冰。狠了狠心,大不了就撕破脸皮!还能怎么样!阿Q精神的促使下,季寒枝点了点头,鼓起勇气抬起脑袋看他:“是!从来没有!”
“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那些话也只是说说而已!而且我根本不想谈,是你强迫的!”她的嗓音尖锐,像一支尖锐的利剑,能把人逼上绝路:“之前是我不敢,每一次说出来你都发怒,我能怎么办!”
话都说完,季寒枝松了口气,她居然这样说出来了?这感觉有点难以言喻,她在心里想,难道我是个渣女?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荒唐。
她心里打鼓,不知道怎么继续说,僵硬的抬起头,又低下去。她听见了耳朵边一股嘲讽的笑容,穿透风雪刺进她的耳膜:“是吗?”
骆正阳实在是想不到为什么,他的骄傲无法使自己服输,他抬起胳膊,食指攥住她的下巴用力一抬:“所以,你只是开玩笑的?季寒枝?”
季寒枝大哆嗦,眼睁睁的看着他俯身,他的眼眶好像红了,脸色阴沉苍白,这样一对比,像是魔鬼。
这时候,旁边哐当一声响打破了寂静。
姜航穿着棉拖鞋下来倒垃圾,看见他们目瞪口呆:“阿枝你在做什么?”
季寒枝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往后一缩,跑到姜航身后,只露出来了一双眼睛,犹豫半响,还是狠心:“我不喜欢你,我喜欢姜航哥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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