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哈哈一笑,喘着气道:“听雪是我的!”
“是你害死了师兄,我杀了你!”周绿水又要开枪。
“绿水不要!”叶苓连忙要阻止。
周绿水头都没回,一枪打在叶苓脚下,“不要过来。”
张扬倒是无所畏惧,“你杀了我,也好,我想见听雪很久了。”他摩挲着手中的印章,神色缱绻。
周绿水冷哼一声,反倒倒转了枪口,道:“我岂会如了你的意。”她把枪又对着其他人了。
周青山扭曲着脸,道:“你想想你这样做的后果,你让我们周家以后在京城如何立足!”他喘了口气,又道:“你不在乎周家,那你想想死去的爹!你想想你这么做,他泉下有知,该多么失望!你这是在给英雄磊落了一辈子的爹脸上抹黑!你这是让他死了也不得安宁啊!”他目眦欲裂地道。
周绿水的手颤了几颤,她惨笑了一声,道:“我只不过想为师兄讨个公道。”她泪珠纷纷滚落,“原来这世间的公道竟是这样的难么!”
“绿水,不要为这些人脏了手。”叶苓一点点地接近她,“听雪他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是啊,师兄那么善良,那么干净。”周绿水陡然委顿在地,她喃喃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壁颓垣……”
周青山连忙使了个眼色,周家的亲卫便跳上前去,制住了周绿水,缴了她的枪。
周绿水没有挣扎,只是笑了笑,低低唤了声:“师兄。”便一歪头,没了声息。
一个亲卫抖着手往她鼻下一探,惊惶地喊了起来:“没、没气了。”
一缕黑色的血迹从周绿水嘴角淌下,她竟早已服了毒。
叶苓晕眩着,几乎维持不住自己的身形,楚人杰使了个眼色,王猛赶紧悄悄上前把叶苓扯了来。
张扬此时却看都没看周绿水一眼,只是咳了两声,对着众人拱了拱手,道:“惊吓到各位了,对不住,今日且散了吧,待事情了结后,我张某亲自登门向各位赔罪。”然后深深地鞠了个躬。
周青山也对着众人拱手致歉:“周家教女无方,还请各位海涵!”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地九十度鞠着躬,今天周家的脸算是丢到西伯利亚去了,真是特奶奶的!
前来参加饭局的多数是豪门权贵,有些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有些是纯属被吓到了,因此面色各异地赶紧离开了,不过经此一事,张家和周家怕是成不了亲家了,于他们而言,也算是件好事。
楚人杰也赶紧带着叶苓走了,是非之地,不能久留。
叶苓看着周绿水没了气息的身体,眼泪糊住了视线,绿水,绿水,你何苦呢?
楚人杰揽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叶苓坐到了车里,递了几张纸巾给她,叶苓接过。
“你怎么掺和到他们家的事情了?”楚人杰见纸巾不够,赶紧又抽了几张过去。
“我同绿水因缘巧合,一见如故。”叶苓哑着嗓子,“她真心待我,我亦当她为挚友。”
“当年周家就因为她和梅听雪的事闹得不可开交。”楚人杰叹了口气,“没想到十年过去了,她还没放下。”
“当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叶苓问道。
楚人杰摇了摇头,“我那时候刚刚接触我家的事情,没有心思关注这些,所以并不很知晓。”
叶苓啃着指甲,怔怔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有些痴了。
楚人杰无奈地摸摸她的头发,道:“我先送你回去,不要想太多,这和你无关的。”
叶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完全没有反应。
楚人杰心中发紧,不知道她这样是不是精神状态又不稳定了,只好轻轻按下她的昏睡穴。
叶苓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楚人杰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吩咐道:“王猛,回吧。”
王猛点头,开车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欧陟从一旁的树后走了出来,他面色复杂地摘下具有透视车窗膜效果的眼镜,然后深深地皱起了眉。
那个叫叶苓的女人和他弟弟和楚人杰确实太过纠缠不清。
楚人杰他管不着,但是欧阳,不能放纵他了。
可,刚刚的周家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呢。
欧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算了,回家先和家长商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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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绿水的葬礼举办的仓促又简单,叶苓根本没找到机会进去,只好远远地看着黑色的灵车带走了她和无数的谜团。
对于那天在饭局上发生的事情,所有知情人都缄口不提。
既是看在周家和张家的面子,也有其他的因素。
不过经此一事,周家确实元气大伤了,而张家也行事低调了许多。
周青山黑着脸挂完了军部高层打来的电话,好了,这下到手的升迁也没戏了。
他火大地在书房里乒零乓啷地砸了一气,然后招手亲兵过来,问道:“母亲怎么样了?”
“老夫人还是不肯吃饭。”亲兵小心翼翼地道。
“玛德,一个个的都要和我唱反调!”周青山又问道:“姗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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