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夏脸上一阵燥热,她推了推慕纪年:“别闹,我还有一节课,你先去办公室等我。”
***
慕纪年去了柳璇的办公室。一般上课时间她的办公室都是空的。慕纪年没有开灯,随手捡了一把椅子坐下。昏暗的办公室里只有月亮透过玻璃窗洒下的光辉,一切都显得安静异常。
桌上放了几颗月夏上课前带来的糖果,慕纪年抬手捻起一颗,拆开糖纸,将水果糖塞进嘴里。是颗水蜜桃味的糖果。糖果的甜腻仿佛顺着他的口腔流进了心里,让他不由地想起几天前的那个吻,也是水蜜桃味的。
等待的时间永远都显得极其漫长,每一分每一秒过得都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
不知过了多少个世纪,不远处传来开门声。月夏看着昏暗的办公室,不禁拧起双眉:“慕纪年?”让他在办公室乖乖等她,人又跑哪儿去了?
最后一点糖果被他咬碎吞进腹里,口中还残存着水蜜桃的香甜。慕纪年站起身:“这儿呢。”
月夏走过去,将双手捧着的画纸放到一边:“怎么不开灯呀?”
慕纪年低下头笑道:“赏月呢。”
“赏月?今天月亮也不圆呀……”月夏喃喃着回过头去看窗外的月亮,不是圆形的也不是月牙形的,不知道他在赏什么。
慕纪年抿着笑牵过她的手:“不是那个,是这个。”
月夏这才反应过来被他调戏了,脸颊兀自红了一片,
办公室里光线暧昧,只有朦胧的月色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月夏仰起头,月色柔和了他的眉眼,她这才发现两人离得这么近,近到呼吸几乎交织在了一起。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慕纪年将她抱到办公桌上,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桌沿边,身体微倾,目光灼灼:“你……还记不记得答应过我的事?”
“什……么事啊?”月夏伸手推了推他,没推动。她当然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可当时随便说说的嘛,他怎么还记得……
慕纪年并不松手,反而离她又近了几分。他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声音低沉而嘶哑,带着一丝魅惑:“你答应过我……病好了给我亲的。”
“哪有……唔……”
话还没说完,慕纪年便用唇堵住她的嘴。月夏只觉得眼前一黑,心脏砰砰跳个不停。那个吻不像他们第一次亲吻那样浅尝辄止,像是带着久别后的欣喜,温柔而又绵长。
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月夏不自觉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沉沦在他的温柔中。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夏夏,李老师让你把画都拿给柳老师……”
月夏慌乱地推开慕纪年,那厮却不高兴似的朝来人皱皱眉。
推门进来的小助教一张小脸微红,快速退到门外:“打、打扰了……”
说罢“碰”地一声关了房门。
慕纪年轻轻舔了舔唇,那个吻是水蜜桃味的。他的表情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继续?”
月夏满脸通红,伸手擦了擦嘴唇:“滚蛋。”
***
月夏抱着一摞学生作品去找柳璇。进屋前她伸手摸了摸脸颊,正常的温度,还好。走进办公室,几个人正围着电脑屏幕讨论着什么。
看到月夏,柳璇朝她招招手:“夏夏来啦,把作业放那边吧。”
月夏把画放到柳璇指给她的位置:“那我先走啦?”
“哎,别走,过来看这个。”柳璇让她过去。
“‘清韵杯’是什么?”月夏盯着屏幕看了两眼,有些奇怪地问柳璇。
“严清韵你知道吗?”
月夏点点头。严清韵是国内知名的油画大师,以印象派画风出名,笔触生动色彩鲜明,画面总能体现出他骨子里那股豪迈劲儿。前段时间一幅《最北的春天》拍卖了3.5个亿,更是引起了大家的广泛关注。
“他创办的‘清韵杯’比赛在征稿,入围作品不仅能在首都美术馆展览而且第一名还有机会加入严清韵的工作室。”柳璇给她解释道,“而且这次比赛是对社会开放的。”
“好像挺好玩的,咱们能不能参加?”
“就咱们这水平,也只能是去玩玩了吧。”
旁边的助教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热切。
柳璇抬眼看到月夏正认真地盯着屏幕,笑道:“夏夏,要不要考虑参加一下?”
听到自己被点名,月夏愣了愣:“我?不行不行……”不要说油画了,她连基本功都忘得差不多了。连学艺术的学生都望而却步的比赛,她一个学地理的怎么可能?
柳璇不以为意地敲了敲电脑屏幕,语气意味深长:“这里说比赛以后每年一届,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月夏笑了笑:“璇姐你别逗我啦,我真的不行!我先走啦拜拜~”
和其他人打完招呼,月夏出了门。慕纪年在外面已经等了很久了,见她出来,极为自然地牵过她的手:“怎么这么久?”
月夏将比赛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
慕纪年问她:“你想参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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