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啊……”
男人呵气一般在女孩耳边轻轻说。
林然怡耳根一红,后背突然绷得紧紧的,两条腿却不争气的软了。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去干那些危险的事了,刚才杜总编给我打电话,说有个生活栏目缺主持人,问我要不要去试试,我答应了,以后哪都不去了,你赶都赶不走……”
男人微热的鼻息在女孩耳边轻轻撩拨,他声音越来越沙哑,越来越低沉,最后一个字像一片柔柔的羽毛,轻轻落在女孩白皙的耳轮后面,薄唇顺着女孩的耳朵滑向修长的柔颈,落下一串绵绵密密的吻。
林然怡反应过来时,李嵩阳已经狗胆包天的在她肩头嘬了一口。
“你混蛋。”
李嵩阳却依旧不老实,沙哑的问她:“那你让我留下来,是要做什么?”
奇耻大辱,百口莫辩。
林然怡悲愤交加,一肘子向后撞去,李嵩阳捂着肚子踉跄后退一步,额头瞬间疼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他对天发誓,这绝对不是他原计划的苦肉计,这幅狼狈相,太逼真了,怕是会吓到她。
李嵩阳强忍着痛直起腰,从林然怡手里顺走削好的苹果,咔嚓啃了一口,没事人一样走出厨房。
林然怡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李嵩阳方才疼得有些不太对劲,她那一肘子没有使多大力气,她连忙追了出去,看到李嵩阳坐在沙发上,蜷缩成了一只虾米。
“你怎么了?”
林然怡急急忙忙走到他身边蹲下来问。
李嵩阳疼得脸煞白,看到林然怡慌乱的眼神,忙坐直了身子,狐狸眼微挑,笑得一脸骚包。
“你想谋杀亲夫啊……”
林然怡太熟悉这人的尿性,懒得和他废话,刷的撩起李嵩阳的衬衫衣摆。
“非礼啊。”
李嵩阳一边叫一边躲,欠揍的让人牙痒痒。
无奈林然怡眼疾手快,已经看清了李嵩阳肚子上那条一掌长的疤痕,鲜红狰狞,触目惊心。
她膝盖一软,跟着眼前一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林然怡说话的声音直抖,死死抓着李嵩阳的胳膊,掐得李嵩阳龇牙咧嘴。
“爱妃平身,何必行此大礼。”
超级贱男李嵩阳,撩骚逗逼两不误,林然怡对他这副滚刀肉一样不着调的嘴脸早已经习以为常,她缓了缓心神,起身不由分说扶着他慢慢躺在沙发上,抓起一只抱枕垫让他枕上,然后蹲下来仔细看他的伤口。
“你这种眼神,会让人误会的……”
“往下看三寸,才是正经地方……”
李嵩阳身残志坚,坚持撩骚。
林然怡揉了揉额角,想问上苍,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遇到这么个极品,一场恋爱谈下来,跟渡劫一样。
“你要不要跟我说实话?”
林然怡红着眼眶,冷冷问他。
李嵩阳看着女孩清冷的眸子,嘴里的满天飞的骚话渐渐停了下来。
不知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女孩眼神里有载不动的悲凉,好像逆水而上,有心无力,怎么挣扎都到不了他那一方彼岸。
他莫名心疼,怎么会让她这么辛苦。
“小伤,这么心疼干嘛。”
他柔下了声音,轻轻安慰起了女孩。
第5章 牛奶安眠药
“怎么受的伤。”
林然怡冷冷问。
“你过来,我跟你慢慢讲。”
李嵩阳朝女孩伸出手,灯光下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林然怡这才发现,他瘦了很多,瘦的几乎脱相,这一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林然怡没有去牵李嵩阳的手,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又蹲下来,与李嵩阳目光平视,“说吧。”
她淡淡说。
李嵩阳放下失望的爪子,然而贼心不死,趁林然怡没有防备,突然支着胳膊探身在女孩额头亲了一下,亲完哐当躺回沙发上,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身残志坚,撩□□准专业十级。
林然怡本来要发飙,被他额头上突然冒出来的几颗豆大的汗珠吓得什么都忘了,慌忙又去看他的伤口,好在伤口虽然触目惊心,却没有出血,只是最左边一寸缝合处有些红肿,怕是刚才被她那一肘子撞的,一瞬间伤口好像长在了她自己身上,疼得揪心。
林然怡不知不觉伸手轻轻摸了摸李嵩阳腹上这道狰狞的伤疤,小心翼翼,手指轻的像是一片柔软的羽毛。
戏精同学果然不淡定了,精瘦的腹肌轻轻一颤,低喘一声,目光晦涩的望着女孩低低说:“摸硬了怎么办……”
此贱男生就一副妙人皮囊,禁欲其外骚包其内,骨相刚硬皮相温润,不糙不娘恰到好处,芸芸众生在他眼中只分做两类区别对待,一类是林然怡,一类是林然怡之外的人,对着林然怡骚话满天飞,泼皮无赖臭流氓,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对林然怡之外的人妥帖周全,却总不免一丝疏离,衣冠禽兽四个字被他拆开来用,禽兽留给林然怡,堂堂衣冠濯濯君子,留给除她之外的世界。
林然怡吊在他这棵烂桃树上几番花谢花开却修不得正果,蓦然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外貌协会的骨灰级会员,她被男人的色相蛊惑,沉溺其中,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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