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院子里叫出唐四,问他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唐四挠头,除去今天侯爷将少夫人叫去书房和睿王妃来府里那会儿他没跟着之外其他时间他都在,并没有发现少夫人有什么异常。
唐御点头表示知道了。
唐御关上房门,趁其不备抽去她的话本子。
“哎你干什么?快还给我!”长安怒,这看到高、潮处呢,打扰人家看小说是很没有道德的事好吗?!
仗着身高的优势,唐御将话本子放到她够不着的地方:“要我还给你也行,不过娇娇得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高兴。”
长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翻身上床:“我不看了!”
唐御也爬上床,侧躺在她身侧将她脸朝下的脑袋翻过来,“让我猜猜,可是因为唐毅和你说了什么?”他在她面前从来不称唐毅为爹。
长安摇头:“爹没和我说什么。”
“那就是睿王妃了,她能说什么?”
长安还是摇头,睿王妃是来感谢她的。
“那就是宇文颜辰那小子和你说了什么。”
长安不摇头了,但她也没说话。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听了那小胖子说宇文颜月喜欢唐御,她莫名的就有些别扭,连带着也不想和唐御讲话。
唐御见她默认,扳过她的身体,说:“他说什么了,我帮你揍他。”
长安躲开,闷闷的说:“他没说什么。”
唐御知道平常虽然她都是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则内心敏感,碰到在意的事不愿意和别人说可以一直憋在肚子里,但是自己又会胡思乱想。所以他只能自己来猜了。
“颜辰那小子知道什么,他要惹你不开心说得肯定是你认识的人。你和他没什么交集只去过一次睿王府,共同认识的人不多,比较熟的人就更少了。所以只剩了宇文颜月和我了,说吧他到底说我什么了?”
“……他没说你什么,他说,”长安咬了一下下唇,继续说,“他说颜月喜欢你。”
唐御起初是微微勾起嘴角,最后越咧越大,捶着被子大笑出声。
而长安只觉的丢脸极了,整个脑袋都埋在枕头下面,心里暗暗地想:笑、笑、有那么好笑吗笑死你去!
他怎么能不笑,怎么能不开心,他一直摸不准长安是一个什么想法,但是今晚从她的话中是明确表现出来了,而她自己,也许还没意识到。
半晌唐御平复下来,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将长安扒拉出来,他亲她的脸颊,边亲边说:“娇娇你怎么能这么可爱,你是吃醋了吗?”
长安费了老大的劲才逃离他的魔嘴,她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干脆扭过头不去看他。
唐御从背后拥她入怀,说:“娇娇别听人瞎说,你只要记得我心里没有别人就好。”
他不知道长安听了这话嘴唇也无声的翘起,左手反反复复地想去握住那只搭在她腰间的手却始终在差点挨到的时候又收回,渐渐的,那只手握成拳,搁在嘴边吻了一下轻轻地放在胸口。
东边得意西边失意。
红袖自从梅院回来之后就郁郁寡欢,连同屋的红喜招呼她也没有搭理。
她躺在床上,越想越难过。凭什么呢?凭什么有的人一生下来就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凭什么有的人一生下来就不得不卑躬屈膝的去伺候别人来换取一口饭食。
她被卖到魏远侯府整整三年了,从来没见过宇文翎主动和侯爷说过话,即使侯爷主动讨好她也爱答不理。宇文翎算什么,她不就是投胎投得好吗?如果她不是公主的身份想必还不如她呢。
而她自己,对侯爷掏心掏肺,不过是因为少爷主动来找他了他就对自己说滚,依她看这完全就是唐毅自作多情,说不准唐御心里根本没拿他当爹。唐御又算什么,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如果不是因为侯爷只有他一个儿子他能这么无忧地活到现在吗?
但是没有如果,谁让她出生卑贱呢?她想到自己好赌的父亲,想到心狠的母亲,想着想着便压抑不住,用被子捂住嘴巴痛哭。
可这屋里一共住了四个丫头,她一哭,动静再小也会被有心人听见。
睡在最左边的丫鬟红香转了个身,大声嚷嚷:“谁啊谁啊大晚上号丧呢还让不让人睡了。”
她旁边的丫鬟与红香一伙儿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排挤红袖的机会。“有些人哪,总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明明就是只拔了毛的山鸡,却偏偏做着自己就要攀上枝头做凤凰的美梦。”
这话算是戳到红袖的痛处了,她讲不过她们,干脆裹了被子走了出去。
她前脚出红喜后脚就跟了出来。
“红袖姐姐,你别在意她们讲的话,她们就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依我看,只要姐姐肯努力,做凤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红袖擦了擦眼泪,说:“你有办法?”
红喜一笑:“姐姐,你附耳过来。”
金銮殿
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下面文武大臣左右站着,一览百官姿态。
“启禀皇上,微臣认为我儿唐御是这边防司指挥所最适合的人选。”大殿中间站着的正是魏远侯唐毅,与他相对的位置站着的事一年轻的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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