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好,我们是来找左……”
门砰地一声关上,长安与阿兰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但好不容易来了,她不甘心。过了会儿,接着敲,没反应。
敲门声越来越大,主人还是没开倒是把隔壁的人家吵得出来观望。那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他说:“你们别敲了,这家女主人是个哑巴,生人敲门她是不会开的。”
男子是个好客之人,见二人干站着就邀二人进来小坐。他倒了两杯茶,道:“寒舍简陋,二位随意用点茶水吧,我叫李虎,二位就叫我虎子吧。”
长安道谢,喝了一口,味道很不好,用的是最劣质的茶叶。但她知道想这样的人家平时都是直接喝水的,这种茶叶怕是专门拿出来招待客人的,所以她自然不会不识好歹。
“看二人穿着是富贵人家,不知是来……”李虎言意未尽。
“哦,”长安放下茶碗,“是这样的,家妹前些时候得了一本话本,特别喜欢那个故事急想见一见著书人,我到书局问了地址,就是这户人家。”
李虎哈哈一笑:“二位怕是找错了吧,这户人家只有这个女人,她大字不识每日去集市上卖菜都要请人记账。”
“这……”长安不确定地问,“那她有没有什么朋友亲人之类?”
李虎摇头:“我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应该是没有的。她是外来户,五年前才定居在蘅村。她一直独来独往靠卖菜为生,从未与什么人交往过密。”
长安沉默,看来今天真是无功而返。她最后挣扎:“你仔细想想,真的没有吗?”
过了会儿,李虎忽然说:“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有一段时间她家每个月都有一个男人来,但是每次都被她赶出去。”
“不过那些个人看衣着好像是大户人家的下人,但是只来过三四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些人来了。那时候这事在我们这村子里传得听厉害的,大家都说她是……”李虎不好意思地笑笑。
长安了然,一个女人独身一人,每月有不同男人登门,在这样闭塞的村子里确实会传得不好听。
再坐了会儿,她便离开了。
左府。
左青躺在床上,手上腿上都有衣服被撕裂露出烧伤的皮肤。
“昨晚我是回去找一个吊坠,那是我……娘去世时留给我的。我们到的时候已经烧起来了,天章阁的火势比文轩阁的火大许多。”
“文轩阁和天章阁的清扫工作是谁负责?”唐御问。
“天章阁因为怕被下人搞乱书籍,一直是我们几位大人轮流做,昨天刚好轮到柳穆林柳大人做,至于文轩阁,就是专门负责这块区域的下人做。”
“几位大人想必累了吧,不如喝口水歇会儿。”左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后面跟了几个丫鬟带着茶水。
几人道过谢,便坐在一旁稍微歇会儿。左夫人扶起左青,在她腰下垫上一个枕头,招呼着丫鬟将药拿过来一勺一勺喂给左青喝。
左夫人是个明艳的女人,长相带着攻击性。她处事大方有致,从刚才进门奉茶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夫君喂药,不见半点一般女人的拘束。倒是左青,似乎一开始有点抗拒,但是左夫人看着他,许是看人多怕被人看笑话他也没有坚持。
待药喂完,左夫人唤人将这些东西撤下去,她对唐御说:“大人,妾身能在一旁侯着吗?”
唐御嘴角一勾,说:“当然,夫人在一边坐着吧。”
接下来的问话明显可以发现左青的眼神频频看向左夫人,好像在怕说错什么。
唐御隐隐有种感觉,这左府当家的可能是这位夫人。
“左大人昨晚为什么和柳大人喝酒?”
左青一顿,说:“这个也案子有关系?”
“当然,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任何事都可能是动机。”
“……昨晚,我瞧着夜色尚好,酒意上头便去找了柳兄,我与柳兄同在文轩阁,关系比较好。”
唐御点点头,摩挲这手里的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左青说完咳嗽两声,左夫人忙起身喂他喝了一口水。唐御嗤笑一声,说:“左大人与左夫人感情真是羡煞旁人啊。”
“呵呵,夫人不嫌弃当年我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执意下嫁给我,我一直对夫人感恩。”左青三言两语就解释完。
“据我所知,左大人与夫人成亲五年了,为什么没有要个孩子?”
这句话刚落,屋子里忽然安静得只有呼吸声。唐御微微一笑:“我没别的意思,今天就到这里吧,左大人好好休养改天有事再来找你。”
回边防司的路上唐御问:“那位左夫人是什么来头?”
唐四说:“左夫人就是一个普通大户人家的小姐,当年左大人进京赶考的时候落榜,钱财又被偷,正要跳河自尽的时候是路过的左夫人救了他,后来左大人高中,两人成亲也传为一段佳话。”
唐御点头,又说:“这样,你去查一查左家的事,详细一点。”他又朝另一个侍卫说让他们去翰林院将打扫文轩阁的下人带到边防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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