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怒及反笑:“不能参选驸马?”
“皇上,臣……臣若成为驸马,与公主名义上就是……□□!”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乱谁的伦?难不成他是遗落在外的某个皇子?可是不对啊,他说的是名义上的……
“白尚佑,你可不要信口胡言,你倒是说说,你父亲是谁?”
没有谁注意到此时唐御脸色有些不好。也没有人注意到唐毅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整个大殿异常安静,大家都在等,等他嘴里吐出的是谁的名字。
终于,他磕了个头:“臣父是魏远侯唐毅。”
“臣不敢犯欺君之罪,臣之所言并无任何目的,若非臣在驸马人选之内……”他话未尽意已到。他与魏远侯并无情意,今日将真相说出来不是贪图魏远侯府的荣华富贵,仅仅只是因为他可能成为驸马,这是欺君,这会令皇室成为笑柄,他都是为了皇上考虑。
在场大多数人心里都闪过多种念头,最后只有一个念头,原来如此。
九年前魏远侯二夫人被皇上判流放之刑之前据说已经生下一个小男孩,至于为什么不见了,大家都没有关心。
而最惊讶的莫过于长安了,对这忽然冒出的小叔子。她感觉到唐御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硬,轻声询问。
“没什么。”他回答,扯出一个笑容告诉她他不需要担心。
他确实不需要担心。不过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回来了,可他现在已经不是九年前的他了。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不管他图什么都不重要了。他有身边这个女人。
长安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抓紧,她轻拍了拍,二人相似一笑。
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这些人与魏远侯府无直接的利益关系,这件事也不会牵扯到他们身上,这又是件秘辛,他们都想看看着唐毅的反应。
唐毅不负众望,他是这大殿之上最激动的人,这激动之情几乎都浮于表面。但他还没失去最后的理智,他站起来,说:“你说我是你父亲,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
白尚佑露出一抹叽笑,说:“不知侯爷可还记得,您的二子身上有一块半红半青的胎记?”话说着,他摘下帽子,解开衣服的前两粒扣子,将衣服往左侧扒开,露出锁骨下方,走道唐毅面前,说:“魏远侯不妨看看,是不是这个模样?”
唐毅的眼睛几乎都红了,嘴里无意识地说着“没错没错。”他的手颤抖着就想去摸摸那块胎记,说:“恒儿,你真是恒儿?”白尚佑一躲,他碰了个空。
白尚将衣服一件一件扣好,说:“侯爷莫要叫错了名,下官姓白名尚佑。”
说完也不管唐毅是何反应,他向前走两步,跪下:“皇上,臣只愿做白尚佑,不愿回到魏远侯府,望皇上成全。”
皇上当然不会同意他的要求,不论他怎么不待见他妹妹的庶子,在名义上说白尚佑也算是他外甥,如果他不回魏远侯府只做白大人的话,这件事就太有话题度了。而皇家,不容许落人口舌。
今天的选驸马的事儿当然是吹了,宇文歆此刻魂不守舍,她再单纯也知道自己是被白尚佑利用了,但她却下不了狠心来拆穿他。这里唯一清楚她心思的就是太后了。
太后一边顾及着女儿,宇文翎从脸上看不出任何想法,好像今天这事与她无关,但知女莫若母,从宇文翎和唐毅成双出现在这大殿上时她就密切关注着这对早已貌合神离的夫妻,当她发现他们难得的有些小互动时心里倍感欣慰,但天意弄人,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一边又要顾及一下这唯一的小孙女。宇文翎不止一次在她耳边提及白尚佑。知道她用情颇深,只是……唉。
魏远侯府的下人们晚上都发现这早上高高兴兴出门的主人们回来的时候很怪,气氛不对他们不敢多言。
几人一同走了一段路,分开的时候唐毅说要送宇文翎回兰院,被他拒绝了,她冷淡地说:“侯爷,梅院走那边。”
路上长安说:“娘好像很不高兴。”
唐御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宇文翎对唐毅的念想还没有完全放下,她心里还有希望,今晚才会失态。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没有人可以帮到她。
次日,唐毅就派人收拾荒芜已久的菊院。
听到消息的唐御并没有多大反应,她手上拿着书本,抱着手炉看着院中的长安。
雪下了一天一夜今天还没停,长安让人不要扫,现在院子里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她和阿兰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最后收尾的时候她拿了一根胡萝卜插/进雪人头部充当嘴巴。
“唐御唐御,你看,好看不?”她兴奋地跑到唐御面前想分享她的喜悦。
唐御用手捂住她冰凉的手,看着她红扑扑气喘吁吁的脸蛋,还有那亮晶晶期待夸奖的眼睛,昧着良心说:“娇娇堆的雪人很特别。”
特别丑。求生欲没有让他将最后这个字说出来。唐御想等他伤好后要好好教一教她什么才是真正的雪人。
长安只当他这是夸奖了。她用带着遗憾的语气说:“可惜了,这里没有相机。”
“你说什么?”唐御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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