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翎拍了拍她的手,“这我哪会不知道,我早就差人告诉侯爷了,他知道我是什么性子,万一出了事也赖不到我头上。”
长安点点头,姜还是老的辣,果然是她白操心了。
宇文翊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果然是自己的媳妇,没有向着外人,“你刚受了难,本不应该叫你操心那么多,”她对一边的嬷嬷说,“你去把刚炖的燕窝盛过来。”
这么一说到提醒了长安,她问:“对了,江家小姐也没事儿吧?还有那伙贼人抓到了吗?”
“江家小姐早就没事了,也是你身子差,今儿个才醒过来,至于那伙贼人……据说领头的人已经死了,而且是陈家小姐指使的。”
“陈文茹?”果然是她。
“嗯,人证物证俱在,皇上已经下令将她一辈子软禁在五台山,陈国公也因为教女不严降了两级,罚俸三年。”
若真是这样,倒也不算委屈了她。
说着嬷嬷便将燕窝端了回来,长安用过之后便起身告退,出去的时候红袖已经不再了,想来是被侯爷叫走了。
这几天无惊无澜,除了侯爷悄悄将红袖扶为二房外,说悄悄真的是悄悄,没有一个宾客,只是侯爷一句话便将她的名字写在了族谱上,谁也没有惊动。之后侯爷又以养胎为名,将红袖安置在一处院子,拨了两个伺候的老妈子,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谁也不许出去,算是变相将她软禁了。
又过一天,唐御终于被放出来,除了被撤了边防司的职位和吃了几天苦头到也没什么其他的损失,长安只说应该感到庆幸。
那知听到长安这么说唐御反倒不高兴了,“没什么损失?我在牢里待了这么久不仅是肉体上的煎熬,还有这么久没见到夫人的心灵上的煎熬,你摸摸,我都瘦一圈了。”
长安捶了他一下,“谁叫你要一下朝就揍他?回了家寻个晚上偷偷跟在他后面那个麻袋一套,谁知道是你干的?”
唐御嘻嘻一笑,握住她的手,嘻嘻一笑,“我是故意的。”
“故意的?”长安一开始不解,后又恍然大悟,“你是为了丢掉边防司的位置?”
唐御刮了下她的鼻子,“正解。”
“可是你有很多种方法啊,为什么要选择让自己坐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唐御得意地说,“这个位置是太子推我上去的,我要找一个方法既不让他觉得我是故意的,还得让他觉得我是他那边的。”
“哦~所以你在气氛之下揍了皓王的人,由皇上亲自撤了你的职,这是最好的方法。”
“答对!”唐御亲了亲她,“娇娇果然聪明。”
“别闹。”长安窝在他怀里。
两人一阵不语,时间仿佛过得很静谧。
良久,唐御放开她,说:“娇娇,过两天我们去江南吧。”
长安少见他这么郑重,说:“怎么了?”
唐御好像要说什么,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最近皇上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朝堂现在几乎分为两派,太子和皓王表面上兄友弟恭,私下明争暗斗,以前在皇上面前还有所收敛,最近越来越……我总觉得有些不对,正好我现在也无官一身轻,现在春天,江南的景色正好,去哪里散散心也不错。”
长安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听你的。”
说着就准备起来,唐御寻了个时机和宇文翊说了这事并问她是否要一起去,被宇文翊拒绝了,“我在这皇城住惯了,到了别处指不定有什么事,便不打扰你和长安了。”
唐御作了个揖,便拐了个弯去了梅院。
哪知时机不巧,白尚佑也在。两人谁也没看对方,唐御直接说明了来意。
唐毅看看白尚佑,又看看唐御,轻叹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内心有愧,很爽快就答应了,只说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唐御随意应了声。
“阿御,”唐御跨出书房时唐毅叫住他。
“还有事?”
唐毅翕动嘴角,慢慢地说:“你母亲那……希望你能替为夫宽慰一二。”
“这个不用父亲提醒,我自然知道该如何做,毕竟,父亲也是为了唐家开枝散叶呢。”
说这话的时候,唐御斜睨着白尚佑,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声。
唐毅作罢,挥挥手让他下去。
接下来几天,唐御和许长安去了趟许家和江家,最后又去看了看萧娘。
萧娘死了,坠下山崖。找到她的时候已经血肉模糊,凭借着衣物和首饰才勉强认出。好在没有碰上野兽,这才保留了个全尸。
左青领走了她的尸体,这个可怜的女人,死了之后终于进了左家的宗祠。
可怜可叹。
选了个宜出门的日子,唐御和许长安,带上唐四和阿兰,并几个家丁,就出发了。没有大张旗鼓,像个普通人家,告别了亲朋好友,就像寻常出个门,出发了。
那天,皓王独自一人在五味楼饮酒,看着街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一口饮下手中的酒。
雁霜随侍而立,摸不准主子到底是什么想法。前天晚上白尚佑来府中,说起唐御准备离开,请示主子的意见,主子只说了句随她去。白尚佑临走的时候颇有些愤愤不平,那时候她问主子要不要给他一点教训,被主子拦下了。虽然主子什么都没说,但是她还是能都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52书库推荐浏览: 图吹 天作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