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利亚的语速稍慢,有意暗示:“屏蔽?通常是什么情况下能屏蔽你的检测?”
“叮,宿主权限不足。”系统机械音的回复没有了平时的情绪,而是少见的公式化。
垂下眼帘,试探无果的女孩不再继续询问,她猜测这应该和自己异常的支线任务难度有关。毕竟就算难度每一次都要提升,也不应该达到这种程度。
她需要做一些特殊的准备。既然在棋盘上没有办法获胜,那么就别怪我掀桌子了。不就是开挂嘛,谁怕谁。
格洛利亚心想。
雨季里绵绵的阴雨敲打着房顶,整夜没有休息,但乐于社交的贵族门显然不会因此化身鸽子咕咕叫。半夜没有休息的伯爵夫人第二天中午才起床,才用完下午茶就又开始化妆、挑选晚礼服,为今晚的舞会做准备,可以说是很拼了
她看着已经开始化妆的辛迪,再一次遗憾的看着爱女:还没有过十四周岁生日的男孩女孩们不能参加舞会,而是要等到周岁的成人礼过后,才能进入社交圈。当然,在那之前还需要一位有分量的引荐人。
从楼梯上往上走,格洛利亚迫不及待的避开这位谋划着如何打扮爱女的母亲。
想到妆容细腻,俨然即将跟随伯爵夫人参加舞会的辛迪,不难猜到是父亲的安排。伯爵大人的打算显而易见:既然辛迪表现的还算不错,没有丢了菲尔德的脸,那么索性带出来联姻,试试能不能得到足够的利益。
只是,菲尔德家族的困境其实已经表现出来了吗?这就是征兆?还是真正的问题还藏在幕后?辛迪在这场变故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最后,剧情里的女主是谁?又在哪儿?
虽然不用参加舞会等于逃脱了可怕的束胸摧残,但舞会本来是获得这些情报最好的机会,现在只能另外找办法了。
格洛利亚很得父亲的宠爱,这体现在只要她想,就可以去家里的书房。
到了二楼伯爵大人惯用的大书房,简单的问候了一番后,她并没有直接的去打扰正在整理着文件的父亲,而是翻看着近期的报纸。
伯爵大人的书房里,光光首都的报纸就订了好几份,其中不乏那些娱乐性的,在过去,格洛利亚就常常过来阅读作为消遣。
厚厚的一叠报纸按日期摆放在办公桌的一角,她随手拿过就坐在一边的柔软的沙发上,和以往一样阅读起来。
报纸上,大部分的内容都是胡编乱造的花边趣闻,譬如:耸人听闻,某某议员表示敌在国会山,要突突了衮衮诸公还祖国一个清净,恢复多尼亚塔王国应有的秩序!
当然,紧接着下面另一份报纸就跟着嘲笑:用什么突突?烧火棍似的火绳枪吗?以其炸膛的概率大概这位议员可以先把自己送到医院去接受放血疗法。想必如果议员老爷们真的能亲身享受炸膛的乐趣,那么多尼亚塔王国军队一定会笑的打跌的。
好吧,这是一份被军方支持的报纸。
抿了抿唇,格洛利亚隐约记得原身曾经见过这位议员,他是一个坚定的鹰派,但并不是一个随便放狠话的人。
只有色厉内荏的人才会说这种不可能去做的事情。
而且军方的态度也有些奇怪,这样直接的嘲笑,还有那话里的意思,“烧火棍”?发生了什么不可以对外说明的事情?
她有些头疼,虽然得到了一些情报,但太散乱了,反而没办法分析出来重点。
再度回忆记忆里菲尔德倒台后的逃亡生涯,那段人生始于母亲娘家来的威尔叔叔,那是一位老派的骑士先生。在第七天也就是六天后的夜晚,他冲进原身在教堂的房间,奉母亲的命令带走了她,并且安排了死于大火的假象。
后来,偶尔逃亡不那么着急的时候,格洛利亚也得到过一点消息:传闻菲尔德家族是全家死于火灾,无人生还。
可是还是有人在追杀,虽然她不清楚来自哪方,一直到后来威尔叔叔独自离开引走了他们,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后来他就再也没有遇到追杀了。
所以,初步可以判断的是,菲尔德家族不是被王国的其他大贵族或者是王族毁灭的,因为如果是这样,那么作为失败者的菲尔德家族成员应该被问罪而不是被火灾。
也可以排除是教廷,他们不会直接插手世俗,如果真是他们的手笔,那么菲尔德同样会被教廷冠以某种罪名。
最后的可能就是黑暗势力了,这种情况也是他们一贯的手笔。
这样一来也可以和那位议员伯伯看上去强硬实则无奈的话语对应,而且“烧火棍”的说法虽然是因为火绳抢本身的局限,但这个单词起源于黑暗种族的嘲笑也是公开的秘密。
更进一步的情况,就不是这点消息可以分析出来的了,暂且不论。
有了猜测,格洛利亚准备试着从父亲那里挖点有价值的消息再说。
“父亲,你怎么突然想起让辛迪来我们家了?”她上前抱住父亲的小臂,软软的撒娇。
伯爵大人低下头,另一只手摸了摸女儿黑色的及肩长发,含笑道:“怎么,你不喜欢她嘛?”
“父亲!”羞恼的话语伴随着少女孩子气的跺脚。
眼神不经意间扫过漆黑柔软的长发,下一刻,一个念头像是闪电划过脑海,格洛利亚突然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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