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叮嘱她在太皇太后被他扳倒之前,绝不要踏出沈府,否则会被太皇太后暗中派的杀手暗算。
步莨尤记得当初太皇太后的威胁,自然也相信她的确这般心狠手辣。便通知于长青去雁清寨转告消息,让李舒平他们加强寨外戒备,步莨暂住在沈府。
***
三日后,摄政王王妃殿内。
妤瑈面容惨白,两手颤抖拿着一纸休书,抬眼望着自己爱了多年的男子。
她拽着他衣袖,潸然泪下乞求:“霄哥哥……我可以同意与她同为王妃,只求你别赶我走。”
沈霄甩开她手,妤瑈身形不稳跌坐地上。
他冷睨过去:“我曾警告过你,安安分分,这王妃位置就坐得稳。你可是我沈霄的妻,却帮着太皇太后一起利用皇上来算计我?这就是你整日挂在嘴边的爱?”
妤瑈爬在他脚边,扯着他裤腿,哭着摇头:“不是的!是太皇太后撺掇皇上去捉妖的,我从没有要算计你啊!”
“倘若不是你在她耳边吹风,她如何得知我对步莨的心思?又怎知道白翎是妖的事?你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沈霄低身握住她下颌,直捏疼她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妄图用阿莨作为钳制我的筹码,这个如意算盘的确打得真好!但你们漏了一点,皇上他必须依附我,我说东,他当真敢往西吗?又怎敢联合太皇太后同我对抗。还有……”
沈霄凑在她耳边:“我得谢谢你们,让我有充分理由将阿莨娶进门,这可是你们为我创造的条件和机会,鉴于此,我也会留你和太皇太后的性命。”
直到他离开许久,瘫软在地上的妤瑈忽然颤着肩膀,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原来到头来,我们都是被利用的!你将计就计,你反间一计!你城府之深,谁都自叹不如!你竟用尽一切所能利用的计策,不过是为了娶她。”
她笑意渐冷,狞着嘴角:“你让我梦碎,我也会让你梦醒的!!”
***
已在沈府待了近半个月之久的步莨渐渐有些不安。
她已四日未见沈霄,也无从打听到消息。托管家去宫中找沈霄,管家也是闪烁其词,说最近朝中繁忙,他分身乏术。
而越发不安的步莨,却在屋中收到一封匿名信。
打开一看,短短几句:明日城内法场,摄政王同皇上及太皇太后亲自监督,众目之下火烧妖物。摄政王只不过想将你据在笼中,将计设局诱你嫁入沈家,他人的性命与他而言,卑微如蝼蚁。
一字一句读了数遍,步莨气得两手发抖。
她深喘稳住心绪,冷静下来细想,又觉这信来得莫名其妙。若要寻求真相,只得明日离开沈府去往法场一探究竟。
***
次日,躲过侍卫监视的步莨顺利逃出沈府。这得归功于一直暗中护着她的娄晟。
去往法场的路上,步莨听到街上人们议论纷纷,聊的皆是今日法场火烧妖物的奇事。
步莨越听面色越沉,想来这事只有被关在沈府的她不知情!
急匆匆赶去法场的步莨看到了前方人群中闻讯急切赶来的穆向南,她正要喊他,就听到法场一片欢呼声。
“点火!”有人高声喊道。
步莨仰着脖子垫脚望去,只见白翎浑身是血带翅地趴在法场台上的铁笼中,一动不动,笼下堆满了干燥的木材。而沈霄正面无表情坐在上方,旁边还有太皇太后和皇上。
旁边百姓兴奋的欢呼声不绝于耳,她却听不见,此时已然怒火烧心,脑中全是疑问和怒意:你为何欺骗我?!我这般信任你!
眼见木堆被点燃,步莨慌忙拨开人群,拼命往里冲。她答应过白翎会救她,她答应过向南要把白翎带回去!
忽然人群一阵惊呼:“天呐!有人冲入火堆!”
步莨下意识抬头看去,顿时吓得瞪大眼,骇然失色望着正冲在火中不停砍铁笼的穆向南。他浑身被火包裹灼烧,却好似失去痛感,不停砍着。
“去灭火!先救人!”说话的是坐在上方的沈霄,此刻局面也是出乎他意料。
“向南!不要!向南!”尖喊的女声响彻法场。
沈霄闻声朝人群中看去,只见步莨惨白着脸,一边哭喊一边发疯似的要冲上法场。
他眸眼惊颤,猛地站起身,指着她的方位,命令一旁的于长青:“快去拦住她!”
于长青也被步莨的突然出现吓住,忙跑下去。
正嘶喊的步莨忽停下步伐,一动不动瞪着燃烧的铁笼,被熊熊烈火焚身的穆向南,还有铁笼中浑身燃烧、死气沉沉的白翎。
脑中陡然浮现一团黑色火焰,那火焰中的女子惨叫连连,撕心裂肺地痛喊,恐惧又满含愤恨。
直至画面越发清晰,一个个片段在她脑中连成了完整影像。
“这是什么?!妖啊!是妖!”
法场的百姓突然惊慌起来,场下混乱无比,各个避之唯恐不及,惶惶逃开,好似附近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护驾!”高台上的将士们拔出刀剑,护在皇上等人身前,警惕看着场下那被隔离出来的女子。
沈霄惊骇地看着下方缓缓腾雾飞升的步莨。
她悬于半空,周身向外扩散着层层暗红色雾气,额角一圈艳红印记在发间闪烁,最终隐没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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