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筌杀死她时,她心痛大过愤怒。而今日她复仇杀死步筌,等于又在自己心口剐了一次。于她而言,今日杀死的是两个人,一个哥哥,一个仇人。
步莨低头看着他:“我不该难过,毕竟复仇了,可心里涩涩的滋味却挥之不去。”
帝君握住她冰凉的手,揉在手中,安慰道:“他不是今日离开你的,很久之前他就离开了你,今日你复仇的人是当初狠心焚你身心之人,不是那个将你放在心口的哥哥。有些事逝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别让自己太沉浸其中。”
步莨沉默良久,眼眶红红的,盈上了泪光。
“我真希望自己的力量可以消除一切背叛,或许让时光倒流,留住他,留住所有的好。其实很无力,我对这些无能无力,因为即便回到过去,他的心已经变了,我顶多是自欺欺人。”
帝君听她说着,更想将她愁色抹去。
忽然,她反手将他抓住,定定锁住他目光:“曦华,你和爹爹,我一个都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你们在我心底,都很重要,重要过我自己的性命,无论失去谁,我恐都……”
帝君伸手挡在她唇上,阻止她后面的话,说道:“你放心,我们会一直守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何事,无论你是沦,亦或将来成为浑沦,我都会陪在你左右。尽我所能,护你安生。”
步莨眼一颤,惊道:“你、你都知道了?”
帝君点头笑了笑。
步莨愣了会儿,忽而猛地扑向他。帝君未防,被她扑倒在瓦砖上。
步莨两手撑在他肩头,连连问道:“你不会再封印我吗?你会允许我吸收浑吗?你会帮我抵抗天界的抓捕吗?”
“那日封印你的确是以为你被控制了心智,倘若我一开始知道你是沦,怎可能出手对付你。往后你要做的一切,只要不伤害到你自己,我都义无反顾支持,我也会帮你吸收浑。至于天界……”
帝君伸手撩开她长发,温柔一笑:“首先,我是你的夫君,其次,我才是天界的神帝。”
步莨面上阴霾顿扫,心喜地扑在他怀里,将他抱得紧。“曦华!我得到你就像得到了一块宝,我早些出生该多好,就可以早点得到这块宝。”
听着她孩子般的话,帝君哈哈一笑,搂住她腰,翻身压在她身上。
指腹从她眉梢轻轻掠过,划在她眼畔。漫天的星辉在她眼中闪着俏皮的光,一颦一笑拨动他心弦。
“如今得到却也不迟啊。”他轻柔的声音宛若他指间的动作,棉棉如羽:“我们还有许多时日,无数个百年,千年,就怕你看着就腻烦了,嫌我是个糟老头。”
哈!他肯定记仇了。步莨故意取笑道:“对哦,你年纪应当比爹爹还大吧,这么说,的确是个老头子。再过个万年,我许就喜新厌旧了。”
帝君笑容顿时僵住,不发一语抱着她起身飞下屋顶,径直踏步入殿,房门被他的气势震得门梁都在嘭嘭响。
步莨吓一跳,揪住他衣襟:“你做什么?”
帝君直往床榻走去,垂眸淡淡看她一眼:“夜间夫妻回房能做什么?今晚得让夫人好好深刻了解,为夫究竟是不是老头子!免得你生出其他小心思,还想出喜新厌旧这个词。”
步莨一听,慌了神。被扔在床榻时,她连忙爬起来要逃离。
帝君冷睨过去,威胁道:“你的脚若沾地,这个月你都别想出这屋。”
步莨吓得把脚缩回来,可想了一圈,不对啊!他还在禁制中,怎的反过来被他压制。
她蹭地站起在床上,指着门:“两个月不许进步雪殿!时间未到,你出去!”
帝君一把甩开外裳,扯下腰带,抬腿站上床,一步步靠过去,直将她逼在墙角。
“不能耍赖……”步莨壮着胆盯看他,话音却被他慑得发颤。
帝君居高临下,威慑十足的口吻:“倘若我真要耍赖呢?你能拿我如何?”
步莨胸间鼓了鼓气,握拳昂着脖子:“你敢乱来,我就不客气!”
“哦?”帝君手指一点,床幔落下,笑了笑:“我期待夫人的不客气。”
下一瞬,只听床幔内斗法激烈,撞得床板乒乓响,床榻摇晃剧烈,就差散架。
“唔……痛!别,松手……”
步莨的喊声不断从屋内传出,听得屋外的灵虹羞红了脸。抱着娄晟满意地回自己屋,看来夫妻两和好了。
而在床幔内……
步莨乖巧跪在床上,焦急可怜地瞅看正闭眼靠坐在床头的帝君。只见他面色苍白,嘴巴绷得紧,额间还浮现几滴冷汗。
她视线缓缓移到他腹下,偷偷观察。可隔着裤子也瞧不出他那里的伤势究竟如何,这就更着急了。
方才两人缠斗之时,脚缠在了一起,两人摔在床板。步莨摔下来时,趴在他身上,右手撑在一个柔软的地方,她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闷哼。
她又用手撑着起身,就听得闷哼大的点,还夹着抽气的声音。她这才发现自己手撑在他胯。间,惊得她忙松开手,脸都红了。
抬眼看去,帝君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眉头拧紧,似乎很难受。方才她摔下来时,重量可都压在了那上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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