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莨?你还未说方才打算做什么呢?”声色如常,没有刚醒时的慵懒,分明是醒了许久。
“我、我……不是……”步莨舌头似打结,磕磕巴巴也只冒出几个断续音节。
帝君笑问:“不是什么?不是想看我身子吗?”
步莨觉得丢脸极,帝君定是在笑话自己,登时又羞又气,未经思索的话语直冲喉头:“作为夫妻……我,我看一下自己夫君的身体,有什么关系!”
帝君意味不明静睇她,直将步莨好不容易佯装出来的勇气给盯得散了七八分,脸几欲烧着般的热辣。
“可以啊。”他忽而扶着她,两人坐起身。步莨一头雾水看着他,帝君稍微侧身面对她,牵着她手,放在上衣右侧衣带处。
“从上身开始吧?”他说着就握住她的手,捏着衣带扯了下来。
如丝般柔滑的布料顺势落下,衣襟大敞。步莨愣愣看着眼前显露的胸膛和腰腹,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面积近距离观看帝君身子!
她错愕张口,没了反应,眼中脑子里只有面前这白皙紧实肌肤,在烛光下映照得无暇润亮、肌线有致,的确赏心悦目……
她鬼使神差想:不知摸上去是否同绸缎般顺滑细腻?左手已经随心做了反应,好似被摄吸了魂魄,缓缓贴靠过去。
指尖将要触碰他胸膛,手腕猛地被钳住。
步莨惊得一窒,抬头看去,帝君摇头笑道:“不行啊!你只说看身子,并未说要摸身子,莫非阿莨今晚又想看又想摸?”
这话仿佛在她耳边敲了记重锣,冷不防唤回她的理智,思绪回笼。
步莨迅速抽回手,嗔道: “我不看也不摸!我,我要睡觉了!”慌忙躺下,拽上被子倒头闷睡。
瞧着旁边裹成的球状,因剧烈呼吸而上下起伏,北霁帝君忍俊不禁。他重新系好衣带,支着额头,侧躺在她身后,扯了扯她身上被子: “你把被子都卷走了,给我点吧。”
“你又不怕冷。”闷闷声传出。
帝君继续饶有兴致地轻扯被角:“我是不怕冷,可这些年习惯同你睡一个被窝里,没了被子甚难眠。”
僵持了一会儿,步莨缓缓从被中探出了半颗脑袋,仍是背对他,然后抓着被子一点点往后推去。
“这些够吗?”她轻声问道。
帝君但笑未语,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长臂一揽,将她拥在怀中。
步莨浑身陡然僵硬,呼吸滞住,反应过来,扭着身子刚要挣扎,两腿被帝君长腿缠住,她动弹不得,身子完全被帝君高大身形包裹,陷入其中,委实像一只小鹌鹑。
“别挣了,夫妻拥抱睡觉很正常,阿莨不喜欢?”
不喜欢?怎么会,她心里雀跃得不行!只是他们从未如此亲密拥抱,从来都是她主动靠近,今日的帝君让她有些突然,一时手足无措。却是实实在在的欢欣,心脏更是蹦哒得欢乐无比。
步莨静了下来,没再说话也没动,听得耳后轻柔一句: “睡吧。”带着他独有润泉般音色沁入心间,她阖上双眼。
安静中,隔着薄薄的内裳,帝君胸膛的温热毫无阻隔地透了过来,渗入她后背肌肤,顺着血液传遍四肢,烘得她身子也有些热。
渐渐,她感应到他心跳,原来心跳加快的人不只是她。
步莨嘴角微微翘起来,合着这份蜜意安然入睡。
***
而后,步莨每次都盼着夜晚来临,享受被帝君拥在怀里睡觉的喜悦感。
有时迷糊中,也不知何时面朝着帝君,靠在他胸膛醒来。有时甚至会趴在他身上醒来。总之,她是越来越没睡相了。
但每每清晨醒来时,睁开眼一定会望入帝君的眼眸,他会带笑温柔一句: “醒了?”手指把玩着她的长发,却不会打扰她,从不刻意喊醒她。
而每次如此凝望时,步莨觉得自己快没救了,越发无法控制地喜欢他,喜欢得想将帝君锁在屋子里,或者拿个大麻袋裹起来,生怕他被别人抢了去。
这些日子过得开心顺遂,她甚至产生了帝君喜欢上自己的错觉。
而魔宫里的众人都能见到小公主每日欣然夷愉的笑靥,甚觉夫妻关系恩爱和谐。
魔帝见步莨最近红润满面,颇为欣慰,虽然灵虹说每晚仍是没什么动静,他心想,许是他们行那事比较安静吧?也不是每对夫妻都像拆床般剧烈,帝君为了护着步莨的小身板,温柔些也是应当的。
“魔帝!”步语萱的声音霎时响起,她神色严肃地看着这一脸慈祥笑意的大男人。
魔帝回神,赶忙收敛抑制不住的嘴角,板正声色吩咐: “你同伍峯先去炽城西暾镇探探虚实,若确有傀灵,即刻斩杀,若发现傀首,须抓回审问。”
傀灵为前魔帝祟缨麾下最骇人惊悚的魔兵,以魔族灵力为食,以万物精魄为养,体魄为普通魔兵十倍之强,代价便是丧失理智和情感,没有痛觉,直至战死。
祟缨被灭后,麾下跟随者几近被除,但仍有余孽逃窜各地,却是恶念不断。两万年来偶有傀灵闹事,但傀灵制造者傀首却一直未被捕获,这也是魔帝的一块心病。
步语萱应下命令,却未离开,道: “但我建议以阿莨代替伍峯,她成年后总归要接任第四魔君的位置,也需要实战经验,以此树立威信,如此,魔界上下不会有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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