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步莨只得败兴而归,可那通道下的墙壁后方显然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她的魔心?
若真如此,为何要将她的魔心藏匿至如此隐蔽难寻的位置,甚至层层封印,仅仅是怕她寻到?
总觉得不会如此简单,却也思度不出个所以然。
魔心尚在的事就足以令她错愕震惊,而复活娘亲……帝君究竟是亲眼目睹她魔心被取,还是说此事与他无关?他只是用神力帮她做了元灵珠续命而已?
她始终无法相信爹爹和帝君会对她如此残忍。倘若不是为了复活娘亲,那取出她魔心作何?哥哥又为何要说谎?
步莨思忖得心力交瘁。
***
步莨浑浑噩噩走回步雪殿,坐在亭中,闭眼揉了揉犯疼的额头。甚至有人来到亭内坐在她身边,她都半分未察觉。
步莨阖目长长叹出一口气,自言自语:“我该怎么办?真的要离开吗?”
“你要离开哪儿?”
耳边响起的声音吓得步莨一颤,猛睁开眼,就见帝君坐在旁边,面无表情锁着她视线。
“你方才说要离开哪儿?”他重复一遍,蹙起的眉头瞧起来三分不愉七分疑惑。
步莨望入他略带探究的目光,脱口而问:“帝君是否不愿同我行夫妻之实?”
北霁帝君显然被她这陡转的话题怔愣住。
既然问出来,步莨也不想避开,板正声色道:“我已成年,只不过身形的确稍微缓慢,就因如此,帝君始终不愿?可我实际已一千五百多岁,你却仍以此为借口。帝君若自始至终就未曾想过与我圆房,但说无妨,我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提及此事!”
北霁帝君默然睇看她生气却又羞赧的模样,忽而勾唇淡笑,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来,大踏步走向寝屋。
步莨惊呼,帝君垂眸笑看她:“我的确想等你长大些,是因考虑到你身子的承受能力。既然你对我误解颇深,又对此事甚感兴致,想来我应当如你所愿。何况,我忍得颇为难受。”
说罢,他一脚踹开房门,踏入屋,又勾腿踢上门。径直走向床塌,直接将她抛在床塌。
步莨这才惊觉他要作何。连连后退,语无伦次:“不、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帝君一边褪下外裳,一边笑如春风拂面般夷悦:“无碍,我是这个意思就成,夫人只管交给为夫便是。”
“……”步莨小脸瞬间似抹了几层胭脂般通红。
第十七章
步莨抓起被子就将自己裹了个彻底,露出脑袋警惕十足看着他。
正要褪下腰带的帝君顿住动作,坐在床沿看着她,眸含伤色道:“你这架势,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欲强行霸占你。可方才不是你满口哀怨指责我不同你圆房吗?”
步莨真觉自己搬石头砸了脚,她不过因为步筌所说的纯洁之身方能复活娘亲,这才想以此事试探。
哪知帝君毫不避讳抱着她就要行这事。她分明没有半点准备!脑子也迷糊了,难不成哥哥说的有误?还是说帝君并不清楚她魔心的事?
“发呆做甚?”帝君开口拉回了她思绪。却趁她未设防,一把将被子抽走,甩在床角里的位置。
步莨一慌,后背贴在墙上,真是退无可退,犹如瓮中之鳖,而这瓮恰恰是她自己惹出来的祸。
步莨抱着膝盖,可怜兮兮瞅着他:“就算要……要那什么,也该夜晚才妥当,大白天的就该做白天的事。”
帝君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怯怕模样,眉梢挑出几分愉悦:“哪有规定这同房只能夜里行?白日里恩爱缠绵的夫妻可不少。难道你没问过澧兰吗?或者你问问魔帝也行,看我说的可对。”
步莨努力寻思着借口:“可我不太想白日里行这事啊,你就不能强迫我。”
帝君依旧眉眼带笑,直把她盯得耳尖泛红。他说:“话可都让你说满,我还能怎的?但你撩起了我的兴头,也该有些补偿才合理吧?”
步莨抬头看去,揣摩了一番他所指的补偿。慢慢爬了过去,跪坐在他身侧,一手搭在他肩头,红着脸凑过去,吻在他唇上。
不过蜻蜓点水,她已面赛海棠,抖着心退离。
将将退开约莫四五寸距离,腰身即刻被揽去,步莨跌趴在他身前。
帝君一手拥紧她,一手轻抬她下巴:“你的补偿实在没诚意。”
说罢,倾身吻下,张口就咬她下唇。步莨痛呼启唇,他趁虚而入,长舌直探,略显蛮横地勾住她小舌,在她口腔搅个天翻地覆。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步莨,思绪早已飘到九霄外,小手攥着他肩袖,软软靠在他怀中。
步莨只觉呼吸越发灼热,也不知是他传递的,还是自己的。每道呼吸都仿若入了每寸筋骨,燥得她气喘吁吁。
步莨心口咚咚跳跃,好似要扑出来……
帝君指尖探触她腰侧,温热的指腹如带火的弯勾,勾出她第一声娇吟。
步莨拽着最后一丝理智,握住他欲探深处的手,羞红脸,颤瑟瑟:“白日…使不得。”
帝君松开她唇,睇看她潋滟水波的迷离双眸,哑着嗓音笑问:“何时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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