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褚嘉树离开没多久,小虾米回到正公厅,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来报,说大门有一个麻袋,还会动。
虾米带着两三个人走出来,看着麻袋中不时发出嗯嗯的声音,还有整个形状——“这,是个人吧。”
“大人,哪有人弯得像虾米!”
小虾米回身看着他,一脸的嫌弃,他方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大人的名字——叫虾米。
“大人恕罪,属下……”
小虾米白了他一眼就过去解绳子,果然里面的人伸出了头,身子和大腿绑在一起,似乎在适应这个颇有些短的麻袋。
可当小虾米看到脸的时候,他愣住了,这人——不是张晓虎吗?
他什么时候从那么多人的监视下跑出来的?难道掌使大人刚刚是发现人跑了?这……
“来人,去城东宅子将掌使大人请回来,就说张晓虎人找到了。”虾米松开张晓虎身上的绳子,然后废物利用绑在了他手上,这样他就不用别人扛着走了,虾米觉得自己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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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武大赛的第二场是组队赛,由当天随机抽取合作对象,确认后再抽取号码决定对抗组,真正的公平公正。
组队考的是兵法,还有一些实例,也算是文武都考,全面得很。
因为多了一项抽签,正常大赛开始的时间就比第一天前移了整整一个时辰,前朝没下朝比赛却已经开始了。
梁自清今日真的是起得太早,整个人有点懵,走出门的时候和褚嘉树撞在一起,亏得身后有匹马。
“抱歉啊,我这……没睡醒。”
褚嘉树无奈地摇摇头,“傅朔就知道会这样才让我拉马给你。”梁自清挑挑眉,傅朔真的是太明白了。
“不过,现在还早,走着去吧。”褚嘉树看了看太阳的方向道。
梁自清没有拒绝褚嘉树的同行,至少这样不会走岔路,“你好闲啊,居然还能答应傅朔这种要求。”
褚嘉树白了她一眼没说话,她也似乎没想着褚嘉树能搭理她,“不过皇盐案你有上报吗?感觉朝廷的态度太平静,不对劲。”
“上报了,圣上的意思是查清楚再说,也算是考验我。”褚嘉树牵着马,手指蹭着上面的疙瘩,说起了案子,“案子越来越奇怪。那个出事酒馆的掌柜几天前跑了,昨日忽然被人用麻袋套着,扔到了正公厅门口。整件事情做得没有丝毫破绽,张晓虎出逃挖的通道也被填上了。”
梁自清笑着问,“掌使大人束手无策了?”
看着她脸上的坏笑,还有那些呼之欲出的嘲讽话,褚嘉树没搭理。
“别不说话呀,你这样我站着都能睡着了,你就当给我解闷还不行?”
褚嘉树叹了口气,有些颓,“现在确实没什么大方向,只能审张晓虎了。可他嘴硬,小虾米昨晚上审了一晚上,什么也没审出来。”
“之前你诈岭南的时候不是挺厉害吗?现在怎么了?”
“那诈供只是对一部分胆小的人而言很好用,到了张明和张晓虎这种人,根本就没用,他们脑袋太清晰,一般的证据骗不了他们。”
梁自清微微点头,像在想什么,两人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她忽然站住,“既然是皇盐案,你可以用盐给他加菜啊。”
褚嘉树脚步一顿,是啊,盐!这是盐案,怎么把这个东西忘了。
看到褚嘉树眼中晃着小星星,梁自清就明白他知道怎么做了,虽然不知道方法是什么,但就凭褚嘉树的手段,应该有门。
“你不用送我了,这段路一直走到尽头就是,我不会走岔的。”
“那……那我走了。”
“赶快去吧,这到底是阴谋还是通商的请求,都要看你的了。”褚嘉树翻身上马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后便急匆匆地去了。
梁自清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好像比之前更用功了。富渊这片土还真是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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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自清到的时候女子擂台那边已经人满为患了,昨日淘汰了“浓妆艳抹”,今日应该就能淘汰掉大刀大斧了吧,梁自清如此想到。
正笑着,一个冷哼的声音从她身边闪过,“这些富贵人家的女眷就是这样,随随便便挤掉一个参赛的,就能给自己空出偌大的位置,真不知道是谁给的她勇气,今日还会出现在这儿。”
梁自清眉峰一挑颇有些嘲讽,眼前女人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消瘦,但手臂不细,应该是一个用长矛或者长剑的,两条腿应该是刻意瘦过,整体的身材看起来确实好看。
不过,这又不是选美大赛,这人哪来的信心?
“你不也是富贵人家?”跟她一起来的女孩颇有些讨好地问。
“我?嗬,我爹是什么人,我们家哪里会是这些人家能够比的,真是——笑话!”
梁自清摇摇头从她们身边走过,并未打算跟她们争辩。
可这老天就好像盼着好戏一样,偏偏让她和这个女子一组,签抽好以后,梁自清就很是无奈地笑了。
她走到那女子身边轻轻叹了口气露出了一个假笑,“小姐,我也十二号,叫梁自清。”
那女子眉心紧皱,向旁边挪了一步,目光中很是嫌弃,梁自清冷笑一声真的是忍不住这暴脾气,“真的想问,你谁家姑娘,在我面前跩跩跩,你拽毛线呢!看什么看,一会儿是不是要跟我一组,你他|妈想淘汰别搭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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