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说是官府里管这块事的人办差去了,没人接手。”
“哼,废物!”
安珂眉心皱着,但愿今日之事能够让皇帝早些发兵,不然他的大计还真不知得拖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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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远地看到銮驾被里三层外三层地护着,街边的百姓便知道是圣上到了,虔诚的目光带着崇敬还有新奇看过去。
梁自清骑马走在銮驾的后面,整个人显得极其轻松,不时向銮驾后面的马车瞧上两眼,傅朔可是坐在里面的。
銮驾一直平稳地走着,圣上时不时地招招手都能换来一句吾皇万岁,后面的皇后娘娘虽然蒙着帘子,却也弯着笑眼面对民众。
一切都井然有序,并无一点差错。
直到銮驾行至城门楼忽然停下,周边的百姓不知见到了什么慌乱,梁自清歪着头看前面心道,曲毅打头护送,能出什么事?
百姓眼见热闹便往前凑,人挤人总能惹出事,环街的侍卫连忙做成人墙阻止了后面向前挤的人群,梁自清觉着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可她身在后面,不能随便擅离职守。
前面的马车帘子忽然被掀起,傅朔从里面走出来直奔前面,梁自清微皱眉心,但愿别出事的好。
傅朔闻声便走了出来,路过皇后的銮驾直奔最前面的圣上,之间曲毅带着十几个兵长矛相接阻挡着近乎二十多的难民,其中一些傅朔看着都眼熟。
这怎么回事,难民不是都在山神庙吗?
难民们惊慌的样子还有圣上面上的怒色,让人不得不觉得事出反常。
难民本身都是些妇人,嗓门高,喊的又都不一样,是个人都听不明白。
圣上看到了傅朔对他招招手,“你去前面看看,那些是什么人?”
“回圣上,是难民。”
看傅朔想都不想说出的话实在不得不怀疑,“你怎么知道?”
“梁都头服役几日,微臣也在,所以见得眼熟。”
“那你去问问吧,他们想干什么?”
傅朔领命上前,可难民一个个的高喊哪里会听他说话,他忙对身边的一个侍卫吩咐两句,便在街边四处张望,他得找个东西,让大家都能停下来听他说话的东西。
他转身给圣上和皇后报备一下后,便站在那等梁自清,没一会儿侍卫便带着梁自清跑了过来,梁自清一见到眼前熟悉的难民,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傅朔拉过她,“看到街边的羊皮筏用的东西了没?你用刀插破一个声音会特别大,一定可以惊到难民,到时候你站在旁边的高台上,这些难民都认得你,不会再这么无理取闹的。那后面的事情你该知道了吧。”
梁自清点点头,三两步就冲过去,拿出傅朔给她的刀极快地劈开了一个,随之而来犹如爆炸的声音,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梁自清爬上一边的高台看着难民,声音焦急地喊道,“乡亲们都认得我对吧,昨日我们都还见过,大家先不要这样无理取闹,你们喊得越多,声音越大,圣上越听不清,你们今日来肯定都是冲着圣上来的,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一个个来,更何况,圣上祈福也是为了千万百姓。我们不能堵在这儿对不对?”
底下难民声音小了些,可仍有人不相信,向前扰乱秩序,眼见着又要闹起来。
傅朔连忙走到銮驾边,“圣上,这个时候没人能比您更能安抚人心了,圣上下来吧。”
圣上被拦路本身脾气就很不好了,傅朔还要他下銮驾,他心里说不出来的气愤,可眼见着难民的情绪又闹起来,上面的梁自清也拦不住了。
“让侍卫上前。”
“圣上不可,这些难民已经被激起了悲愤,圣上既然要安抚人心,就不得不以身犯险!圣上三思!”傅朔还真的怕圣上带着五六个御前侍卫在那跟难民说话。
圣上白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跟他说这些!真的是——
见圣上还没动,傅朔更着急了,毕竟站在上面承受难民之压的可是他的宝啊。
“圣上您看,梁都头就站在上面,不论出什么事,她都能第一时间护着您,还有曲将军,他们都在,为您护国的将现在都在身边,还望圣上能看在难民家乡遭逢人祸给他们一个说法吧。”
“黄忠仁!”圣上起身被黄公公扶着下了銮驾,傅朔回身看了眼站在上面的梁自清终是松了口气。
圣上一身龙袍,不论走到哪儿都自带气场,难民们的声音渐渐平息。
“朕已经定好人选,不日就将启程郢禺,朕答应你们,不论发生什么,定还你们一个与从前一样的家乡。”
眼见着难民们平息了声音,曲毅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力气渐渐小了,傅朔见情势很好,便回车找到了兵部的尚书大人。
“李大人,兵部在附近是不是有一间还未启用的轻点库?”
李尚书茫然点头,“的确,还未启用,刷的颜色味道还未散干净。”
“外面的难民得找地方安置,若是送上山神庙路途有些远,恐生变故,所以劳烦李大人带着难民去轻点库可好?”
这种事情可推拖不得,李尚书连忙应下,傅朔又道,“难民到了以后,李大人定要快些找人将他们要说的,想说的一字不落地记下来,安抚情绪是关键。万不能出差池。”
李尚书明白傅朔的意思后,连忙从马车上下来,跟十几个往生军带难民离开。
尚书红袍在身,能够给难民安全感,得到了该有的尊重还有承诺,难民便都乖乖跟着走。圣上看着难民离开,压着火对傅朔说,“给朕查清楚,到底是谁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生死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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