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不去吗?”梁自清眼神看向正在外面摸着马脸的傅朔。
“傅朔可是正人君子良家小子,别说赌场,稍微有点娱乐性质的酒楼他都不去。”
梁自清听了兀自笑了,这个傅朔,有点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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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头碎尸案(五)
九方赌坊在城东一条极其繁华的大街上,来往的人络绎不绝,青楼乐坊、古玩赌坊几乎所有的娱乐都集齐了。
傅朔和梁自清骑马进来时大多人都抬起头看过来,一脸的奇怪。
“咱们有哪里很奇怪吗?”梁自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向傅朔。
傅朔摇摇头,“不是你奇怪,是这条街很少有人骑马进来。”
“为什么?难道不是应该经常有人骑马进来吗?”怎么说也是大富大贵的人经常来的地方,马这种东西难道还少?
“这街其实有名字,叫人鬼一条街。”
“人鬼一条街?有意思。”梁自清微微一笑跳下了马,傅朔见她下去自己也不骑了。
两个人牵着马系在一边的马厩里托人照看,便徒步走了进去。
九方赌坊的招牌又高又大,打远就能看见,梁自清指了指招牌让傅朔也看得见,可傅朔的眼神好像和这种地方格格不入。
“傅大人,我听人说你从不来这里。”
傅朔挑了挑眉没说话,那双原本就软软糯糯的眼睛显得更小心翼翼,梁自清见状眼神里多了几分宠溺,一把将傅朔拉得近一些,让两个人肩碰着肩。
“你这是做什么?”傅朔忽然一下子又弹得三步远,梁自清看他那样子眉眼带了点温怒,这是怎么了?
“从今早开始你就有点奇怪,我……惹到你了?为什么忽然别别扭扭的。”
梁自清站在傅朔面前挡了他的路,让他不得不正视梁自清的问题,他犹豫了一下,“姑娘没惹我。”
“那你现在是在耍小性子吗?”
“你说什么?小、小性子?”
“难道不是吗?从前我在寺院里养了一头牛,它在刚来的时候也喜欢对我爱答不理的,大家都说这是小性子,耍一段时间就好了。”梁自清的表情看起来好像确有其事一样。
傅朔开始时想要跟她理论,可突然想起一句话,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便定了定心性道,“姑娘愿意怎么猜便怎么猜好了。”
梁自清撇嘴闪开了路,“没意思,若是褚嘉树还能多逗他几句,你这棉花一样的性子,说多少都白费。”
“那真是不好意思,往后你要天天见。”
这话一说出口傅朔就有点后悔了,这话听着怎么像撒娇似的。
他侧脸一红甩开袖子走了,身后梁自清笑得掩了眼睛赶忙跟上去。
赌场声音嘈杂,梁自清生怕护不到傅朔紧跟着他后面,但是总有人从中间穿过,一转眼,傅朔就不见了踪迹。
“傅大人!傅大人……”
“小小小,开呀,开呀……”
四周的声音很快就将梁自清的喊声淹没了,傅朔回身张望却没发现梁自清,正要原路返回,却被人群推到了赌桌前面。
每个人都面红耳赤,粗布短衫的贫苦人,锦衣绸缎的富家人,好像站在赌桌前面就都一样,没什么贫富之别。
“买定离手了啊,买定离手!九方赌坊的规矩大家都懂的啊,守规矩,好相见,隔壁柜台借钱,后面柜台还钱,轻车熟路都懂的啊!”
“磨磨蹭蹭的,快开啊!”
“对对对,快开!快点!”
傅朔皱着眉头实在觉得这里面的声音太吵了,正欲转身挤出去,却又被一个人撞翻了直接倒在赌桌上。
“小!”
“哎呀!”
“小耶!这些都是我的都是……哈哈哈哈……”
傅朔抬起头一看,撞翻自己的人也被人按在了赌桌上,四周的人好像见怪不怪的样子还让出了一条缝。
被按在桌子上的人大概四十出头的样子,衣服上没有什么修饰,看起来也就是个个体户的生活水平,脸上还有在地上摔过的泥土渍。
而手拿菜刀将人按在桌子上的人身穿紫色箭袖长衫,肩膀处还挂着一条口袋,里面零零碎碎装了不少利器。
“于老三,这可是最后的期限了,你拿不出钱那就是跟借据上写的一样,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在这儿跟我求爷爷告奶奶的,没用!这赌场里可没有什么亲父子母女,你签下这借据的时候就应该清楚!”
“举哥,举哥,你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能从钱庄给你把钱弄出来,这点钱我能还的,我可以的!”
“你放什么屁!你要是能拿出来我用得着我拿着菜刀追着你满赌场跑吗?这里是九方,可不是那些你想赖账就能赖账的地方!”
“我不是赖账,我真的是有钱在钱庄里的,昨天我还拿着宅子去抵了,等几天,等几天我一定能拿来!”
“瞎话说得可是不带一点脑子!那你告诉我你在家收拾什么东西?你不就是准备跑路没成功被我抓来的吗?你还弄这些弯弯绕绕,趁早让我把你这两个手指头剁了,咱们日后好相见对吧!你再来九方咱就是熟人,这九哥见了你也是觉得诚实守信是吧,咱这个拮据不是随便写写的,就算闹到县府衙门那也是有理有据,别让人觉得我杀生见血,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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