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三番不跟你计较,别特么得寸进尺!”
第一次在桥边,第二次在这里,第三次还在这里,事不过三,况且她今日的膝盖真的让她很恼火,好好的一条腿从前别说阴天下雨,就是在冰凉的河水里跪上三天三夜也不会出一点事。
现在呢,她不仅仅是在气谢攸宁的几次三番,还气自己的不争气,别人家都能恢复好的腿伤为什么她不能!
一气之下是不是过火她也顾不得,话说出了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在赌场问到的线索大人去问傅大人吧,告辞。”
说完就撩起前衣摆抬腿出门,只是走路时是不是踮起的脚让身后的两个人目露疑惑。
“她这是受伤了?”
“不清楚,谁知道。”褚嘉树这一回答才发现是谢攸宁问的,他回过神看他,“你是不是脑子有轴,她梁自清别说从没惹到你,就算她惹到你了,你能踢人家椅子吗?她是个姑娘!你在家里学的那些礼义廉耻都去哪儿了!”
“我……你还说我,你同意她去赌坊的时候你想过她是个姑娘吗?你都没想过你让我想!你别以为在官场你比我官职高一点就能随意指责我,我跟你说褚嘉树,若不是有傅朔在,咱们势不两立,你别一副圣人的嘴脸!恶心!”
谢攸宁转过身看到门框上的官帽心中一阵烦闷,拽歪她椅子是他故意的,可谁想到她躲不开,明明功夫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一屁股那么实在地摔在地上!
褚嘉树被谢攸宁气得半句话说不出来,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走回了书案,对还跪在地上的徐祝吼道,“还不跟上他,你妻儿还在他那儿呢!”
徐祝被这么一吓,站起来又摔回了地上,“是是是,小人这就去。”
“废物。”
====
回客栈的路上梁自清心情一直都不好,边关清苦没什么,多少年来没人疼没什么,一身战功无人知没什么,可这左腿上的伤……她就是无法释怀,更何况,现在还被傅朔发现了。
嫁?还是不嫁?
想到这儿梁自清忽然想起昨日傅朔看到自己腿伤的表情,惊是惊到了,却没有吓到,那样子好像有点……有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他不嫌弃自己。
不嫌弃又愿意娶,那为什么不嫁,这么好的人难道留给别人?
煮熟的鸭子可不能让他飞了,可会不会有点草率?
草率吗?你都这样了,还有别人要吗?
可是万一身份暴露了,那岂不是连累了整个傅家欺君?
做将军的时候你是男的,现在是女的,自己不说,谁会知道?
那……嫁了?
“砰”梁自清一头撞上了一个人,好像把人家给撞倒了,赶紧抬头,咦~现在是想什么来什么吗?
傅朔只觉得自己胸口一阵闷,这女人走路怎么都不看路?
“你怎么来了?师阁不去了?”
“看看你有没有改主意还有……”傅朔看了看梁自清的左腿膝盖。
梁自清这才看清楚傅朔手里拿着的东西,三层食盒还有两包药,“傅大人给我送饭?”
傅朔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食盒,眼神飘了一下点点头,“还有这药,是泡澡用的,这两天天气潮湿你又不肯跟我回府只能给你送来了。”
“嗯——饭呢现在吃,只是这药……回家用吧。”
“好,行,那——你说什么?回,回家?”
梁自清眨着眼睛看着有些懵的傅朔,进前一步将头伸过他的肩膀,“傅大人,你说我以后得叫你什么呢?”
傅朔忽然撤了一步摸着有些发红的耳根竟然作了揖,“姑娘进屋吃饭吧。”
“傅大人躲什么?你知道我回家是什么意思的。”
“姑姑娘还是先进屋吧,外面凉。”
“诶,外面不凉,你说嘛,叫什么好?”
眼见着傅朔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梁自清忽然觉得很好玩,只是现在他们还没有那么熟,算了放过他吧,正欲说话却听见傅朔摸着发烫的耳朵说,“傅朔有表字可没人叫,唤其琛。”
这回换成梁自清说不出话了,这……这什么意思,是……是在说他……他,他他他……
“那个,咳咳,进屋吃饭吧……”这个傅朔绝对是在勾引她!!!绝对!!
“傅某没骗你。”这还来劲了!
“好好好,没骗没骗。”梁自清扶额。
“姑娘呢?可有……”
“没有!”梁自清忽然拔高了声音好像生怕他问出什么不该问的一样,傅朔一愣,这是怎么了?
名字自然是有,可说出来了,就暴露了。
舒洁两个字配上她的相貌就算是她有心不认还是会有人认定,比如,曲毅。
这傅朔的样子……是在失望吗?
可她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这怎么解释?要不要解释,到底要不要解释嘛!
“姑娘将食盒先拿上去,我让外面的人去府里通报一声,免得父亲回家时见到你没有准备。”
“傅伯伯还有公事?”
“也不算公事,应该算往生军的私事。”
“往生军?往生军怎么了?”
“嗯……等下吃饭的时候跟你说吧。”
52书库推荐浏览: 覆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