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的是上个月!”
“带回去!”小偷被人从地上拉起来,将手绑在背后,打算押送走。褚嘉树上前一步,手上动作极快地从小偷左边裤兜里摸出了一块玉佩,“偷得手法也是够娴熟的!嗯?还玉……”
褚嘉树看着玉佩上面的字,一时间失了语调,终于他的眼神从玉佩移到小偷脸上,“这玉佩何时在哪儿偷的,男人女人!说!”他一把揪起小偷的衣领,直接把他从地面脱离,是动了气的样子。
傅朔见了赶忙上前拦住他,却在看到玉佩的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梁自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还有那块玉佩上金色的刻字。
那是一块掌心大的圆形玉佩,翠绿中带着点深色的纹理,就连梁自清这种对饰品毫无研究的人都看得出来是块顶好的玉,玉佩下面刻着一朵盛开的牡丹,栩栩如生,枝叶好似真的一般,着实迷人,而牡丹盛开的上方,一个“乔”字用金粉镀得着实高贵。
“小的,小的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好啊,来人,给我拖出去打到他记清为止!”
待人将小偷拖出去之后,傅朔才拍了拍褚嘉树的肩膀道,“别瞎想,未必会是她的。”
“前几天她还来找我说过自己玉佩丢了,怕被她大娘骂。不是她的……还能有别人像她那么蠢吗?我就是怕……怕她被吓到。”
“你们……说谁呢?”梁自清实在没忍住好奇心凑了过来。
傅朔指了指褚嘉树手上的玉佩,“京师中乔家女儿的贴身玉佩。”
“乔家?谁啊?”
“户部尚书乔豫杰。”
“难道儿子就没有玉佩?”
“他膝下无子,只有四个女儿。”
“那你们在说哪一个?”
傅朔看了看褚嘉树,见他没有拦自己,便如实相告,“成蹊的母亲和乔家最小女儿的母亲是亲姐妹,所以这个乔安夏是他的表妹。也是我们比较担心的一个。”
这时刚刚拖着小偷出去的百元跑了进来,“褚大人,小偷招了,说那个玉佩是他正月十五当天在后巷被一个姑娘撞了之后在地上捡的。”
“被姑娘撞了?什么样的姑娘,问清楚,长相,身材。不不不,我去问,我去问。”
见褚嘉树慌了神,傅朔立马抓住他的胳膊,“成蹊,成蹊你冷静一点。”拉住了他转头给了百元一个眼色,“你快去问。”
“乔家那么多家丁,定不会让一个不满十二岁的姑娘到处乱跑的,你且定下心神,等等。”
不满十二岁,原来是个小丫头,梁自清在心中默念乔安夏的名字算是记下了。
没一会儿底下人来说,当晚撞了小偷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长相极美。
听到这儿,两人相视一下,顿时放了心,梁自清见这两人的反应不禁挑挑眉,倒是生出了点好奇心,“人家姑娘到底是不漂亮,还是入不了您二位的法眼,怎的这般反应?”
傅朔摆摆手,脸上一副你见了就知道的表情,“若是有机会,你见见那姑娘就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乔安夏忽然想起身边还有那人的哥哥,正要问问何时有时间约出来玩,就见人家哥哥正眼神凝重地看着手中的玉佩。
“喂,不都说了不是你妹妹吗,你怎么还一脸拉不出屎的表情。”
褚嘉树真的是服了梁自清那粗鲁的描绘方式,虽然生动形象得很,“如果真如那人所说,乔家符合这一标准的,怕只有那一个人了,而且很有可能,她是见到了什么仓皇而逃,才会撞了那小偷,掉落玉佩。”
傅朔听了他的话,轻轻捏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思考,“有道理,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以她的心性,断不会惊吓地四处乱窜。”
梁自清轻轻翻了个白眼,真是的,又打哑谜,她是谁啊……就欺负我不是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哼!
“我们说的是安夏的大姐乔安歌。”像是看出了梁自清眼中的无奈,傅朔开口道清其中的关系。
她没关系地摆摆手,“你们聊,不用管我。”说完就一个人进了屋,蹲在地上敲敲打打。
“傅朔,你说有没有可能,乔安歌看到了凶手行凶,而且据我所知,乔安歌已经有几天闭门谢客了,就连王霜都没见到她。”
两人犹豫良久,毕竟乔安歌乃尚书千金,在外更是拥有第一才女的称号。多少双眼睛紧盯着她,只要出一点纰漏,别说她自己名声受累,就连正公厅说不定都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不然,我们找个女人去乔家?都是女人,不会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傅朔思前想后也只想出这么个……馊了一点的主意。
褚嘉树沉默地想了好一会儿,“让谁去?你有信得过的女人还是我有?浪费感情!”
傅朔盯着褚嘉树的眼神透着一股子贼光,褚嘉树越看越觉出不对劲的味来,他慢慢转头看向屋里那蹲在地上的背影,然后在傅朔的眼中寻摸出了确定的意味。
刚一抬手,就听到梁自清在屋里喊人过来,底下一个百元进去,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还在地上蹭了什么东西尝尝。
“这俩在那儿干什么呢?”
话没落音,某女子跑出来揪着傅大人的袖子问了句,“傅大人,我尝尝那地上的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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