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供词送到正公厅的时候,褚嘉树和傅朔并不在,想着自己一天都没正经吃饭她就饿,于是加紧步子回了傅府,进门就对澄碧喊饿。
刚在屋里吃上两口糕点澄碧又推门进来说公子回来了,看着面前的糕点,梁自清有点舍不得,刚刚做好的,还热乎着呢,她还想再吃两口。
“小姐,东西还有,不差这一点。”
“差,就差这一点……”梁自清撅起嘴唇一脸可怜,“澄碧啊,你去跟你家公子说说,等会再吃饭,我先……”
“小姐,这是规矩,家里有多少人酒要有多少人坐在桌子上吃饭。”
“不是……我就是……”
“小姐,请。”
梁自清深深叹了口气,行吧,我是不适合装可怜的那种人,下次应该拿着把大砍刀站在那儿,看谁敢不让我吃完!
不行,这里是傅府,时常能见到傅朔,万一被看到岂不是辜负了我经营得好好的形象?对,收敛一点,慎重,嗯,要慎重。
而坐在厅堂里的傅朔看着面前的一双筷子,脑子里在想:下午那根木棍穿破窗户得使多大劲啊,梁自清果然是个汉子投错了胎!
唉……可惜可惜!
只有两个人的饭桌有一点安静,却安宁得让梁自清不舍得多说一句话,这样的生活很好,很称心。
冬日里的太阳总是偷懒得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掩去了光芒,将余辉贡献给了初升的月亮。
傅朔晚饭吃得有点多,房中又因为烧炭有些闷,便披上披风想去庭院里走走。
还未到后面花园,就听见廊门口有小声议论的声音,凑近一看,自己院内的下人都聚一起藏在假山后面往前看着什么。
他们一个个伸长脖子手臂乱晃的样子,像极了夏天荷塘里的□□,傅朔不禁笑了出来,这一笑不打紧,后面几个机灵的纷纷起了身,一脸不好意思地跑了。
前面几个胆子大的,反应并不灵敏的就还缩在那儿观摩,甚至因为周边人走了,腾出了好大地方让他们折腾,他们的动作越发大了。
傅朔不禁也好奇起他们在看什么,便循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月光下一个利落的身影正在舞剑,身随剑舞,透着股子清爽痛快。似乎是察觉了周边人的目光,她的动作不快,好像刻意在教他们一样。
直到她一剑刺向假山,从并不大的洞口看到了那双熟悉好奇的大眼睛,才堪堪收起长剑在桌板边坐下来。
傅朔对于某人看到了自己表示很不开心,这人转身太快了,丝毫不给人起身躲藏的机会!
“咳,那个活都做完了吗,在这里看看看,看什么!”
面对自家公子并不带有威慑力的训话,前面几个大胆的小伙子插科打诨地混了过去,一溜烟没了影。
“我,那我也回去了……”
“人都来了,哪有走的道理?”
不知什么时候梁自清已经站在了傅朔身后,手拉着他披风的一角,不轻不重,却分外留得住人。
“屋里闷,我出来走走,现在该回去了。”
“屋里现在也闷。”
身后的人插着腰,哪里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可话都这么说了,再回去显得他躲着她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三天的剧情终于要过了,迎春宴开宴才算是各大人物都到齐
原谅我这种无法做到详略得当的人
略略略,最近我这里很冷,你那里呢?
第23章 无头碎尸案(二十一)
傅府灯火通明,北院的花园里面也多点了几盏灯,下人们整理了主人的卧房之后大多也回房歇息,余留几个掌灯的守夜的还在角落里蹲守。
坐在假山后面,傅朔摸了摸石桌上的茶壶,还是温的,可桌上就有一个茶杯。
梁自清用方巾擦了擦脸上脖子上的汗,正要喝水就发现某人眼神纠结地看着茶壶茶杯,不禁觉得很有意思。
“要喝水?”
“还好。”傅朔被发现了赶忙收回手,不在意的样子。
“明明手都搭上来了,还否认?”梁自清的眼睛在冬日里的月光下似乎亮得让人避无可避。
傅朔被揭穿尴尬地蹭了一下眉脚,“就一个杯子。”
“瞎讲究。”梁自清抬手拿过茶壶倒上一杯推到傅朔面前,“喝吧。”
傅朔如同被赶上架的鸭子,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眼神里稍稍有一点慌乱。
梁自清似乎终于看够了这幅迟疑的样子嗤笑着,“我还没喝呢。”
像是被看了笑话的傅朔,一双眼睛堆满了埋怨颇有点想骂不能说的味道,可梁自清偏偏喜欢这样的纠结。
因为……像一家人。
傅朔喝了茶杯里的水摩挲着杯口,“乔家没人为难你吧。”
“你知道乔家的三小姐喜欢你吗?”
“什么?”
傅朔怎么也没想到梁自清会说这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
“哇,你不会也喜欢人家吧,我看那小姐细皮嫩肉的,还貌美如花,年纪也小,配你算合适……”
傅朔开始没说话,直到梁自清连“配你合适”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他才笑出了声,“细皮嫩肉不能这么用,听起来如草寇一般。”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斯文人。”
梁自清或许自己都听不出来,她这话说得怎么听怎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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