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收回视线。坐在对面的一位身着褐色衣服的年轻男子对他说道:“少主,让属下出手,即刻便可解决那女人。”
“不。”白衣男子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笑非笑地说,“这人三番五次看穿我们的计划,倒是激起了我与她斗斗智的想法。”
对面男子有些犹豫地问道:“只是如此伤及之人并非我方仇人,也并非那女子本身。”
“她既害我身边之人,那我便也以彼之道、还治其身。”白衣男子举起酒杯一仰而尽,眼中闪现出冷漠与狠绝。
第15章 花盆之谜
夜晚的仙风舞馆依旧是灯火通明,绮丽靡费。
秦绾心的舞蹈比平日更有种妩媚娇柔的风情。
有美人兮,清扬婉约。
妍姿巧笑,彩袖轻盈。
歌宛转,
舞翩跹,
花入人眼。
夏珺无心欣赏歌舞,只暗中留意老者一桌。
让夏珺奇怪的是,看起来一行四人皆不是为观舞而来。甚至作为舞馆头牌秦绾心登台的过程中,也基本埋头喝酒,偶尔相互交谈,极少盯着秦绾心看。在一众客人迷醉的神情中,显得格外突出,也格外突兀。尤其是角落里的白衣男子,按理来说每日赠秦绾心一盆名花,应该是个捧角儿的主,但整个过程从未抬头往舞台上看一眼,似乎对秦绾心的绝色美颜与绰约舞姿并不感兴趣。
千叶山庄真是各种奇奇怪怪的人都有,夏珺心想。若非这是与调查景行之事唯一的牵连,夏珺怎么都不愿与这样的门派打交道,现在却想方设法要接近其掌门人,让她不免有些心力交瘁。
一曲舞毕,秦绾心退场。
临上楼时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白衣男子,见对方正埋着头,未接她这一眼神,秦绾心不免有些失望,匆匆转头上楼。
夏珺跑堂中间歇息,也跑到秦绾心房间,见她正对着窗外发呆。
夏珺打趣道:“春思夏愁一万丈,不及郎君赠我情。”
秦绾心回头,见夏珺将自己为情所困的样子瞧了去,不免有些窘迫。
夏珺坐到秦绾心身边,道:“今晚一见,那人果真相貌不凡。郎才女貌,相配得宜。”
秦绾心却没有对这话感到高兴,对夏珺幽幽说道:“妹妹当真觉得那人对我有情?说来也奇,那人每日送花来,好似对我殷勤万分,但我跳舞时,却注意到他从不抬头看我。”
夏珺道:“或许只是羞涩呢?也许是看时姐姐未注意到。”
秦绾心神色有些黯然:“这些年来,对我热切殷勤之人不少,甚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不过都是贪图美色,一时兴起罢了,也未曾想过与我认真过日子。我看这人神采出众,但看来终究也与其他平俗之辈一样罢了。”
夏珺安慰道:“绾心姐不必过分忧伤。再等些日子,他若真心便好,若不真心,姐姐也将自己的心存一存,便不会太过伤心了。”
虽说是这么安慰,但秦绾心的话在夏珺心里种下了疑惑的根。看来今天晚上所观察到的情况并非自己疑心,秦绾心也注意到了那人的怪异之处。结合自己与千叶山庄的过节,夏珺不能不想到是否是针对自己而来。若是老者执意为青衣男子报仇,而派手下对秦绾心下手,以此来惩戒警告她,也并非说不通。只是这些花种皆非有毒之花,且相互调和也不会形成毒物,若是要害秦绾心,该怎样下手呢?
想到这种可能,夏珺不由得用手捏紧了裙边,千叶山庄果然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直接对她,反而找身边之人下手,攻心为上,比一般报复更甚。
只是现在,并没有任何证据指明他们使用了任何手段,夏珺也看不出这些花有什么端倪。
又略坐了一会,秦绾心说微微有些头疼,想歇下了,夏珺便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夏珺完成了大厅的一般洒扫活计,见客人还不很多,无需她守着,便又去往秦绾心房间。到时看到碧环正从里间出来,对她摆摆手,示意秦绾心还没起。
“这么晚了,怎么还睡着,可是发懒了。”夏珺低声道。
“醒了,就是不想起,说是头疼。”碧环说道。
听碧环这么一说,夏珺上了心,犹记得昨晚秦绾心也说头疼便早早睡下了。
夏珺忙问碧环:“她这头疼的毛病可是最近才有的?发作频繁么?可有叫大夫来瞧瞧?”
碧环回答道:“就是近一周才常喊头疼,叫大夫来瞧过了,也没瞧出什么毛病,只说多加休息便罢。”
因为想到白衣男子与千叶山庄相关,夏珺便不得不多了几分疑虑。首先想到的必然是每日送来的花卉,里面会有什么手脚么?
趁着秦绾心还未起,夏珺逐一查看每一盆花。碧环对夏珺有时候的怪异行为已见怪不怪,自去忙自己的事,并不干涉她。
夏珺确认了每一盆花并非有毒植株,且用手拨开枝叶,并没有其他植物混杂其间。她甚至将花盆中的土用小铲挑起,仔细摸捻辨认,土也没有异样。那到底是怎样做到的呢?她几乎可以确定秦绾心的头疼并非巧合,一定是这些花的缘故,而且那名送花男子一定是在老者指使下故意对她身边之人进行报复。但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一定不能说服秦绾心将这些花丢弃,而自己与山庄莫名其妙的交集,又不能全盘向她托出。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因为自己而害了秦绾心。心下焦急,却也无法,夏珺闷闷不乐地走出秦绾心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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