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夏珺正望着星湖,若有所思。
第3章 破案
夏珺来到几户渔民的聚居地。清一色的木屋,外面晾晒着渔网、渔具等,散发出阵阵腥味。
眼前两名渔夫正在自家门前忙碌着。
夏珺走上前,向一名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你好,我想问您求购几条星湖鱼。”
那名渔夫抬起了头,疑惑地说:“姑娘是外乡来的吧?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凡是星湖捕上来的鱼,一律卖给官府,再统一在市场贩售。卖给私人是违法的。”
“我听说了这个,只是想请您行个方便。家里有人病了想喝鱼汤,我可以出高价买。”夏珺进一步说道。
“不成不成。”那渔夫挥挥手,想把夏珺打发走,埋头干活不再搭话。
夏珺又走到另一名渔夫身边,道出同样的请求。
那名渔夫并未直接拒绝,只是面露难色。夏珺见状,马上将收购价格加至两倍。
渔夫不置可否。
夏珺紧接着提出:“我可与您同上渔船,待打到鱼,装至我口袋中,下船便拿走,无人会知晓。”
渔夫点点头,表示默许。
夏珺坐上渔船,一路行至湖中央。湖面波光粼粼,倒影出夏珺与渔夫两人影子。周围空无一物,连岸边的嬉笑声也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渔夫开始整理渔网,准备撒开。突然一只手伸出,按住了网。
“你就是用渔网勒死的那人是么?”
渔夫惊愕地抬起头,望着眼前的这名女子,一时说不出话。
夏珺收回手,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继续说道,“我看到那人脖子上的勒痕处有粗布和麻的残留,并且勒痕呈结状,便知与渔网相符。”
“那你怎知就是打鱼的干的,有人将渔网偷了去也可能啊,岸滩上破网这么多,任谁也能捡了去。”渔夫脸开始涨红,争辩道。
“现正值春暖花开,游湖之人众多,岸上每一处都会有人,在每一处犯案都会有被人发现的可能。只有一类人,在湖上来往自由,却能够避人耳目,不会为人怀疑。”夏珺继续说道,“那就是官方获准捕鱼的渔夫。”
渔夫已经神色慌张,却不松口:“捕鱼共五户人家,你怎么断定是我?”
“一名风寒,一名不在家,一名船在修,只剩下你和孙家。”
“对,你怎知就不是孙家?”
“因为我询问过你们两家捕鱼情况。孙家天天出湖,而你要隔一天歇一次,现在正是收获季节,除此时间段外都不须捕鱼,且官方统一价收购。因此,要多获利,必得靠捕鱼数量。正常来说,都恨不得天天早晚捕鱼,如你这般清闲可不正常。”
“我愿意歇息少赚,你奈得我。”
“没有人会放着钱财不赚。所以我询问你们两家是否愿意偷卖私人,孙家不愿意,正好符合他每日勤恳出湖打鱼的特点。而你愿意,说明你私底下正是这样做的。我想,这也跟你的动机有关吧。”
渔夫见全被戳破,心下里一阵慌张,环顾四周。突然想到对方只是一名柔弱女子,此处四下无人,连声音也不会传远,又稍稍镇定下来,面露凶色。“是有如何?那人多次问我买私鱼,却反过来威胁要举报我。我不得已而为之。”
“如此便行凶,却不是借口。”
“轮不得你教训我,你不自量力,羊入虎口,也怪不得我了,今日此湖也是你的葬身之处。”说着渔夫拿起渔网,扑向夏珺。
夏珺仍静坐着,待到渔夫悬于空中,右手从腰间一提,剑出鞘几寸,正着渔夫腹部,狠狠一击,渔夫向后跌落几步,重重倒于船上。而夏珺右手落下,又迅速将剑收回,重新别于腰间,整个过程快如闪电,一气呵成。
渔夫被击落后腹部只觉一阵绞痛,一时竟动弹不得,望着眼前这名仍旧静静坐着的女子说不出话。表面看似柔弱娇小,却轻松将其击倒。
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此案告破,县令大跌眼镜,对夏珺刮目相看,答应的县志也二话不说让夏珺随意查看。
夏珺一早便来到资料馆,开锁的手下说了声“您请随意”便退下了,留她一人在房中。夏珺游走于陈列各种资料的书架间,眼睛迅速扫过标识年份,在标记“明华二年”的资料前停下。明华二年,恰恰是五年前。夏珺拿起县志飞快翻找,最终在一页停下,只见上面写着“明华二年十一月初八,璧城县梁府迎亲等二十余人于千仭崖意外坠落,无人生还。尸首面目全非无法辨认,财物亦四散无寻。以意外结案。”
夏珺触碰书页的手指轻微地抖动了起来,视线移往一边,不忍再读一遍。短短两行字,记录了二十余人生命的消逝,后人所看到的只是苍白的文字,谁会去探寻纸背后曾经鲜活的个体。
半晌,夏珺合上县志,走出衙门。
而另一边,县令正在歇息,一小吏进来,走到县令身边,躬身低语说:“报告大人,方才那名女子翻阅了明华二年的县志。”
“噢。”县令挑起了眉,自言自语道,“那位大人说,但凡有人探查五年前的事,便要报给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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