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听了,觉得有道理,点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朝合特意穿了官服,没吃早饭就到了私塾门口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一辆马车过来。车夫打开车帘,欧阳先生出来了。
“晚辈漳浦县县丞柳朝合,恭迎先生。”朝合施礼道。
欧阳行下的车来,急忙上前把朝合托起。“县丞大人辛苦。老夫已经告知过县令大人,不必派人来迎。县丞大人如今还亲自前来,老夫不敢当啊!”
“先生为本县教化黎民,乃是天大的好事,朝合怎能不来迎接?先生,请……”
“县丞大人请……”
“您是师您先请……”
“县丞大人是官,老夫是民,您先请……”
无法,朝合还是先进去了。欧阳行错后了半步跟着进去。
私塾占地面积很大,有点像雪宁前世的高中学校的规模。别看欧阳行做了一世学问,又是从外地回来的。看到这个小县城有一个如此规模的私塾很震惊。
欧阳行见朝合走了好一会儿了,还不停,便问道:“县丞大人,这里究竟有多大?怎么还没有到地方?”
“哦,就快到了。这里占地几百亩地呢!不过都是不能种庄稼的山地,你看有的地方还有小山丘呢!那就是以前的矮山没有削平留下来了。”
欧阳行环顾四周,看着周围的环境。山上好多的树木都被保留了下来,经过修剪以后倒是个乘凉的好去处。而且就算有山丘,学子们闲暇时,还可以登高望远,竟然也多了几分诗意。
“这里的规模看着比京城的国子监还要大上不少,而且这里绿茵成伞……不错,不错!”
朝合笑了笑没说话。
“不过,县丞大人,老夫这一路过来,怎么还看到好多大人?而且还听见幼儿读书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这私塾的事情啊,晚辈平常也不管的,等一会儿见了这里的校长让他跟你说吧!”
“校长?何谓校长?”
“校长就是管这个私塾的人。漳浦县的人都知道,这个私塾,又叫漳浦学校。那管这个学校的人,自然是校长了!”
欧阳行沉吟了一阵,“校长?这个称呼倒是新奇!不知这里的校长是哪位?”
“校长是漳浦县的孟彦培孟大善人的儿子孟承恩。他早年也是参加科举,高中了二甲第五名呢。后来也做了几年后补的道台。可能觉得官场没意思了,就回来开了一家私塾。一场灾难,家都快没了,更别说私塾了。后来县里这个私塾建起来了,就请了他来做校长。一来他家里名声好,孟大善人不但善名远播,为人也是一等一的好。二来嘛,也是他自己,不但学问高,而且德行也好,这里的学子无人不服。三来,就是他自己所说的了,他是真的喜欢做学问,也是真的喜欢教孩子们。”
“原来是这样!有这样的人做校长。也是学子们的福气!”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七拐八拐的走到了校长室门口。校长室的门关着,门口站了一个人。那是校长的小厮,唤作福庆的,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还是一脸的稚嫩。
福庆看见朝合来了,急忙施礼:“拜见县丞老爷。”
“福庆,校长呢?可在屋里?”
福庆自己站直了身子,对朝合说道:“老爷,校长最近天天去前面那个楼,您要是有事情找他,去那里找一找一个准儿。”
“好,我去找他!”
回头对欧阳行说道:“欧阳先生,那咱们就去前边的那个楼里去找校长吧!”
“老夫一切听老爷的安排!”
两人便又勾回去。走到小厮嘴里说的那个楼里。等于是又回到了刚进大门口的地方。这个建筑说是楼,其实是一个半地下加上一层房屋的建筑。一层做教学楼,底下一层可以做学校的库房,也可以做紧急时候的避难所,有点儿类似于防空洞的作用,不过质量肯定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朝合在门口看了眼屋里,屋里基本全是大老爷们儿,上到而立之年的,下至十五六岁的,全坐在一起。眼睛都齐刷刷的看着讲台上的一个人。讲台上那人长的五短身材,满脸的胡茬儿。这相貌……怎么说呢?如果哪里发生了杀人的命案,他可能会被第一个怀疑。
但就是一个这样的人,现在面对着好几十号人,嘴里不停地讲着课程,就连本校的校长也在下面听着。不过他讲的讲的课却不是欧阳行最熟悉的“之乎者也”,而是油温火候之类的话语。
原来,这是一间教人学做菜的教室。里面的老师看到了朝合,就迎出来了。
“县丞老爷,您来了!”
“哦,你让校长出来一下,然后你继续上课吧!”
“遵命!”那老师又进了教室。
欧阳行看了之后觉得新奇,问道:“老爷,这是私塾吗?老夫还倒是第一次见,怎么还教这个?”
朝合正要回答,校长笑着出来了,对欧阳行说道:“老先生这就不懂了!我们这里才真正做到了孔圣人所说的有教无类啊!”
出来的人正是孟承恩,今年三十四五岁。脸上虽偶有细纹,却掩盖不住一身的儒雅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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