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妃卿踉跄了一下,死死的盯着她,“在药园一天,竟然能做这么多事”
“小看你了”语气淡淡,不夹杂任何情感,又听她喃喃低语“终究是输了”
“只要你放弃,你可以跟锦王殿下去临安,你们……”
珑希还未说完,便见燕妃卿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输了,结局终究只有一个”
珑希皱了皱眉,心中疑惑为何她会这边肯定,那毫无生气的模样又不像是绝望和失败的失望感。反而像知道结局后的释然
到底是哪里让燕妃卿这般淡然,她游神之时,燕妃卿已经走向外面
突然有个念头闪过脑边 ,让她动作比声音快,挡在了燕妃卿面前
“等等,为什么”
燕妃卿凝视了她一会,缓缓的走过她,便说道“双生花开,一茎双花,花开花落,注定只留一朵”
珑希皱了皱眉,似是不解,可再回头人已经不在了
“姑娘”那嬷嬷从身后走出来
陇西沉默了一会,抬脚离开“走”
安定门已经杀得难舍难分,城墙洒热血,遍地尸骸,无人脸上不染血,不沾灰。杀气横变,手中的冷兵器已经不能停下了,血如雨珠,说的怕就是这样的情景
如果说闫玉珩是杀神,是战王,在战场上一举成名,那闫玧修可以说是他的相反,他从小就不爱舞刀弄枪,唯爱诗词歌赋,刀枪在手也只学会六成而已,所以此时看上去狼狈不堪,战马已被打死,手臂挂彩,全身染血,气喘吁吁,只靠一把剑支撑着自己不倒
闫玉珩架着战马来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却连逃跑都力气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剑指向他,看着那闪着银光,挂着血珠的利刃,他心生畏惧,不由自主的缩了缩
“都给本王住手”他一出声,场上的不论友军还是敌军都自动的将兵器放下
“锦王违抗圣旨,擅自带兵入城,已是谋逆,尔等再动手本王以同罪论处”
站在闫玧修身边的一个将领说道“呵,何来谋逆之说,陛下明明立了锦王为储君”
所有的士兵都纷纷看向闫玉珩,只见他收回那把剑,从身后林言的手上接过一道明黄色的圣旨,在锦王面前展开
那将领的脸色随之一变,若不是脸上有血遮掩,恐怕会很好看。闫玧修却是很淡然,若说不在意,不如说早就知道了。
给那人看完后,闫玉珩将圣旨往后抛向林言
林言高举圣旨,朗声道“陛下遗诏,封陵王殿下为储君,锦王晋封锦亲王,赐封地临安,不召不得回京”
“敢问这位将军,说陛下封的储君是锦王,可有御旨”林言冷冷的看着他
原来支持锦王的都很是默契的相继放下了手中的兵刃,就连燕流风也是一脸恐惧,默默的放下手中的刀,稍稍后退想逃跑
“这……”
“锦王殿下此举为谋逆,各位若是现在放下兵刃,殿下既往不咎,若还是跟着锦王,便同论谋逆罪,株连九族”
此言一出,闫玧修也知道此时恐怕也不会有人在支持他了,他苦笑一声,喃喃低语“果然我还是比不上皇兄”
“来人将锦王押走”说罢,便转了马头
“不用了,皇兄”身后是闫玧修虚弱的声音
闫玉珩立马停下马,转过头
只见闫玧修已经支撑不住了,一只手捂着肚子,血跟不要钱的一样往外涌,他苍白着一张脸还强维持着一张笑脸。闫玧修猛的下车,冲到他身边“御医,御医”
“走”闫玉珩说完,便想抱起他,被闫玧修一只手按下,摇了摇头
“走会流很多血的,那样死得更快,就,就见不到她了”
“好好,你撑住,御医马上就到了”说着便帮闫玧修按住那流血的伤口,“谁,是谁”
猩红的双眼带着威压扫视周围,才知道,原来站在闫玧修两侧的将领已经倒地死去了,身后只站着手持一把带血刀的燕流风,一脸惊恐的看着闫玉珩,“臣,臣,臣将逆贼拿下了,臣…臣……”
还未说完便有把刀从他后背刺穿而过,燕流风惊恐又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腹部的窟窿,缓缓跪下不起
身后白衣烈烈,握着刀柄的手不见抖动一分。随着燕流风到底,那人扔下手中的刀,一步步走到闫玧修身后
似是有所感应,闫玧修咽了口血,竟还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是要将自己收拾得体面了,他笑道“你来了吗”
见来人不答,他又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的样子可能,可能有些脏,你,你别嫌弃”
“我从来不嫌弃你”几乎哽咽的话从身后传来,让闫玧修身躯一僵
他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你,你别哭”
他想起来看看身后的人,竟忘记了身上有伤,一动牵扯之下腹部的疼痛让他又跌了回去,他感觉血流的更快了,手更加僵硬,抬起来的简单的动作他都做不了了,可是他还没能好好看看他身后的那个人呢
“太医呢,怎么还没来”见血流的更快了,闫玉珩眼神一凛,喊道
“不,不用了皇兄,救不了了”
“别说话,别说话”闫玉珩拼命的将他的伤口捂住,却见闫玧修推开了他的手
他说“皇兄对不起”
“别说了,别说了”
“皇兄,没救了,不要,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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