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她究竟做了什么！在她的怂恿下他才迈出的这一步，居然……害了他！
理清思绪后白溪急忙站起身，握着他的手臂焦急开口：“他们要我们‘死’，那你怎么办？”
没想到此时此刻她最关心的还是他，第五言心中的苦涩淡了点，他抬起手安抚地轻摸了下她的脑袋：“别担心，他们还伤害不了我。”
白溪却没法不担心，她替他不平：“为什么啊，你明明遵纪守法乖得不得了，他们为什么啊！”
“因为，我本就是个错误的存在。”第五言苦涩一笑，“抱歉，因为我的自私才强行把你带到这里，可是……我…….我真的很想好好跟你道个别……你不要怨我拖到现在才跟你说，好不好？”
白溪拼命摇头，眼眶逐渐泛红。他明明是最无辜的啊，被肆意创造，藏着躲着独自过了十八年，本来他可以无忧无虑地生存到系统毁灭，是她，她害了他，她让他面临着被消灭的可能。
“别担心我，回去吧。你有属于你自己的人生。”
“我不！我不要跟你分开！”白溪激动地扑进他的怀里，涕泗交流。十六岁的小姑娘的初次恋爱，或许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一动心，任尔妖魔鬼怪，她的初心如唐僧取经般，异常坚定不可动摇。
第五言又何尝不是不愿分开呢。可理智还在，他将她轻轻推开，弯下身子用袖口擦拭去她脸上的鼻涕眼泪：“白溪，你舍不得我，我好开心。”手上动作一顿，他直视她哭红的双眼，一字一板地说，“但你不要忘记，你也是苏苏，我不希望你回去后，后悔现在的选择。”
“我喜欢你，我不后悔！”
第五言漂亮的眼睛里，此刻似乎蒙上一层白纱，水雾雾的，似欢喜、似痛楚，他悠悠问道：“可你确定，你喜欢的，真的是我吗？”
“就是你就是你！”
“你曾说，对我一见钟情，可你怎么知道，失去记忆的你误以为喜欢上的我真的是我，而不是印在你血骨里的他？”
白溪被问住，呆滞了几秒后，她胡乱抹去脸上汹涌而出的眼泪，想张口反驳，却无从反驳。
想上前安慰，却又怕逾距，第五言纠结的手掌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最终无奈地化成一声长叹：“我会恢复你的定位系统，他们应该会很快来带你走。”他抑制住深深的不舍，故作轻松地咧嘴笑道，“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我提前祝你幸福哦。”话音刚落，眼眶处不禁溢出一滴热泪，他从容抹去，不敢再逗留转身往后走去。
真心地祝你从此幸福。
愿你百岁无忧，一生笑得开怀。
“混蛋。”
衣摆猛地被拽住，第五言的脚步一顿，回过头，视线顺着拽住衣摆的手臂缓缓向上，直到对上白溪委屈的小脸，她抽抽噎噎地说：“第五言，你混蛋。”
第31章 第 31 章
第五言的心揪成一团，他抬起手想擦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却在离她脸颊的五公分处顿住，而后宛如卸了力般，手臂软绵向下——白溪一把握住他的手，强制性地带着他的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
她吸了吸鼻子：“你欺负我，混蛋。”
第五言没有反抗，苦笑道：“我怎么可能欺负你。”
“你把另一个人的人生强套到我身上，还说我不喜欢你！”
“……”
“你混蛋！丢了个问题也不给我反应的时间就要抛弃我！”白溪越说越气恼，发泄般地锤了他一下胸口，“不管那个苏苏喜欢的是谁，我白溪！喜欢的就是你啊！”
脑海中紧绷的理智随着这句话彻底崩盘，第五言再也按捺不住，抽出手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白溪还是气不过：“混蛋，谁要你抱了！”嘴上这么说，双手却抵在他的胸膛上始终没有推开他的怀抱。
第五言一手揽着她的后腰，一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轻声呢喃道：“对不起，对不起，”语调轻柔，充满讨好，“是我不好，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自始至终，他希望的，不过是她无忧无虑地快乐生活。因为他的自卑，让他做出了自以为正确的选择，倘若先前还有顾虑，可眼下她摆明了态度，他怎么可能甘心退出？
白溪吸了吸鼻子，别过头轻哼了一声：“你不是要走吗，还抱着我干嘛。”
“只要你还要我，我不会走。”
白溪晲了他一眼：“以后，不许再自作主张了！”
“遵命！”
白溪撇撇嘴，这才伸手揽住他的后腰，脸颊轻蹭着他的胸膛：“你是BUG又如何，我现在也是虚拟的一个人物，或许我‘死’后，会变回苏苏，但我现在是白溪啊。”她说着抬起头，眼神坚定地望着他，“你眼前的白溪，只想跟第五言在一起。我，只喜欢你。”
她确实很生气，他忽略她的感觉急匆匆做了决定，但她也能理解，这个打击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大了——他以为的他不是他，甚至连他喜欢的女人只是误以为的喜欢他……况且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她不希望因为一时赌气错过他而后悔一辈子。不过……
白溪踮起脚尖狠狠咬向他的脖子，待她松口后他白皙的脖子上赫然留下两排牙印。看着那处皮肤逐渐发红，她忍住心疼，板着脸说：“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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