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知道叶子从大一就喜欢上了阿穆哥哥,可是阿穆哥哥一直忙着博士毕业论文,忙着工作,忙着投身于医疗志愿服务行业。最重要的是,阿穆哥哥似乎早就有了加入援非医疗队或者是当维和医生的念头,快三十了都没有找女朋友的心思,他只把叶子当作一般朋友相处着,从来没有给她留下遐想,只是他对所有的朋友都一样赤诚。
有一次,叶子高烧不退,当时找不到其他人,我联系了阿穆哥哥,然后带她去了医院。当时,住院楼有一部电梯在维修,而另一部,病人太多,阿穆哥哥当时一口气将叶子背上了六层内科区,从那以后叶子对他就有了好感,之后身体一不舒服就找人家,每次见面眼睛老是偷偷盯着人家,被阿穆哥哥抓到后还大言不惭,想知道天才医生的大脑是怎么长的,是不是多接触就可以变聪明。
连毕业论文都引入医疗纠纷案件,总是喜欢拉着自己去阿穆哥哥的医院实地考察,每次故意偶遇后,把自己往前面一推,擦肩而过时假装和别人谈笑风生,余光却随着阿穆哥哥走。
有段时间病毒性感冒横行,尤其医院是重灾区,叶子还喜欢和病人聊天,结果她不幸感冒了,非常高兴地住院,瞒着家人朋友,每天从内科往外科区跑,被阿穆哥哥碰到还冤枉地说没人照顾她,希望阿穆学长作为医生批评教育一下家属朋友,那段时间我和苏木经常被阿穆哥哥上政治课,一个不关心亲友的帽子落了下来。平时伶牙俐齿,可到毕业也从未将这份朦胧的喜欢说出口,反而随着日久相处感情越压越深,爱在心口难开。
“锦瑟,你这心眼多的和筛子似的,一点都不像咱幽州人。两年了,我会慢慢放下这份暗恋,随着阿穆学长的离去,就这么悄悄埋葬吧。我也是刚回来没多久,想念我们华夏的火锅,不如将茹楠约出来,一起聚聚吧。”说着苏叶拿出手机,准备约茹楠去东来顺。
“等等,让她把许青梅一起叫上,去年腊月我到申城看望她,觉得她的日子过得太惨了,就把她从那个富二代渣男友手里解放了,现在她和茹楠住在一起。”
苏叶匆匆打完电话,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怎么回事,青梅不是和那个富二代要在申城结婚了吗?天天朋友圈都在秀恩爱,难道都是假的,我这次回来还等着吃喜糖呢。”
锦瑟从包里拿出湿巾将之前哭过的眼睛擦了擦,然后又取出镜子补了一下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这么多问题容我一个一个回答。我去申城陪许青梅逛街,恰好碰到了她未来婆婆,人家看到我们提的大包小包像审犯人似的打听我,还叮嘱许青梅交友要慎重,小心让人占便宜,当时我心里冒火,面上对老太太笑着说,她的一家人会被人说暴发户,都是由她不正确的思想和极度自卑养成的自傲造成的,迷信和偏见让她婚姻不幸福。当时她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我说的应该全中。”
“停,你怎么知道她的一家人让人说暴发户和她婚姻不幸福的?”苏叶的眼睛带着诧异看了一眼锦瑟。
“那老太太身上披金戴银,什么贵往身上堆什么,手上拎着奢侈牌子的那几件颜色鲜艳的男装,没有一件经典简约款的,我那自称“土豪”穿衣没品位的小姑父都不穿这种闪瞎人眼的衣服,而且许青梅朋友圈的照片里男朋友不是海参包场请客,就是大金手表排排放。这么一家人不被人说暴发户才怪。不幸福的女人感受不到爱,心中不满、怨恨,负能量得不到排解,就会积聚,那老太太五十多的容貌比六十岁的大妈都老,眉头总是皱着的,脸色暗淡,脸部肌肉总是紧绷着的,行为证明一切,一天到晚盯着儿子的女朋友找茬,许青梅见了她,脸色特别难看,可见经常被她‘教育’。”锦瑟说着让苏叶看了一眼老太太的照片,在专卖店里穿的像跳广场舞的大妈一样鲜亮。
“后来他身穿花衬衫、腰上挂着金链子的宝贝儿子来了,眼睛色眯眯地盯着我瞧,伸出手想要借着给我和许青梅拿衣服袋揩油,我当时手一掐他胳膊,用高跟鞋后跟直接踩了上去,嗷的一声我以为杀猪呢。”锦瑟粉嫩嫩的小嘴笑的合不拢,两个酒涡飘荡着。
“唉,你们后来没吃亏吧。”苏叶看着外面堵成疙瘩的车,喇叭声响成一片,果断插上了手机导航,选了一条相对不堵的路线开车向前走。
“我这个人吃啥都不吃亏。我老早就看不过他了,之前他追了许青梅半年多,正碰上许青梅出了车祸,就在医院不辞辛苦的照料,那时许青梅的脸被割破了,没做微整容前他也没有嫌弃,感动了许青梅,答应做他女朋友,之后跟着他去了申城。
可惜得到后不珍惜,许青梅有工作的时候说她工作忙不顾家,辞了工作又说学历低不是硕士,我们青木大学的毕业出来的大学生,没上研究生也不差啊,他一个大专毕业的有必要这么嫌弃许青梅吗?这么挑剔!是真的不想和许青梅结婚,估计许青梅成了博士也要嫌弃不是申城人,爱的不够深,借口就多,心里不满意总能找到理由拒绝。这新仇旧怨加起来我就没想饶了他,让他和女朋友和平分手,他不同意我就揍得他半个月下不了床,我打的都是胳膊腿的穴位,又疼又不留伤痕。”锦瑟得意道,随手理了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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