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家不肯就范,有廖三在这中间拦着,他们也不能威逼了陈家将陈澈之召回国来 –只要有廖三在,他们就逼不了陈家和陈澈之!他们也不敢和廖家为敌!
而廖三和陈家之间的联系,其实也就是那个叫云暖的女人而已,只要杀了她,廖三可能还会照应陈家一段时间,但肯定不会再照应他们一世!
所以莫真才对云暖动了杀机 –当然这其中枕头风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爵爷,那肖框那里?”青衫男子问道。
“让他在周成那里露出破绽,被廖三和周成查出就是他在‘日本人’面前出卖了姓云的女人,”莫真冷冷道,“这一次暗杀也是日本人对她将《燕北条约》泄露给报社闹出后面一系列事情的报复行动!”
青衫男子应诺。
男子离开,莫真在室中皱眉想了一会儿事,歇了歇心中的躁意,便起身推了一道暗门进了内室。
室中陈设简单,一桌两椅,一长榻一床炕,此时那炕上正斜靠着一着了暗花丝绸学生长裙的女子,纤细的手指慢慢地翻着一卷书册,鲜红的指甲衬得那玉手越发的白嫩,妖艳得和那纯情的学生装束极其不符,但却又更添了几分矛盾的妖娆,令人心痒。
莫真上前,坐到她身边,“咳”了一声,那女子才抬起头来,水汪汪的眼睛斜斜看了他一眼,旋即又低下头去,继续翻了一页书。
莫真伸手抽走她手上的画本子,道:“阿琪,天意不绝她,你且再忍忍,暂时歇了那心思吧。”
那女子终于再次抬头,赫然便是曾经时髦新潮的娇小姐云琪。此时她面目仍是清纯,可偏偏涂了艳红的唇色,眼睛画得勾起,那眼神流转之间,带着一丝又天真又嘲讽的妩媚。
她道:“干爹,认错人了就认错人了,此次不成就下此,非要说什么天意不绝她,故意气我做什么?”
她话音袅袅,眼神扫过娇媚至极,这一眼只看得莫真心头一股邪火升起–事情失败,他本就心头窝火,又有一种难言的恐慌和憋屈在,此时被这云琪这么一看一勾,再也忍不住,也不答她的话,直接拖了她就扑了上去。
这些人没杀成云暖,云琪心中本就又气又恨,偏偏莫真还要说什么“天意不绝她”,她本是有些赌气,谁知道莫真不来哄着她也就罢了,竟是这么野蛮地扑了过来 –她心中恼怒,伸手就挠了过去,却不想她这一爪子更是激得男人火起。
事后,莫真搂了汗湿淋漓的云琪,道:“我的宝贝心肝儿,你不必生气,你厌恶她,我心里清楚,只是现在一次暗杀不成,暂时肯定不宜再打草惊蛇,机会总还是会有的,你且慢慢等着就好了。”
云琪轻哼一声,转过头去,却是理也不想理会他 –这么一个疯子,初初不过是见了她两面就强上了她的疯子,她能有什么话可说?- 她厌恶死这些人,可却不知为何一次又一次的和他发生关系。
云琪回到家中,袁兰绣正焦急的在她房中来回转着圈,看到她回来,忙上前拉了她,坐到床上,隐隐约约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伸手拉过她的袖子,果然看到她雪白的胳膊上青青紫紫尽是淤青紫红。
袁兰绣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红痕淤青,颤抖道:“阿琪,你,你何必这样作践你自己?”
云琪本是麻木地任她所为,听她说这样的话,却是猛地拽回了胳膊,冷笑道:“作践我自己?娘亲,当初是谁把我送到那个老东西的床上的?难道你以为你们送了我一次,后面就能由得我做主了不成?”
袁兰绣瘫坐在床上,嘴唇颤抖,却是说不出话来。
莫真一次来家中看上了女儿,她的那个继子巴结莫真,竟就将女儿下了药送给了莫真,她虽然也闹过 –可是长子和继女,她那丈夫不过就是意思性地斥了长子几句,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可她还能怎样?只要她还想留在尹家,这事就只能忍下 –离了尹家,她们母女的名声已经这样,以后还能有什么好?- 且这火坑,别人不放,又哪里是她们想离开就离开的。
娘家,呵呵,娘家不提也罢。
云琪看着自己母亲这样,心里又是一股能以忍受的气恨。
她忍不住又问道:“娘亲,我到底是谁的女儿?”
之前他们还骗她说她是那老不死的女儿,可是有哪个亲生父亲会给自己女儿下药把她送上另一个男人的床?- 也只有她母亲会自欺欺人以为那事是尹木格所为,这事她早就试探过莫真,只是不忍戳破她母亲的幻想罢了。
她以前恨毒了云佰城,可现如今,她却那么怀念被自己父亲宠爱的日子 –也因此她也越发恨毒了云暖。
她今天地狱般的日子,皆是她所赐。
******
翌日阿暖去到医院,云萱已经醒了过来,云老太太,柳氏还有云佰城新娶的那位太太孙氏也在,正在陪着云萱说话,安抚着她。
她们见到阿暖进来,俱都停止了说话。
几人俱是看向阿暖,云老太太道:“阿暖,你过来了。”
阿暖对着云老太太和柳氏分别唤了声“祖母”“婶娘”,目光就调向了她们身边的女子 - 这还是阿暖第一次见到自己父亲的这位新太太,她长相清秀,身材微丰 –也可能是有孕的缘故,此时她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看上去是个文静贤良的女子。
52书库推荐浏览: 五叶昙 民国 爽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