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泽之?”在崔泽之差点平地摔跤之后,江一甜忍不住出声提醒了起来,“你在想什么啊,看着路啦。”
崔泽之如梦初醒,对上她的眼神的时候,表情一下子变得格外不自然。
“没、没什么,真没什么,在想事情。”他的语气都带上了些慌乱。
骗子,肯定有什么。
江一甜有些好奇,但是还是没有再追问了。
崔泽之不想说的,她反正是问不出来。
就悄悄记在心里好了,他总会憋不住想说的。
回程的车上不知怎么沉默了下来,崔泽之的沮丧简直是溢于言表。
他为这个准备了很久,揣摩江一甜一直以来喜欢的东西,绞尽脑汁地和她独处。
他刚刚鼓起勇气想开口告白,可是下一刻就被自己的告白对象救了性命。在这种时候,他能再继续那被打断的告白吗?
肯定不行啊。
关键是,这还不是他头一回被江一甜救了。
似乎在危急时刻,以帅气的形态出现,力挽狂澜,引来尖叫声一片的人总是江一甜。
总觉得他拿的才是被撩的女主角剧本。
他什么时候才能保护的了江一甜呢?
“今天有村民送来了野味诶,你们要不要吃?没法放店里,就是拿给我们自己尝鲜的。”孟黎指了指厨房里,看着今天格外蔫的崔泽之有些迷惑。
“那时候甜姐没回来,我让大师傅做了,就炒了个蛇段,泽之你没吃过这个别勉强啊。”陆霖知道了今天他差点被蛇咬,担心崔泽之有心理阴影,连忙提醒。
蛇?
崔泽之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复仇的快乐。
江一甜看着他咬牙切齿、把骨头差点都嘎吱嘎吱嚼碎了的样子,觉得格外好玩。
这个人这么记仇的吗?
餐桌上配着的酒是方沛元研究出来的新版梨花酒。
江一甜好奇地抿了一口,她是没怎么喝过酒的,也有点怕这种酒会很冲,但是梨花酒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不是很烈的酒,滋味相当绵软,但是清洌适口,有着一股清淡的花香气,回味还有些甜。
她尝过陈则的酒,两相比较之下,方沛元的改进酒效果简直是绝佳。
“我在父亲那辈酒方的基础上改进了,试验了30多种配方,最后这种效果最好。”现在的日子在方沛元眼里就像是天堂一样,原本他忙忙碌碌,整天为了订单、生计发愁,哪有闲工夫去研究改进被抢注专利的梨花酒?
获得了孟家这笔大单子,他就不必为酒坊的生计发愁了。
现在他和黎明酒店合作,为黎明酒店研究口味不重、不会太伤身体的酒品。
这个时候,他就想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梨花酒了。
陈则确实抢走了他祖辈的秘方,抢先注册了专利。
但是祖辈的秘方都是人研究出来的,难道他研究、改进不出来更好的梨花酒吗?
他放下手里的其他活计,不眠不休地泡在酒窖里面进行尝试,最后终于做出了更好的酒,香味更清透、回甘也更醇香。
方沛元介绍完自己的新酒,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
“前些天,我见到陈则了。白春树被送出国之后,白家就不搭理他了,他现在……就那样吧。”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陈则推出的药酒无人问津,由于靠山被送出了国,他现在简直如同丧家之犬,和方沛元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竟是含胸低头,不敢对视。
方沛元的语气很平静,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而是格外感慨。
“无论哪一个行业,偷工减料胡闹都是不行的。”
望山度假村已经摘了牌子,短短的时间已经折价挂牌出售,一个月前宣传铺天盖地的望山度假村瞬间名声跌落谷底,到现在的无人问津,全都是白春树违背市场道德的结果。虽然网络上没人把这件事情和白春树联系在一起,但是业内总是知道的。
哪怕白家不把他送出国,他在国内商圈也已经寸步难行。
“帮忙给白春树收拾烂摊子的是他大哥白世勋,比他差不多大了七八岁吧。”陆霖把这个当八卦说出来,“之前白春树和我闹起来那次,也是白世勋收拾的。他可真惨,摊上这么个弟弟。”
孟黎看上去对这个人印象也还不错:“和他打过交道,印象里算个挺温和的厚道人。前几天他还上门找我爸爸了,态度还真挺不错。”
崔泽之不置可否。
他是真觉得,白家那个环境里,养出什么人都有可能,就是出不了厚道人。
可能是因为方沛元做了酒给了江一甜启发的缘故,这些日子里江一甜几乎要跟酒干上了。
她忙完了这个季度的新菜,就开始折腾起了药酒。
从外敷的药酒,到可以少量服用的保健药酒,她都泡了不少。
“我突然想到的,黎黎和我说她爷爷总是腿疼,老年人都有这种毛病,所以我琢磨了一下,可以先用一些外敷的来缓解。”江一甜这样解释。
她这次主要做的是外敷的药酒,内服的泡的时间长,也比较麻烦,她不是爱喝酒的人,就少量做了一点送人。
孟黎对着崔泽之得意地扬起眉毛,崔泽之却八风不动,仿佛一点都不在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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