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林府,傅瑛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眼就在喧闹人群中看到了贺慕珏,随即整个人的心都被填满了。
这次傅瑛吸取了教训,鉴于自己那糟糕的酒量以及醉后说胡话的先例,她滴酒未沾。
毕竟傅瑛已然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关于她在苏家公子婚宴上的举动。简直什么说法都有,有的说她爱而不得借酒浇愁。也有人说她酒后失仪,与男人拉拉扯扯,傅瑛估摸着散播这个流言的人多多少少是忌惮贺慕珏的,不然为何语焉不详地说与男人纠缠不清。
☆、夏夜流萤
夏天的白日愈发长,等到宾主尽欢的时候夕阳才刚落下没多久,整个天空中都印着灼目的晚霞,像是烈烈燃烧的大火,绵延千里,煞是壮观。傅瑛不自觉地被吸引得停下了脚步,并再次叹服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傅瑛作为女性,自然是不能去闹洞房的,不曾想一个回头发现贺慕珏正在她身后,也不知站了多久。整个人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下,仿佛渡了一层金光,闪闪发亮。
贺慕珏要是知道自己在对方眼中是这个形象,也不知该是什么想法。
傅瑛第一次觉得这林府到傅府的路这么近,仿佛还没走出多远就到了,她也终于明白了那些情侣们为何总是乐此不疲地压马路了。真的是没经历过的时候觉得万分不理解的行为,慢慢都可以理解了。
傅瑛最近总是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而且手法拙劣,她实在有些无奈,甚至想要扶额叹息。“哎,哥们儿你还是出来吧?你这也太不专业了吧?”
随即转角就走出来了一个人,看装束应该是个护卫之类的人物。整个人看着憨厚老实得很,此刻正略微有些窘迫地搓着脑袋看着傅瑛傻笑。
“说吧,这几天你为什么跟着我?”傅瑛初步判断这人对自己没有威胁,可是又猜不着对方这么跟着自己的目的。
“哎嘿,这不是我家贺将军说要暗地里保护着您么,那咱肯定得把人看好了。”末了还拍了拍胸脯,一副瞧我多敬业,快夸夸我的自豪表情。
傅瑛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她是真没想到这居然是贺慕珏派来的人,她转过身继续往良缘阁走去。想来这傻大个估计得跟着自己一段时间,傅瑛开始了询问,“行吧,那你总得有个名字吧?不知我该怎么称呼?”
“夫人你叫我阿流就好,就那个河流的流。”估计是被发现了也无所谓了,阿流整个人都洋溢着放松,只不过笑得更傻了,简直见牙不见眼了。
傅瑛默默在心里担忧了一下贺将军手下人的业务能力,不过她也没错漏阿流的一个字,“你刚才称呼我为什么?”如果没听错,对方好像叫了她一声“夫人”?
阿流不禁暗道糟糕,怎么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面上却继续装傻充愣,“什么呀?您是不是听错了?刚才风确实有点大。”
傅瑛怀疑自己眼前换了个人,她简直要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向贺慕珏道歉了,是她先入为主了,这人哪里傻呀,精得很呢。
一路护送傅瑛到了店里,阿流终于体现出了自己的专业素养,一个没留神人就不见了。
傅瑛也无暇再去管这人,她可是有生意要做的。
最终王怡含仍然给她付了银子,傅瑛取了个寓意好的字数,对方也没再继续争执。
可是这和傅瑛的远大抱负相比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她可是立志要做这整个京中最佳的红娘的,这才勉强算是将将踏上征途。
空气中燥热的气息越来越浓重,傅瑛寻思着要不要给店里提供一些时鲜水果,茶水可以免费饮用,这水果怕是得收那么点钱的。
虽然说免费茶水用的茶叶不是上等的,可毕竟也得拿得出手这一项开支就数目不小,主要还是目前没有太大的营业额进项。
傅瑛正在柜台后边打着如意算盘,突然眼前落下一大片阴影。她顺势抬起头,就看到一个有那么点眼熟的男子一声不吭地站在她面前。
这好在是大白天,不然要是晚上,这冷不丁地还不得把人吓坏了。惊吓归惊吓,傅瑛立马进入了营业状态,“这位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男子有些神经质地扣着柜台面板,傅瑛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头,随即面上恢复无波无澜的状态。
“老板你可能不记得了,我先前是来过的,”男子迅速把手收进袖中,还十分隐蔽地瞥了傅瑛一眼。
傅瑛惊讶于对方敏锐的洞察力,依旧面不改色,语气不卑不亢,“我瞧着你是有些眼熟,不过却也不敢确定,冒昧问一句,该如何称呼阁下?”
这个人给傅瑛的感觉很奇怪,他的视线总是不明明确确落在你身上,眼神闪躲,语气僵硬,傅瑛实在是有些应付不来。
这即便登记在册了,估计也不太好找适合的对象吧,傅瑛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免贵姓贾,单名一个仁,仁慈的仁,傅小姐可随意称呼贾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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