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日早朝散得早,我心里记挂你,就赶过来了。”说完后贺慕珏突然陷入了沉默。
傅瑛的角度只能看到贺慕珏的发顶,也猜不着此刻这人的心理活动是什么样子的。
“那个李青萍如何处理的?”傅瑛找了个话题来聊。她稍微挪了挪自己的位置,之前后背垫的太高,她那么坐着不免有些吃力。
不料贺慕珏听到她的问话,眉头却紧紧皱在了一起,甚至抬手按压了一下太阳穴。
傅瑛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伸了出去,而且拦下了把自己太阳穴揉红了的贺慕珏的大手,“别皱眉头,和我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贺慕珏乖乖地任由傅瑛攥着他的手,然后果真听话地舒展了眉头,只是深情还是很严肃。
“我派人去找了那个提亲的贾公子,结果发现那些田产确实不是他的,他留在你那里的信息也的确有一部分是伪造的。不过也是凑巧了,这人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还在京中,刚好给抓了回来。两个人对簿公堂,一下子就全招利索了。只是……这事情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傅瑛看着贺慕珏那欲言又止的神色,眉毛微扬,问出心中疑惑,“怎么?有什么不好说的吗?可是这人与我有关?”
这不科学啊,傅瑛她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的人,况且按理说她纵使之前出名了些,但是也应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吧。
“并非如此,只不过这人和令尊有些渊源,据他自己说,他确实是个学子,不过先前打算拜在傅先生门下时却遭到了拒绝因而他便心生怨恨。后来机缘巧合认识了李青萍,由于某些原因进而策划了这一整件事情。”贺慕珏说到这里没忍住又皱了皱眉头。
傅瑛伸手轻轻地给他抚平了,然后万分认真的和贺慕珏来了个对视,“我大概明白了,你也别为此事太过伤神,做错事情的是他们,该皱眉的是坏人才是。至于李青萍那些话我一句也没往心里去,你不必担心我会轻信他人,你说的我才信。”
傅瑛早前便发现了,贺慕珏这人在爱情中好像极度缺乏自信,她猜测也许是对方从小接收到的爱太少了,以至于有人给他爱的时候,他既期待又害怕。
贺慕珏皱眉却不仅仅是因为害怕傅瑛听信了李青萍地胡言乱语,他是觉得有些人太不自量力了,竟然敢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欺辱他的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不但没能够成为傅瑛的铠甲,反而还成了对方的软肋。
现在回想起傅瑛在自己眼前昏过去的场景,他还是有些克制不住心里的怒气,当时简直想要撕了现场的那些人们,不论是罪魁祸首还是火上浇油的围观百姓,反正只要是让傅瑛难过地人一个都不该存在于这世上。
既然傅瑛心里是认为他害怕她被流言误导,那么就让她这么认为好了,有些事情不必都让傅瑛知道,万一吓着她可就不好了。
“至于贾仁,暂且还是叫他这个名字吧,我真没想到读书人竟然也有好坏之分。可能他真的是怀才不遇或者是怎么样,但他这么欺骗于你,并且合谋毁你一个姑娘家的声誉,身为一个男子,这行为实在是令人不齿。”贺慕珏有所保留的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事涉及到未来岳丈大人,他有些不好处理。
傅瑛想起之前守在自己病床前的苏氏,可是如今她醒了的消息应当已经传达到了前边。这贺慕珏都来看她了,可事到如今傅老爹还不曾出现,这让傅瑛有些拿不准情况。
关于傅老爹她的了解其实也是非常有限,况且每个人都是复杂的个体。傅瑛实在不知道傅老爹在经历了和苏氏大吵一架以及被傅玦伤了心这双重打击之后,还可以剩下多少心力分给她这个女儿。
☆、夏夜流萤
傅瑛也没指望官府能把那二人如何,毕竟她没被骗走钱财,二来这诽谤他人在当今律法中怕是也没有这个罪名。
可是这些人未免有些欺人太甚,至于具体怎么处理她实在是有些没有头绪。
傅瑛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脸色突地一变,随即立刻松开了贺慕珏的手。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掀开袖子就是一阵查看,胳膊上的疹子仍然不见好转,好在没有那么让人抓心挠肺般地发痒了。
她声音带着鼻音,莫名让人觉得委屈得很,“你莫要挨着我了,当心这东西传染给你,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搽了药膏的呀。”
贺慕珏眸色稍暗,言语欺辱无法断罪,这故意下药可就另当别论了。
他无视傅瑛剧烈地挣扎,轻轻捧起了对方的手,然后冲着那腕子吹了口气,傅瑛只觉得像是被小猫须挠一般,那痒意一路传到了心里。
“无碍,这也是那母女二人使的坏,这东西不会染给别人。只是你恐怕还要受些苦了,我找来的大夫说得治疗一段时间才能消退,以后你待人接物可得小心为上。根据那王大娘的口供,她就是趁着你不注意拽着你胳膊给你撒了药粉。再后来有意无意与你做些肢体接触,加重你的症状。若非她们是女子,我可真是想让亲自让她们尝一尝那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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