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知谁的心,更为黑暗一点了。
***
摆脱了南蛮皇帝之后,黑袍青年大步往自己的寝宫而去。
入了殿门,他便挥手布下结界,隔绝外人试探,随后才从怀中掏出一面小巧的镜子,那镜子样式精巧,如水银月辉一般的镜面之上流转着绚丽的华光,一瞧便知不是凡物。
黑袍青年将镜子轻轻抛起,那镜子便犹如被什么东西托住了一般,悬浮于半空之中,而此时的黑袍青年也早已跪倒在地,恭敬地低垂着头,等候着镜子对面之人的出现。
很快地,随着镜面的波动,一道身着黑袍绣金纹的华贵身影出现在了镜子对面,那身影长身玉立,可却模模糊糊地看不清其面容。
黑袍青年连忙对着那华贵身影行礼道:“属下黑一,见过主人。”
“事情办得如何?”低沉华丽的音线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之内,无端地令人感到那身影的主人定然也是个尊贵无比的人物。
“回主人,这南蛮皇帝已然答应出兵全力攻打华国,不日即可与其他兄弟一同形成围合之势,围攻华国!”黑袍青年肃声禀报道。
不错,除了黑袍青年之外,还有其他黑字辈的影卫也被其主人派遣出去,或是利诱,或是威逼,不计手段,也定要那些世俗界的帝王们出兵攻打华国。
而这一切,只因华国之内,有主人想要寻回的宝物。
“好,切记!本座已然推算出那宝物落在了华国皇宫之内,尔等将华国灭了之后,即便是将整个华国皇宫尽数掀翻,也得给本座将其寻回!”
华贵身影留下这句吩咐之后,便消失了身影。
而那镜子也如同失了灵性一般,从半空之中掉落,被黑袍青年稳稳接住。
***
华国,天阳城。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自从仁辉帝下令全面应战之后,整个华国便都动作了起来,从全国各地储粮仓之内出发的运送粮草物资的车马,已然就近将无数粮草运送往了去往前线的路上。
而各方兵马与将领也开始做起了准备,大批量地往各处前线赶去,甚至于民间也已然贴出了告示,表明朝廷准备征兵役了。
一时间,惶恐有之,担忧有之,热血有之,积极有之。
可无论百姓们如何看待这场战事的掀起,都无法阻止其开始。
所以那些家中有壮年男子被兵役给征走了的人家,也只能含泪帮亲人收拾包袱,送其往前线而去,心中唯盼亲人可平安归来,其他之事,一概不求。
皇宫之内,寿安宫里,太后也在一边抹泪,一边亲手帮季博源与欧阳姐妹收拾行囊。
欧阳娴与欧阳静沉默地陪伴在太后身旁,一边听着她的不舍之语,一边帮忙收拾东西。
“都走都走,既然都决定狠心走了,为何还要过来让哀家难过!”收拾到一半,太后再也忍不住,一把坐在一旁的软榻之上,摸着眼泪,哭着抱怨道。
“表婶可别再哭了,仔细身子。”欧阳娴可不会哄人,只能给妹妹打着眼色。
欧阳静接到姐姐的眼色,只能无奈地上前,蹲在太后面前,将头柔顺地靠在她膝盖之上,撒娇般地软著声儿道:“表婶可别再伤心了,静儿瞧着心疼,您若是哭坏了身子,那姐姐与静儿可就罪过大了。”
“那娴儿与静儿不去前线了好不好?”太后抱着几分希翼地询问道。
其实她心底也清楚,圣旨已下,是万万不可能再反悔得了的。可这人啊,总是容易心存奢望,特别是在关系到自己最为关心之人的时候,往往总是会失去理智地去祈求一些无法实现的东西。
果不其然,一听她此言,欧阳静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便坚定答道:“……杀父之仇,不得不报。”
天知道她说这句话之时心底是多么地恶心,欧阳靖宇死了就死了,她们开心还来不及,如何会去想着给人报仇,可此时也唯独这个理由最能说服人了。
“娴儿与妹妹此去,不知归期,只有一事,想恳求表婶帮忙。”见太后似乎是接受了她们二人的离开,欧阳娴趁机提起了其他话题,想引开太后的注意。
“哪里就这么见外了,有事直说便是。”
太后叹息地拍拍欧阳娴的手背,到底还是无法阻止,为今之计,也只能祈求她们与源儿能平安归来了。
“陛下与我们走后,宫内便只剩下表婶与书儿,书儿年幼,娴儿想请表婶多多照顾其一二。”战场之上太过凶险,欧阳娴有带着妹妹全身而退的把握,却无法保证弟弟的平安,所以只能将其留在宫内,拜托给太后照顾。
“哀家当是何事,如今书儿可不就是哀家在照顾着,怎地你们还放心不下?”太后轻笑连声,亲昵地点点欧阳静的小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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