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指了指两位侯在一旁的执事弟子,喝道:“你们两个过来,一人将这目无尊长的东西按住,一人掌嘴!”
那两位弟子看着欧阳书倔犟地立在殿中的小身子,心有不忍,可在重岐的逼迫下,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可还未等他们的手碰到欧阳书的衣角,殿外突然响起了一道娇柔魅惑的年轻女声:“重岐师兄火气可真大啊!”
“就是,这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劲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儿乃是什么邪教呢。”另一道偏清脆软糯些的女声紧跟着响起。
一听到这两道女声,殿中的张家人神色还有些莫名,可崇谨冷肃的脸庞却微不可查地松懈几分。
而欧阳书的反应更大,他当即躲开那两位靠近自己的执事弟子,迈步向着殿门口飞扑而去。
在殿内众人的瞩目之下,殿外缓缓地行来了三道身影,一高大,两娇小。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并非是那唯一一位高大的身影,而是那两道一红一白的娇小身影。
随着她们的走进,众人才看清那两道娇小的身影不仅身形相似,外貌更是一般无二,一瞧便知乃是一对双子。
而且,这对双子的容貌不仅极美,还给重岐与乙宿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原本他们还不知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可当欧阳书跑到她们面前,被其中那位白衣女子所蹲身抱住,两人再一同转头向着他们这边望来之时,这父子两才恍然惊觉,原来那欧阳书与这对双生子之间居然长得有六分相似!
随后,欧阳书一声带着委屈哭腔的“姐姐,师尊”,也坐实了这对女子的身份与那随之而来的高大身影的身份。
原本欧阳书不想哭的,方才他一个人面对张家父子的责难之时,都能不露出分毫弱势。
可当他见到自家两位姐姐之时,心底却徒然涌起了一股如何都抑制不下去的委屈,那双眼仿若有自己的想法一般,泪水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涌出。
再如何早熟,他毕竟是个才七岁的孩子,被这么对待,哪里就不委屈呢?
只是之前没亲人在身旁,故而才能强撑着不表现出来,因为知道就算哭了也没人心疼,不过是给敌人徒增笑话罢了。
如今咋一见到血亲的姐姐与自家师尊,哪里就忍得住?
“乖乖,不哭了不哭了,姐姐在这里,没人能欺负我们书儿,乖书儿,别哭了……”
欧阳静一见弟弟居然被欺负地都哭了,顿时心疼得不得了,连忙抽出自己的帕子给他擦眼泪,边擦边哄,可这泪水却是越擦越多,给她急得不行。
最后见实在哄不住,她干脆将弟弟一把抱起,按着他的小脑袋窝在自己肩头,走到角落里,让他哭个痛快。
重封在欧阳静抱走欧阳书之前,抬起大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给了他个安抚眼神,随后便走到崇谨背后站定,冷凝的虎目扫向张禾宿。
他徒儿被人欺负了,做师尊的,总是该给其讨个公道。
欧阳静抱着弟弟站在角落里,抬眼给自家姐姐使了个眼神,看着张家人的目光微冷,这是不愿轻易放过张家人的意思了。
欧阳娴会意地点点头,弟弟受了委屈,她这个长姐也是心疼的,只是妹妹接了哄弟弟的活儿,那她自然就该去给弟弟报仇了。
顶着重岐父子不善的眼神,欧阳娴施施然地向殿内走进,纤腰摇曳,步步生莲,端得是一副迤逦美好的画面,若是没有那逐渐增强的炼虚巅峰威压的话。
“敢问师兄,今岁多大了?”欧阳娴站定在距离重岐的一丈开外,朱唇轻启,却问起了一个看似与今日之事风马不相及的问题。
重岐一双老眼忌惮地凝视欧阳娴,不敢松懈:“两千五百余岁。”
“哦……两千五百余岁啊……”难怪辈分低还敢在这倚老卖老,原来比宗主还大了五百多岁呢。
脚下的步伐再次迈动起来,这次是向着张禾宿走去,“那这位师侄呢?你今岁多大了?”漫不经心的语调暗藏玄机,可却无人知晓欧阳娴问这年龄干什么。
“一千余岁。”张禾宿也不敢说得太详细,生怕欧阳娴拿着他的生辰八字干些什么害他的勾当。
可惜,这些人都料错欧阳娴的动静了。
她目光安抚地看了看不远处向着自己投来关切视线的弟弟,口中的语气却逐渐沉冷了下来:“那师兄与师侄可知晓,我弟弟今年几岁了?”
“……”无人答话。
“不知是吧,那我来告诉你们,我弟弟今年虚八岁,周七岁,两个算法都是不满十个指头的数呢。”
这下子,众人都听懂了欧阳娴的言下之意,她是在讽刺张家父子居然合起伙来一起欺负一个年纪还不足十指之数的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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