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女人疯狂大吼,“贱/女人!你住嘴!”
她声嘶力竭,整个身子转向桑蒙,虽比先前更剧烈摇晃着,但方向这么一转竟是离天台边稍微远了些,“这个世界就是有你们这些贱/女人,专门勾引男人,抢人老公,你们不得好死!”
“是呀,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你是好女人你跳楼,我们这种贱/女人偏偏活得风生水起,你看看你自己,你再看看我,看见那个男人没有?”桑蒙抬手指向程予行,“帅吧,又帅又有钱,比你老公如何?
跟你老公一样,也是结过婚的,可那又如何?还不是把好吃好穿的都先给了我,看见我这条项链了吗?他老婆都得不到,我今天戴腻了明天再换一条,你们这些黄脸婆--”
桑蒙的话被截住,那女人蓦然飞身扑过来,狠狠掐住桑蒙的脖子:“贱/人!你去死!你去死!”
女人一旦离开天台边,接下来的营救就简单多了,众人齐扑上去。
程予行肝胆俱裂,将桑蒙从疯狂的女人双手下解救出来,酒店的保安很快将女人带离,桑蒙白皙的脖颈上都是触目的血丝,项链也被扯断,皮肤上是女人制造出的数道清晰的划痕。
“你这个女人!”程予行又惊又怒又是后怕,他脱下西装披在她身上,一把将她横抱起,桑蒙在他怀里急得直喊:“哎,哎,我的项链!”
程予行深呼吸,忍着将她丢出去的冲动,一旁的服务员早有眼力劲儿地跑去捡起项链,送进桑蒙手里,她还不忘对人露出一个感激的笑。
一场闹剧瞬间消散。
程予行抱着桑蒙一层层阶梯往下走,满身都是腾腾怒气。
“那个......你带我去哪里啊?”桑蒙戳了戳眼前的肩胛骨。
“卖了!”男人咬牙切齿。
“我爸爸还在楼上呢......”她小声嗫嚅。
“你爸看见刚才那场面也会想卖了你!”
“我以为你会表扬我很机智呢?”
“你闭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
程予行找了一间休息室,让服务员送来了医药箱。
他拿起一瓶双氧水对着女人的脖子一阵喷,到底有伤口,疼得她连连抽气。
“活该!”嘴里是这么说,涂紫药水的时候动作还是格外轻柔。
桑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样子我怎么回去会场啊?”
“没关系,不是前面一条项链戴腻了要换,这条紫的正好!”
桑蒙乐了,一笑又引得她脖子痛:“嘶--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好有幽默感。”
程予行不再理她,把医药箱收拾好,起身往外走:“我去通知你父亲。”
“哎,别,等他忙完再说吧。”
“那你待着休息,我走了。”男人冷冰冰的样子令桑蒙觉得有些无措。
“Elvis--”她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
就这么软绵绵的一声呼唤,程予行满腔的怒火顿时消弭无形。
他身体顿了一顿,脚尖换了个方向又回来,沉沉吐出一口气。
他把桑蒙拉到房内的镜子前,让她看向镜中自己伤痕累累的脖颈:“你看看你,如果不是你穿了这么高跟的鞋子,那女人抓不到你的脸,你今天都有可能破相!如果因为你的刺激那个女人反而跳了下去,你知不知道这个责任很有可能就由你来背负?那天台没有护栏,如果她的力气再大一些直接扯着你一起掉下去,你有没有想过最坏的后果?”他双手扳着她的肩,眼中的惊惧和恐慌清晰地映在面前的镜子里,“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如果,如果--”
程予行喉咙哽住,后面的话都已说不出口。
桑蒙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忽略了他的感受,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她还没有想太多,只是本能地出声吸引那个女人的注意力,虽然有惊无险,但是程予行这样一说她也有一丝后怕,毕竟他说的都很有道理。
她有些无措地看着他:“对不起,我......我当时没有想太多,害你担心了......”
“你不必说对不起,”程予行垂眸看她,“你那个时候也是这样救我的,如果你想得多一些,恐怕我现在都不能站在这里冠冕堂堂地教训你,其实你做得对,当时那个情景,谁也不能保证她会不会跳下去,至少最终的结果是好的。”
他把她按坐到休息室的沙发上,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有点无奈地笑了:“每次都是这样,你把自己当什么?圣母啊,普度众生?”
桑蒙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不生气了吗?”
“我生气你就会改了吗?下次遇到这种事你就会无动于衷了吗?这美帝的教育机制怎么还把你培养成新世纪雷锋了呢?”程予行要笑不笑地瞪她。
桑蒙讪讪:“也不是,人命关天......”
“举手之劳!”程予行没好气地接口,“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桑蒙面上有一丝赧然,她无意识搓了搓手上拿着的断裂的项链。
程予行瞥了一眼,唇角微勾,故作幸灾乐祸地道:“这‘夜海’到你手里也真是暴殄天物,擎等着你爸修理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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