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行站着不动。
“走吧,”桑蒙又推了推,“我好好想想要点什么,你得给我带礼物。”
程予行又俯身亲了亲她:“乖,我爱你,老婆。”
桑蒙头也不敢抬,因为眼泪流得更凶了。
程予行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对站在后方不远的司机点了点头,终于走进了安检口。
飞机冲上云霄,等待程予行的是13个小时的旅程和一颗始终失重的心。
收购的事比预想中的还要棘手,程予行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天。
彼此的思念已到极限。
每次挂完电话都会加倍怅然若失,自两人在一起后,从来没有这样长时间的分别,程予行好多次都按捺不住直想飞回来。
桑蒙却很快恢复了一贯的没心没肺。
她该上班上班,该吃喝吃喝,逛街泡吧偶尔还去King-Club过把驻唱的瘾。
也是,程予行在的时候整天粘着她,她鲜少有自己的时间,这一撒手可好,简直鱼入大海雁归高空。
程予行又是安慰又是郁闷,她能让自己过得好他当然也高兴,可是,是不是也太不想他了?
那个看他走进安检口就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孩是他的错觉吧?
而桑蒙这样的状态到底让他安了心,如果她表现出哪怕一点脆弱的模样,只怕他都没有办法继续投入工作。
好在二十多天的周旋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那边合同一敲定,程予行就迫不及待订了最快回国的机票。
他在S市的落地时间是凌晨两点,本来他打算让邹凯陪同桑蒙接机,可是她不愿意,十一月的夜里把人从被窝里挖起来去接机忒不厚道。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再三叮嘱桑蒙不要去机场接他,在嘉禾国际等着他回来。
桑蒙笑笑地应了。
程予行后来因为这个决定几乎想把自己掐死。
他可以有无数种安排,他就应该坚持让邹凯过来接机这本来就是他作为助理的本职工作;他可以让桑蒙在King-Club待着,时间快到了姚森张倾他们任何人都可以陪她去接机,他小程公子前半生麻烦人无数从来没有半分不好意思他怎么就在这一天好像被下了降头一样不愿麻烦任何人来给他接机?!
甚至他如果没有多话地加那一句“乖乖在嘉禾国际等我”桑蒙也许就不会先回了位于那里的家而后再出门。
他怎么会以为桑蒙不会给他接机呢?
程予行抵达S市是凌晨两点二十五分。
手机一开他就给桑蒙打电话,那边却是关机。
也许是人睡了,手机没电了,程予行想着。
他拦了出租车,直奔嘉禾国际。
在家门口的时候,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愣了会神,而后才输入密码进屋。
一室黑暗。
卧室里没有人,她的随身物品都不在,桑蒙出去了,一定是去接他了。
但是他在出站口没有见到她,手机又关机。
程予行此时还能力持镇定。
他找车钥匙,才想起上次让司机送桑蒙回家,那辆车很可能被送到了公司里。
他下到车库,桑蒙的车停在那里,可是前车胎是瘪得的,她的车爆胎了?所以,桑蒙是打车出去的?
程予行一路上没有停止拨打桑蒙的电话,都是关机。
他忍不住了,给邹凯打了电话,给姚森张倾霍旌南林致挨个打了电话,没有人陪她。
邹凯开着车过来了,此时程予行已经发了疯,他给桑路远徐进包括电视台的台长都打了电话让他即刻去问和桑蒙交好的同事的联系方式。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在颤抖,他的感觉很不好。
桑蒙做事一向细心,她知道自己今天要回来,绝对不会让手机没电,即使手机没电了她也会想办法联系他,如果她去机场没接到他,那么她也会立刻回家。
她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这个初冬夜晚的凌晨三点半左右,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邹凯开着车沿路一直又开回机场,他们在出口至大厅来来回回找了无数遍,机场播报里一遍遍回响着:“桑蒙小姐,您的未婚夫在T2出口等您,请您前往回合......桑蒙小姐,您的未婚夫在T2出口等您,请您前往回合......”
之后徐进也赶到了机场,他们一起返回嘉禾国际调物业监控,监控显示桑蒙在十二点半离开家,先是到达地下车库,然后应该发现自己的车子坏了,她顺着车库通道一直走出了小区。
然后她消失在了监控了。
小区门前就有出租车停靠点,但是这里的监控需要警方提供。
这对程予行来说并不困难,辖区派出所所长亲自陪同他查看了那段时间的监控,果然看到桑蒙上了一辆出租车。
顺着车牌找到出租车公司,赶来的车主一脸莫名,程予行和徐进看到他开来的是绿色的车神情俱是大变,桑蒙上的那辆车分明是黄色的!
套用出租车牌,也许连车子也是盗的,这是有预谋的绑架!
徐进当机立断联系了市局。
所幸出事时间不长,一路顺藤摸瓜,最后查到那辆出租车开往南郊方向。
就在所有的追查紧锣密鼓进行,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时,程予行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来电。
彼时程予行正在市局的走廊上立着,他显得很是茫然,有些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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